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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的人,然而将手背翻转,却可以在掌心间,看到繁复的纹路,泄露出秘密。岁月终究在这具躯体上留下了痕迹,皮囊美丽依旧,却并不复少年时。心脏仿佛是被泡进了热水一般,起起伏伏,又酸又疼。谢童低下头,将脸颊贴入了楚歌微凉的掌心中,缓慢的回忆最初的相遇,当年第一次相见时,也就是这个样子的啊。在满地废墟中,是这样一双手,殷叔叔把他从硝烟火药中抱了起来。他从不曾真正见过殷叔叔年轻时候的样子,然而只要一想,是谁在多年前陪伴他度过年少张扬的岁月,就嫉妒的要发狂。片刻后,谢童低声道:“殷叔叔,是你厌倦了我,所以要让我去联姻吗?”那声音听上去委实有一些可怜,让楚歌心里都有些发颤,他摇头道:“怎么会。”谢童似乎笑了一下,贴着他的掌心,道:“所以只要我不愿意,就可以全部都拒绝掉吗?”里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尽管有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但主旨只有一个。楚歌说:“是,只要我还在,就没人能强迫你。”谢童伏在他膝上,手臂相扣,绕过了腰脊,轻轻的说:“那我看上了谁,也就可以和他在一起?”楚歌心里发烫,砰砰的跳着,连手心里都是汗涔涔。望着伏在自己膝上、漆黑的发顶,声音极低:“童童,你看上谁了?”谢童清浅的呼气,将灼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在楚歌的腿间,手指紧紧的扣着清瘦的腰背,他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相贴的衣料丝滑且柔顺,却在此刻成为最大的阻隔。谢童脸颊轻轻蹭着柔软的小腹,用牙齿咬开了盘扣,他温柔且细致的拨开了遮蔽的衣料,舔|舐过其下白皙细腻的肌肤。耳边的呼吸声,急促了一拍。唇舌轻巧的伺弄,让绵软的器官觉醒,直到泄过一发,才缓缓的抬起头来。“殷叔叔。”谢童喑哑且轻缓的说,“我心里一直记挂着一个人,当初一见他,就再也忘不了,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表述出心意,只能遥遥的望着他……天可怜见,他并没有拒绝我,竟让我留在了他身边。”漆黑的眼瞳中满是一个身影,如有簇簇火苗在跃动。“我想要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您能够答应吗?”楚歌手脚发颤,过于剧烈的快|感让他头脑发白,只能茫然的听着,却做不出应答。谢童凝视着他泛着水光的面容,跪在他身前,一根一根,啄吻过清瘦修长的手指,将一双白皙漂亮的手吮|吻的水光淋漓。他手臂用力,压着椅子上的人身躯向下,又仰头贴过去,亲吻过淡色的嘴唇。舌尖敲开齿列,肆意扫荡席卷,直到楚歌面色泛红,胸膛起伏,急促喘|息着,连呼吸都要困难。他轻轻啄吻着水色淋漓的唇瓣,用手指掠过濡|湿的眼尾,缓缓地道:“您答应吗,殷叔叔?”“如果您不反对,那我就当您默认了。”第116章ACT3·罪血116.激烈的欢|爱急剧消耗了体力,让人沉沉睡去,待得再见明朗天光时,身旁已然没有了温热的胸膛。全身上下都被清理过,清清爽爽,除却腰背还有身后过度使用的部位,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楚歌发挥了平生的意志力,终于拖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脚步绵软的走到了洗漱台前。他掬了一些清水,拍打在面上,终于教头脑清醒了一些。抬头时,镜子中的男人亦抬头看他。岁月在他的面容上留下了痕迹,却依旧无损容华。男人的眼尾处生出了些许细纹,然而天生的一双丹凤眼潋滟依旧,流转间如有水光曳动。楚歌端详了许久,说:“统子,这身体还挺好看的。”系统跟着附和:“是哦,不然怎么把谢童迷得神魂颠倒呢?”楚歌:“………………”这听上去跟他是一只狐狸精一样。系统说:“所以呢,你考虑好了吗?”楚歌说:“考虑咋?”系统奇道:“你忘了吗?昨晚你的童童花费大力气让你默认的那事儿啊,你总不可能吃干抹净就不认账吧,楚三岁。”楚歌说:“我默认什么了。”系统说:“跟他光明正大在一起。”楚歌匪夷所思:“现在我还不算跟他光明正大在一起?”这几乎殷家人人都知道了的吧!就连道上,知晓的人也不少。系统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楚歌蛋碎道:“就算按你说的,统子,我俩都是男的咋结婚。”系统看他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个乡下来客:“楚三岁,醒醒,大清亡了。”楚歌太阳xue突突直跳,他已经咬牙就差切齿的说:“所以呢统子。”系统说:“这个世界你所在的国家刚刚通过了同性婚姻法,你不知道吗?”楚歌:“!!!”.“一个获得社会承认的、自愿的、忠贞的、单配的、合法的两个成年人之间的契约结合,由政府和(或)社会通过给与特定的权利、待遇和责任表示认可。这些权利包括经济、税收、遗产、生养子女以及做出医疗决定的权利。”青年的嗓音琅琅而悦耳,响彻在微暖的霞光中,他的手指捏着雪白的纸页,在将这一段念完后,目光中透着微微的笑意。楚歌向着他伸出手,于是,那张写满了墨字的纸页就被递到他手边。从头到尾,从上而下,没有哪一次看的有眼下这么仔细,然而看的越是认真,就告诉他,青年念的,一个字都没有错。他揉了揉眉心,将纸页放在了玻璃小几上,道:“哪里来的?”谢童微笑道:“殷叔叔,是这个月9号刚刚通过的法案,眼下大家都在热切的讨论,你没有关注吗?”楚歌顶天了关注一下这个世界的豪门俱乐部,哪里会去关注这些立法上的事情,也以至于这个法案都被系统、谢童连番地拎到他面前,都不敢置信。他叹了口气,看向谢童,青年瞳色幽幽,其中蕴满了显而易见的期待。全心全意的期冀与渴盼,还有浓烈如火的爱意,恐怕就算是个不能视物的盲人,也能够感受出来。如果目光能够实质化,那恐怕眼下,楚歌已经被谢童,烧的灰都不剩了。两个男人结婚,这听上去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在楚歌的意识中,从来都不曾出现过这样的一种想法,他都无法知道,究竟是囿于现实的限制,还是内心里的潜意识投射。太离奇,也太震惊了。大概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