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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咕噜地响了一下。裴洵就近择了间酒楼,点了些招牌菜,坐到了窗边。这个大陆的修仙者并没有辟谷一说,是以该吃饭还是得吃饭,不管是为了填饱肚子,还是解馋,都是必要的。酒楼的大堂里,三三两两地聚在一桌,喝了酒,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吐。“瞧我家那个老娘们,都三十好几了,还天天涂胭抹脂的,是不是背着老子在外头有了野男人?”“老兄,你可别多想了,女为悦己者容嘛~”“唉,我看上了花楼的那个嫚儿姑娘,可惜……赎身用的银两太多了。”一般像这类的话题裴洵都左耳进右耳出。“听说了吗?墨容砚复活了!”“要我说,武盟各宗就不能和魔宗和谐共处吗?都是一同生活在这玄岐大陆的同胞,为何要刀剑相向!哎,搞得生灵涂炭,也不知他们怎么想的……”“大兄弟,你这就不明白了!有那么一句话叫,骨子里的敌对和血海深仇是难以割舍的,哪有人天生就爱与别人敌对。”裴洵耳朵微动,余光扫过去,准确无误地捕捉到说话之人。“我还有一个小道消息,说是魔宗的墨容砚来了中州!”“兄台此话当真?”“我也是听来的,真真假假,我又不是墨容砚本人,哪里会知道?”裴洵眉梢微挑,忽然出声,一瞬间将大部分的视线都引了过来,“那诸位可知道,万归宗宗主裴洵也来了此地,听闻是因为失了大半修为,来此地找继承人来了。为了对付墨容砚,将他彻底毁灭。”“这位小兄弟说的消息我也听过……”“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那墨容砚和裴洵同时出现,中州岂不是要乱套了!”裴洵摇头道:“哎――你没听到我说的吗,裴洵修为失了大半,在没找到继承人之前,是不会和墨容砚出手的。”“是吗?”这群人将信将疑地对视了好几眼。“还有还有,墨容砚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如果摘了面具,在场诸位有谁能认出他?”这话确实不假。原主和墨容砚对战,可墨容砚脸上始终带着一个面具不曾摘掉,即便他身形俱损,但那面具就跟长在他脸上似的,一直没掉。有传闻说那是墨容砚修炼魔功,而留下的危害,终生都只能以面具示人。裴洵还想说什么,手上的龙印忽然亮起,虽然很淡。不过等到他抬头的时候,那龙印便越发的炙热起来。他的视线落在了门口。客栈门口,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逆光而来,等他迈过门槛,进到客栈后,裴洵这才看清他的面容。少年很白,有一种病态的美感。墨发很黑,如上等的绸缎一般泛着水润光泽,随意用一条黑红色的抹额绑着垂在脑后。一双眸子黝黑如宝石般闪烁着潋滟光芒,却渗着幽幽的冷意。云锦织就的黑衣将他胜雪如玉的肌肤对比的愈加明显,身形修长微微有些瘦弱。裴洵一瞬间就被吸引住了全部目光。第774章魔主,把刀放下(6)裴洵的目光太过炙热,黑衣少年不可能感受不到,他顿了下,长睫轻抬,循着那难以忽视的视线望了过去。那是一个无比俊美的男子,浓密且修理得体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菲薄微抿着的嘴唇。他好像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微微偏过头,就连侧脸都好看得无可挑剔,每一寸都长成了这世间画师都喜欢的弧度。尤其是那双眼,犹如悠远的星空,又似辽阔的深海,深不见底。眸光微微闪动着,那光芒似清冷的月光罩在静谧的深潭之上,惊心动魄得令人想要沉沦。只一瞬,黑衣少年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心头掠过一种奇怪的感觉,很快就被他忽视了。黑衣少年往客栈里走,余光突然扫到裴洵放在身侧的剑。适才因为角度没有看到,此刻他看得真真切切,不由眉心一动。少年改道,快步朝裴洵走去。等他到了桌朝时,便抬手布下一道透明结界,将他们和外界隔绝掉,连一丝声音都无法传出。“?”裴洵抬眸,眼中闪过一缕疑惑,似是在不解少年为何要这么做。“阁下是万归宗,裴洵裴宗主吧?”黑衣少年语气里带了几分敬意,虽是疑问句却难掩笃定。裴洵愣了一下,随后勾唇一笑,“小公子眼睛毒辣,是本宗主。不知你是如何认出来我的?”“裴宗主虽然改了容貌,但这佩剑却没有任何隐藏改变,它随您多年,换作任何人都认得出。”黑衣少年嘴角的弧度微扬,勾勒出一朵无害的笑容,“这把佩剑名为祈福,是裴宗主最爱的一把剑,我说得可对?”少年说着,脸上隐约有几分自豪,仿佛等待大人夸奖的孩子一般。“甚是聪慧。”裴洵浅笑着颔首,不枉他刚刚特地取出祈福,还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小家伙,坐吧。”裴洵抬手,示意他在自己对面落座。黑衣少年闻之并没有任何动静,他看了一眼一派矜贵清冷的裴洵,随后拱手俯身:“请裴宗主收我为徒!”“哦?”“我听闻裴宗主此番下山是为了收一名亲传弟子来对付墨容砚,所以我才毛遂自荐。当年我爹娘被墨容砚的魔宗杀害,苦于一直无人教习,我无能报双亲之仇。如今机会就在我眼前,还请裴宗主应允!”裴洵见黑衣少年脸上一片坚定,眼中怒意滔天,就连双拳都握紧到青筋暴露,可见对魔宗的恨意至深。“也罢,本宗主今下山,就是为了寻个有眼缘,资质不错的徒弟。我看你行。”裴洵伸出手,轻扶起黑衣少年,淡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中可还有其他亲人?想要继承万归宗,需得无牵无挂。”黑衣少年哪会听不出裴洵的言外之意,旋即应道:“我叫容弦,自爹娘遇害后,便成了孤儿,家中再无其他亲人。”“容弦?名字不错。”一抹轻浅笑意浮于裴洵唇边,“本宗主在此前会考验你,先教你一段时间,拜师礼就先免了,等我觉得你有资格继承我的位置再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