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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得太轻松。数台摄像机环绕着对峙的双方,自从上次布莱特杀了黑猩猩的首领,摄像头没有拍到关键,节目组就在他边上派了很多架机器,烦不胜烦。暴君也注意到了这些苍蝇一样的玩意儿,它具有很高的智慧,还懂得利用战术打击敌人,它或许理解自己的处境,它和眼前的人类一样,都是被控制的野兽,供人玩乐,但还是没能摆脱这些苍蝇。一开始两人都没动,互相观察、评估着对方,忽然暴君往前一跃,与此同时布莱特也后退了,因为一个火箭炮击中了楼顶的一角,乱石纷飞。“你想杀了老大?”哈利怒叱56号。皮尔斯看到自烟尘中飞起的两人,怏怏不乐:“没打中。”不知指的是布莱特还是丧尸,或者两者皆有。56号引燃了布莱特和暴君之前的战斗,两者先试探性地交手了几下,暴君发现对手并不强大,是没有认真,还是故意示弱?明明气息非常可怕,在他一进入自己地盘的时候它就感到了威胁。不管怎样都要杀了他!暴君杀心已起,用上自己的全部实力,布莱特没有和它硬碰硬,而是利用灵活的身法和速度与之周旋,并用热武器攻击,呈现出不敌但还能勉强一战的模样。可这样,也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自杀戮游戏第一季开始,导演就负责总领此节目的拍摄事宜,他经验丰富,极有阅历,能谋善断,具备设计并做出正确决策的能力。他意识到199号无论是体质,智慧还是精神,都已经脱离了普通人类的范围,而且对方还一直隐忍,隐藏至今,可见城府之深!连自己都低估了其实力。他现在都怀疑,暴君到底能不能杀了他。这意味着什么?199号的事件已经脱离了节目组能够掌控的范围。虽然还有那个手环,保证他基本服从,但这层防卫太薄弱了,不足以让所有人安心。导演不是昏庸自大之徒,他立刻意识到199号来历不凡,背后隐藏着很大的秘密,忽视它出了事不是自己一人兜得住的,稍一思索便将自己私人智脑的所有记录发给侦探,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实际上很多内城人也都这么做了,个个聪明机警得很。之前撺掇着让绅士证明他拥有布莱特的也闭嘴了。先回忆一下绅士对199号做了什么吧。身体上折磨,感情上欺骗,不但造了小孩,还给他脑子装了芯片。为你鼓掌!啪啪啪!绅士:“……”案情有了极大进展,可以排除大部分内城人,侦探几乎想原地转三圈,他开心极了:“军队的嫌疑还在,狗兵的战力很出众,无论是单兵还是协同作战,不排除他们能制造出超人类战士的可能。”“不过我觉得他们缺乏动机,已经往节目组放了狗兵,没必要再放一个,如果说作为遮掩,也不必让狗兵杀199号引起注意,逻辑不能自洽。”众人同意,可目前没有更有嫌疑的对象,只好用笨办法,一个一个排除。他们下意识地,不愿意去主动怀疑王城。数据师补充道:“目前没有发现军方和199号之间的联系。”侦探想了想,问:“那么199号和狗兵之间呢?”数据师低头,抿了抿嘴唇,他似乎想闭上嘴巴,但控制不住,唇舌不顾他的意愿吐出冰冷的字句:“狗兵计划背叛军队,疑和199号有交易,内容不明。”众人一惊,又了然,怪不得这一期狗兵愿意听199号的指挥,同时,军方的嫌疑又下降了。布莱特又来了一场绝地反杀,这个男人,就像永远打不倒似的。这一次镜头把过程拍得一清二楚,暴君将利爪穿入布莱特腹部,锋利的指甲和爪子穿透了男人的躯体,它将男人举起来,使他悬空没有着力点,双腿在空中胡乱蹬踏,同时爪子用力抓紧,隔着屏幕都仿佛能听到脏器破碎的声音。但布莱特也没有服输,吐着血,将一枚炸弹扔向了他的脑袋,似乎想来个同归于尽,爆炸的热浪将两人推开,布莱特滚了滚,掉到一个垃圾箱里,而暴君比较不幸,直接落到了一堆钢筋里,身体被一根根钢条扎成了筛子,万箭穿心。这时,选手们已经联手杀死了牛头怪,各个负伤,他们盯着那个又脏又破的垃圾箱,一时间谁都没有动。不知道应该希望男人能爬出来,还是祈祷他就这么死去。是该过去帮忙救治,还是补一刀。时间被拉长了,人心在光明和黑暗间摇摆。突然,那个墨绿色的垃圾箱里伸出一只满是血污的手,抓住边沿,紧接着一个人顶着白色塑料袋站了起来,有点滑稽,但又那么令人敬畏。众选手:得,老实猫着吧。第十期节目录制终于完成,被强制抓来已经连续高强度工作二十多小时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地下班了,希望尽快回到家当一只死狗。和他们不同,有些人发挥出了爱岗敬业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不,我不走,我爱加班,加班使我快乐!”乔治已经完成了从黑到粉再到死忠粉的转变,他执意要留下来,等爱豆身体治疗完成再走,组长不怪他,因为他自己都快要路转粉了。“我跟人打过招呼了,治疗完成了告诉我。”组长说。乔治满怀感激,因为观战而肾上腺素猛增,现在还没完全平静下来,他发挥自己的灵感和专业才能,迅速剪出了一段“他就是神”的视频。组长就在边上看着,这回素材足够,但只有乔治做出那样充满张力,处处体现199号魅力的作品。大概是因为充满爱,组长想。他要走了一份,习惯性分享到管理群。导演看了,想策划一起“神之陨落”,连众神都有黄昏,何况是199号。组长在群里跟人聊了几句,转头发现追星员工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没见着?”组长猜测。乔治以头抢桌:“只看到一个背影。”确切点说是两个,爱豆旁边还有另一个男人,一个牵着他手的男人。不知为何,布莱特觉得霍奇的气压有点儿低,小心地观察他的表情,故作轻松地说:“我赢了,想不想庆祝一下?”霍奇用清冷的目光打量他,尤其是受过伤现在完好如初的腹部,他发誓,在他看着男人被刺穿举起的时候,他的心脏都要停止了。而这个男人,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好像自己的担心完全无用一样。“你在担心我吗?这没什么,比这个更严重的伤我也受过。”对,曾经还是我造成的。霍奇有些气苦,他的喉咙发紧,有种情绪涌上来,想吐,又不得不咽回去,哽在那儿,又酸又胀,让他心绪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