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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迩步也跟了上去,一直送金阙离到京郊之外。他自南疆远赴金朝,隐人避目已有数载。怎可能两心空空,从不挂怀?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混入部队中一同归去边关。哪怕不能越界渡去,隔着林湖道边看一看也是好的。可金阙离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且毫不避讳地冷声戳破道:“虽是演戏,可沙场刀剑无眼,伤亡也是再所难免。到时候一眼看过去的血,你确定你还能记得起自己的身份,分得清敌我对立?”迩步顿时就被他堵的哑口无言。的确,他不似金阙离那般是半个金朝人,也一直在金朝长大,对南疆毫无归属感。他是个土生土长在南疆,是一个再纯正不过的南疆人!倘若两军交战起来,就连他自己也保不齐自己不会反水。可作为一个内jian,又怎么能让人给看出来?迩步咬牙,不甘道:“那难道我就像个废物一样留在这儿,什么也做不了吗!”金阙离皱眉道:“我不是给了你任务,让你控制住尧姬吗?”如果说他拿到兵权远赴南疆,最激动的人是秦宿昔的话,那么第二激动的人,就该是尧姬了。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会相信金阙离远赴边关是为了守卫金朝或是给南疆放水?唯一的可能,就是王上的计划出了问题。于是防止她调查出什么去通风报信,金阙离干脆直接给她喂了麻沸散,让人看守着关押在那条‘出宫密道’里。当年自己还年幼时,她千方百计的想完全控制住自己。现如今,也算得上是风水轮流转了。迩步不满地皱眉道:“我都不知道,你还让那个贱女人活着干嘛?”许是因为他言辞太过凶恶,引得跨下马儿不安地吐了两声气,又撅了撅马蹄。金阙离顺手给自己骑着的黑马顺了顺毛,等它安静下来后,才垂下眼眸幽幽道:“这戏得演上好些年,谁都不能肯定,老南疆王就不会察觉。”“金朝和南疆,我不希望任何一边出了纰漏。”“留着她,关键时候圆个戏总是好的。”迩步听言后,心中也觉是这个道理。就算有再多不甘,他此时也只能全部压下,乖乖听令道:“知道了,我这就回去便是!”猛扯了下手中的缰绳,他调转马头便打算回到京中去。“等等!”这时,金阙离却忽然叫住了他。迩步不解,“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吗?”金阙离抿了抿唇,他抬头看着天上,眼低划过一丝伤感和失落。从点将台到京郊外,他一直都驱马慢行。原本一刻多钟便能跑完的路程,他活生生走了近一个时辰!可是……他还是没来。丞相可能当真是被自己气极了吧?就连着临别时的一面,都不愿意来送送他。否则又怎会怎么久,都不来送送自己呢?最后,金阙离只能无可奈何地轻声道:“帮我看着他。只要是他的事,不论多小,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话音才刚一落下,他便扬起马鞭,带着大批人马冲了出去!满地粉尘扬起,半点儿不似方才那帮的悠扬漫步。他以为他等的人不会来了,可其实……可其实,秦宿昔一直都在队伍的最末尾处,一直偷偷跟着,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出来。可还没等他纠结完,那个小兔崽子居然就已经一扬马鞭冲出去了!只留下猥猥琐琐在后边儿跟了大半天的秦宿昔,一脸的动感懵逼。卧槽!他怎么就走了?气呼呼地将手上收拾了半天,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全给砸在地上,秦宿昔也是一扭头就走了。哼!不见就不见吧!正好让这个狗东西体验一下失去自己的感觉!身后陪着他猥琐了半天的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敢说话。最后还是宋管家激灵地捡起地上那些东西,交给侍卫让其把轻功开到最大码,赶快把东西给七皇子送过去。远处,秦宿昔越想就越生气,越生气就走的越快。可怜宋管家迈着两条胖乎乎的小短腿,在后边儿辛苦追着他。眼见自家主子路越走越偏僻,宋管家不得不出言提醒道:“主子,走反了!丞相府不在那边!”“不去丞相府……”秦宿昔这才停下脚步来,沉默着垂下眼眸,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一样。许久后,他才睁开眼来轻声道:“去我在京郊十里外的那两片林地。”宋管家虽然奇怪,那两片林子又偏又远的,除了树什么都没有。主子去哪儿干嘛?可他知道,一个下属最基本的素养就是多听少言。所以,他还是一声不吭地就跟着秦宿昔往林地去了。林地内。秦宿昔围着那两块将近有两百亩的林地,一直沿着边缘从早上转到了下午。然后又在林子里不辞辛劳地摩挲着,记下里边儿的格局。到最后,秦宿昔甚至还手动画了个地图出来!连系统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它只能小心翼翼问道:“宿主主,我们不是要去找金阙颜触发任务的吗?为什么要一直在这片破林子里转悠啊?”秦宿昔拿着碳笔在羊皮上勾勒的指头顿了顿,嘴角抽搐道:“这么痛苦的事情,就不能让我缓一缓,留到最后再做吗?”“好好好……咱们慢慢来……俺真不着急的!”哪怕是再过一段时间,系统商城就要开始皮肤大促销活动,系统也不敢再催这货了。万一把人给惹毛了,真要和它同归于尽可咋办?终于,秦宿昔画完了羊皮地图上的最后一笔。他将底图递到宋管家手中,指着上边做过标记的地方低声道:“从今日起,你就将这片林地全都圈起来,不准许人进入。然后再在我做过记号的地方安排几个暗哨,以防万一。”“等过段时间……”“等过段时间,便从外地引一些无亲无故之人来此处,伙食月俸都不可苛待。安排好了,就让府里武功最好的武师带着他们训练。”听完秦宿昔说的话,宋管家立刻就瞪大了眼!他声音微颤道:“主子……您这可是在养私兵啊……”“嗯。”秦宿昔淡然应道。“武器我有自己的想法,等我后期画好了图纸,你就去找人秘密做出来。训练时,就先用农具伪装着。”他现在可算是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明明位高权重,却还要明知故犯偷养私兵之人了。毕竟命这种东西,还是拴在自己手里最为保险。当日回到相府后,平时身娇体贵,现在却一下子走了一百多里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