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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都是外头这人的错,他闷着眼,哭的更狠了。长十八知道被子里在呜呜呜的响个不停,他掰不开,又急又气,只转了身一把掀开他腿下面的被子,露出两条白腿,他钻进去,那腿慌了,夹着他的脖子不让进。长十八脸底下对着越桃的小鸡儿,他想也没想,隔着裤子就亲。“唔……”越桃想踹他,又怕踹疼了,一双腿夹得更紧,那跨凑过去,黏糊劲儿,不像个生闷气的。就觉着长十八寻着他的舒服rou,痒痒rou,直亲,还扒了他的裤子,亲他的小鸡儿,把小鸡儿亲活了,翘起来,“不给你亲!”总算出了声,长十八就着这档口的松懈劲,将他被子全掀了,压在他身上,去看越桃的脸,眼睛哭肿了,脸也脏兮兮的,鼻涕口水一把抓,全糊在领口上,这么个脏孩子,他护着,也不知道护个什么劲儿,“看我。”越桃拿肿眼看他,告状似的,把左手腕子上的血布举到他眼前,嫌不够,凑到他嘴边,挨着了,把嘴一扁,“十八,疼。”长十八亲他的手,上头血淋淋的,全是锈味儿,他闻着难受,“胆子真大,你真是欠收拾。”越桃一缩,怂了,又强撑着,“都是你!”长十八气乐了,低下头去亲他,却被躲开了,他一睨,底下人也瞪他,还神气似的,“今儿起,小桃儿不给你亲。”“那给谁亲?给你那位爷?那个瘸子?”长十八看他,“你伤了自己,他不知道在哪里怀里搂着男人呢,玩的快活,你疼成这样给谁看?”越桃偏过头去,“给我自己看。”“看什么看!”长十八朝他吼,底下那人听了,又哭了,颤着身子,用右手打他,打了半天,才苦着脸。“桃儿陪男人睡……睡了有钱了,咱要出去找爷。”他男人是个好人,瘸了腿,肯定是不好来找他,答应了的,他做爷的夫人,就一个,就他一个。长十八闷着胸口,看着他哭,鼻尖两侧的颊痣全泡在水里,他心里是疼他的,眼下心软了,“找,找他,不哭了,别哭了桃儿。”“爷是赫连将军的三子,做个小小的侍郎,在朝廷上不受重视,却因为几年前治水有功,皇上也不敢怠慢了他,爷心里难受,不仅是丢了腿,还是因为没人疼他。”越桃像是背书似的,一股脑全吐出来,“爷说了,皇城脚下不要住,要住就到郑园去,那里有桃花林,他说了,要来找我的。”长十八听他喋喋不休的,眼睛亮得有神,嘴角也是扬着的,活是个乖宝儿,他点点头,“嗯。”越桃抱着他,挨得紧紧的,一身的本事都是这个人教的,他赖着,“别的爷凶不凶?”长十八在他耳边,“有的凶,有的温柔。”“那,桃儿同你一块跟那爷睡,成不?”越桃看他。“得看别的爷乐不乐意。”长十八给他擦泪,“这个不急,你才来没多久。”说迟早的事的人是他,如今说不急的也是他,长十八不见得自己是个什么好人,但是自己坏了,就总希望有个身边有个干净的陪着,怕落了俗,也怕再见不着自己了。人家常说“长十八护着越桃,像是在拿命护着”,他也没驳回去,他是个什么人呢,破破烂烂的,被卖到这里,差点要烂了。越桃来起,他就看中了。“起来,我给你看看伤口。”越桃听话,解开来那道不短的血痕,止住了,但好了要留疤,长十八道:“既是给你爷立了志,就不要忘了。”越桃点点头,想着赫连崇的伤口,傻傻地觉着他跟他男人是一同闯了生死的人,就是一对儿了。叩银锁20“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玩月”,说的是个中秋景致,可中秋上月就过了,如今是桂子开的腻,落了一地金灿,独一株可飘香十里。遍地的金,惹眼的黄,桂子就衷个贵气,富贵花。金凤定了心,反倒不穿金了,还是沾些暑热的,他换上个石榴红的衫子,袖口绣着银锁,一圈绕着,有些宝气样儿。“喂哟,金凤,你不穿金,倒像个欢喜神仙!”金凤抿着嘴偷笑,还是傲着,嬉回去,“回去烧香吧,改明儿了保佑你多子多孙。”那人听了,白他,手指着天上,“啐,损人,当心高月下来了,烂你的嘴。”今儿是十六,他留着心眼,候个风雅的夜。那明月高挂,照着满城炊烟,是个团圆的意思。金凤屋子里有自酿的桂花蜜,还有醇酒一坛,等着团圆人饮。他问了:“瞧见那位及第郎没,我寻半天没见着人。”“他呀,这时节你不是不知道,说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抵不过当官享福啊,他陪着呢。”那人笑着,倚着栏杆,“将有几个天儿就放榜了,这位爷可不是贵人?”金凤见他阴阳怪气的,心底见不得别人拿及第郎放到嘴上做谈资,睨他,“就问个路儿,您这酸水吐的,跟怀了三个月似的。”“嘿我说,最近你跟他倒是走得近半的,怎么?你也想求个穷秀才盼着?”金凤不理他了,转身就走,就听到后头那舌根还在往他这边伸,“你们俩,牛头不对马嘴似的,凑个什么热乎劲儿。”他听着了,没多说话,径直往屋里走,一下午闷在屋子里,等着及第郎扣门,等得迷瞪瞌睡了,等个竹篮打水。香案摆着中秋的陈设,食饮零嘴,白玉的龙嘴小口杯,透着云韵般的乳华,杯底三株细纹腿般的串串红,寓意“步步高升,鸿飞冲天”,寂着枝节,灌了酒后,像泣着血。金凤心里乱,解了褶子扣,一个人在桌上灌着酒,只将近了醉意,屋内染了暮色,昏沉得叫人看不清楚,他正要起身燃灯,就听见外头一阵稳实的步子踏过来,近了,破开了门,就唤他。“金凤。”稳沉沉的人,模样生得极好,寒眸玉面,高束着发冠,穿一身锦衣,为着别的人穿的,贺那些个举人书生的喜,背挺得老直,白云青松也不过如此。还在往他这边走,“等久了?郎君给你赔不是。”是叫个郎君的,没人的时候。有时候唤个真名儿,互道了根底,他们本该是对儿璧人,就是生错了地儿,晚上不跟郎君睡,还得跟外边的人疯闹。“怎么了?小银锁?”及第郎见他痴痴望着,过去点上了灯,放了灯笼盖着才过去看他,原来不是个痴人,是个偷酒吃的馋猫,他笑着,“张嘴。”金凤喝了酒,半醉了,睁着眼睛盯着他,颊面半壁都红粉了,透着一股子傻味儿,听了及第郎的话,乖乖地微张了嘴,及第郎凑过来闻,嗅着,把舌头也闻进去了,尝他嘴里的酒。“喝了半壶?”及第郎笑着啄他的嘴角,亲他的脸,这人醉态了竟是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