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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站在他身后。穿着日常的白衬衣,黑色西裤,带着银丝边眼镜,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斯文俊秀。弯起唇角,微笑着轻声的跟他打招呼,“早上好啊,一律。”赵然在旁边轻声嘀咕着,“斯文败类,哼。”不愿意跟杨医生共处,转身先回院子里去了。一律略微笑了笑,已经十点啦,不早了。他抱着平板,“哒哒哒”的敲字,“小若脸上的伤口,多谢你帮忙处理,还有你说的塑形具体是怎么回事。”“不必谢我,靳先生吩咐的,不然我哪知道他受伤了。”杨医生保持着微笑,就算他知道,也不会主动去替人处理伤口的。他是个医生没错,却也不会知道有伤口流血,就会忍不住想去处理好。那不是医生,那是强迫症。至于脸部塑形的事,杨医生温和的笑着,“关于这方面,我也不是专业的,若是你有意向,等下山后,我带你去找我师妹。她是这方面的专家,让她先给江若做检查,再制定详细的矫正方案。”一律点点头,表示同意,那就等回去后再说呗。杨医生拎了拎手里的医药箱,笑着看向他,“我刚给靳先生扎完针,你要进去看看他么。”出口的疑问句式,语气却是笃定的,知道他不会拒绝。说完就笑着点了点头,单手拎着医药箱,走出了院子。一律在院子里站了会,抱着平板往靳凤羽的房间走,他们虽然住在一个院子里面,却并非是住在隔壁。院子仿古风,四四方方的,连带有厨房、储物间,共有大大小小六间房。靳凤羽住在上首,他住在左边那间,昨天他跟靳先生回来后,也没过多交流,就各自回房间里睡觉了。他没睡好,就起的迟了,也不知道靳先生睡好没。应该是没问题的,迎着凤凰花映出的红霞,慢吞吞的走进靳凤羽房间。靳先生坐在轮椅上,膝盖上搭着张薄毯,正低头翻着手里的书。眉眼低垂着,神色有些冷淡,浑身都散发着种高山泉水的清淡感。温煦的日光映衬着他完美的五官,就连落下的影子都显得格外好看。黑陶盆就搁在他手边,里头的桃树苗清脆欲滴,看着就生机勃勃的。察觉到动静,靳凤羽从书页上抬起头来。看见是他,浑身的冷淡感就散了,把拿着的书合拢放在腿上,轻笑着冲他招了招手,“一律,过来坐。”一律捂着胸口,默默的叹了口气。这真不能怪他禅心不坚,就靳先生这样笑,谁能扛得住啊。完全扛不住啊,就算会被他师父追着跑,他也没得办法呀。他抱着平板,走到靳先生跟前坐下来。靳凤羽看着他,眼神温和,轻声问道,“昨天没有睡好么。”一律略愣住,靳凤羽温和的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眼睛,“这里有些青黑,是不是不习惯房间里的床,我让他们给你换张,如何。”一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的肤色偏白,天生的,晒都晒不黑的那种,有丁点儿痕迹就容易看出来。可他刚刚洗漱的时候,都已经拿冷水浸过了呀,黑眼圈还能看出来?看到他眼里的疑惑,靳凤羽轻声笑着,“不特别明显,很浅,得认真看才能看得出来。”一律眨了眨眼睛,莫名的从这句话里,听出来些浓厚的关心意味来。说他的黑眼圈很浅,需要仔细观察,结果就打个照面,靳先生就看出来了。这不是关心,是神马!分明就是关心他啊,嘿嘿嘿,他这个哥哥没白认啊。他轻轻摇了摇头,抱着平板“哒哒哒”的敲字,“跟床没关系,我不认床的,是昨晚上做了个梦,没睡好。”以前跟着他师父天南地北的跑,连草堆都滚过,睡得可香可香啦。认床这种略显得娇气的习惯,不合适他这样到处跑的小和尚。靳凤羽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关心来,“是做噩梦了么。”一律,“……”他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尴尬。不是噩梦,但也不是甚么美梦,哎,说来话长呀。靳凤羽看着他的表情,略愣了愣,随即似乎明白了甚么。嘴角笑意渐浓,“男孩子长大了,都会做这种梦的,是很正常的,你不要觉得尴尬。”想到他从小在寺里长大,心中礼敬佛祖,怕他会被这种梦境吓到。眼神温和的看着他,轻声安抚道,“这是人伦自然,佛祖也不会怪罪你的。”一律,“……”佛祖会不会怪罪,他不知道,反正他师父挺生气的。要不然,也不会拎着个棒槌,在梦里追了他整个晚上。他看着靳先生,目光从那淡色唇瓣上滑过,想起昨晚上做的梦,耳朵就忍不住隐隐发烫,赶紧移开了目光。侧头去看靳先生腿上的书,想赶紧的转移这个话题。靳凤羽知道他害羞,不忍心让他为难,嘴角挂着清浅的笑容,从善如流的把书名露了出来给他看。是本崭新的,眼神温和的看着他,“还不错,一律要看看么。”一律摇头,略有些惊讶,拿着平板“哒哒哒”的敲字,“没想到你喜欢看这个。”以靳先生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只有别人费心讨好他的。不存在需要勉强自己,去接触自己不喜欢的人,或者事物。能把拿在手里翻看,必定是喜欢的,不喜欢的话,压根就不会拿来看。别人还可能是庸风雅,靳先生往那里坐着,就是别人需要附庸的。手指抚过书面,靳凤羽温和的笑着,声音低沉悦耳,“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更加喜欢国外的文化些。”一律点点头,随即微微变了脸色,赶紧的摇摇头。怕靳先生不懂他的意思,赶紧拿平板“哒哒哒”的解释,“我没有说你崇洋媚外的意思啊,我只是觉得,你比较习惯国外的文化些。我听别人说,你是在国外读的大学……”在国外上的大学,精通数门外语,身上还有好些个学位。这可是当初他听别人说的,所以他觉的靳先生可能会……“没事没事,别紧张,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靳先生温和的笑着,轻轻的拍了拍他胳膊,“文化本身是无国界的,国内国外的我都很喜欢,当初会选择出国留学,纯粹是在国外比国内安全。”当年他被人绑架,差点就因此丢了性命,家里长辈却视而不见。策划绑架他的人看到了,自然就更加有恃无恐,三天两头的麻烦不断。他被逼无奈,只能选择离开靳家,甚至离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