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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少卿都得给帝王台,给大齐一个交代。而且若少卿咬死了就是他,不论他说什么,都洗不清的。不知妙然仙子是真的看不下去,还是要卖给瀚辰几分薄面,道:“少卿,既然那血魔惧这妖物,你又怀疑天龙血是在他身上,不如让他将血魔逼进血池里,顺路抹杀血魔,戴罪立功。”解嶙没忍住,嗤笑出声,真是好一个戴罪立功,他哪里来的罪,他为何要给这群人立功?不全靠他们这些人的一条舌头断定的吗?似乎妙然仙子此番话正中少卿君心意,他微微仰头,高傲地对解嶙说道:“妖物,怀璧其罪,如今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可愿意?”解嶙用尽力气挥剑划开一名想要活捉他送到少卿君面前邀功的人,冷了面色:“副使,天龙血没有在我身上,我也并未和此血魔勾结,如果你做出所有判断的依据是偏见和对妖类的歧视,那恕我难以从命。”少卿君本以为解嶙会受宠若惊,但没想到这低贱妖物竟如此不识好歹,让他颜面无存。少卿君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斥道:“区区妖物,竟如此目中无人!”妙然仙子脸色也不太好看,毕竟是她提议的,解嶙反驳少卿君就相当于是在反驳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妙然仙子顿觉面上无光,暗中咬牙,明面上却不显其他,轻笑道:“少卿,你何必动怒,既然是此妖物盗走天龙血,今日又自投罗网,我们何必对他客气。”听到妙然仙子话语之中意思的转变,解嶙冷笑,众人敌视的目光皆朝他投射而来,皆喊着:“妖物心怀不轨,就该让他和血魔一起死在血池里。”“帝君怎如此糊涂,带此妖孽进来,该不会……帝君也参与到这件事里面了吧。”“休要胡言乱语!帝君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妖物蒙蔽了帝君,让妖物和血魔一起进血池里,自相残杀去吧!”身后有人愤愤推了解嶙一下,解嶙身受重伤,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勉强靠着天征才撑住身体,他略有狼狈地抬头,汗水与血水一同沾湿了头发,冷然勾起嘴角:“你们何必如此着急。”解嶙话音未落,骤然听得血魔一声高吼,像是穷途末路的猛兽拼死一搏。具有腐蚀性的魔气四方溢散,解嶙横剑在身前,自如地挡住了四散的魔气,而周遭人群皆惊慌不已,他们无力抵挡,释放出体外的灵力很快就会被魔气侵蚀殆尽,就连瀚辰都皱紧了眉头,束手无策。解嶙也没有预料到血魔还留有这一招,他当即不顾负伤的身体,挥剑迎击血魔。彼时血魔已经陷入疯癫状态,也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他并没有灵智,只是凭借本能,所幸它释放魔气也是为断尾求生,撑不了太久的。少卿君好不容易稳住了仪态,大喊道:“妖孽,你与那魔物同为一丘之貉,而你盗走天龙血,释放出血魔,究竟有何目的!”解嶙冷眼一瞥少卿君,觉得他不但蠢、坏,还瞎。解嶙深吸一口气,运转起体内的灵力,暂时忘却满身的痛楚,提剑击向血魔。他若真和血魔是一伙的,他何必苦苦替这群人抵挡血魔。他现在的样子,像是和血魔一丘之貉的?血魔实力无比强劲,解嶙知道,在场没有人能敌得过它,不只是实力差距,还有这血魔那具有腐蚀力量的魔气。解嶙挥剑,与血魔已经斗了十数个回合,他只觉得口腔中漫上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解释无用,妖魔天生就是心怀不轨的,不管你做什么,说什么,活该妖魔低贱卑微。成见就是一座大山,已经沉沉地压在了世人的心中,挪不开,也搬不走。少卿君联合众人给解嶙施压,逼他跳进血池之中,收服血魔。不用想便知少卿君是何意思。血池之上的血是历代君王滴下的真龙之血,与佛池的净水相似,但要比佛池净水含义重大。仅仅一滴落到解嶙的胳膊上都要给他灼出一个血坑来,若是解嶙全身没入血池,去与那血魔斗,真的会没命出来。血魔死了,烦人的妖物死了,还能给帝王台一个交代,一举多得,少卿君的算盘打得真是好响。恐怕这也就是少卿君真正的目的所在。阴沟里妖物都该死,活在阴影之内的妖魔千千万,但若有浮出表面的,能死一个是一个。解嶙嘴唇动了动,望着与魔气艰难相斗的瀚辰,咬了咬牙:“天征,你能看出来,那个血池有多深吗?”天征心中涌出不好的预感,他竭尽全力抵抗着魔气的冲击,沉沉道:“不到一尺。”他知道解嶙从来不是会在意其他人目光的人,七星殿的人死活更是与他们无关。但解嶙这次是为自证清白,为证瀚辰不是看走眼之人。天征微张双唇,道:“瀚辰帝君本就与那些人立场不同,他有不俗的身份在,没人会为难他。”解嶙硬撑着,躲过致命一击,道:“但我今日是帝君带进来的,我若不清白,帝君日后难免要落人口实……”天征抿紧双唇,没说什么,只是拼尽全力,为解嶙排除万难。血魔受到解嶙牵制,殿内具有腐蚀性的魔气减弱了些许,众人均得喘息之机,瀚辰用拇指轻轻拭去嘴角的血丝,沉声道:“少卿,泰明殿内无人能与血魔一战,若无镇压之物,我等今日都将丧命于此。”少卿浑身狼狈,他警惕地看着瀚辰,道:“瀚辰,天龙血不就在他的身上吗,你什么意思?”瀚辰似笑非笑,拿眼一扫浴血的解嶙,眸光又转回来,道:“妖物都心怀不轨,可你我今日,不就是要靠这心怀不轨的妖物来救吗?”少卿脸色骤变,正欲对瀚辰反唇相讥,解嶙终是看不下去,提剑刺中血魔胸腹,血魔无力还击,怒吼一声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它慌不择路,转头便跳入血池之内,寻求庇护。它剧烈的动作使得血池溅出几滴浓血,解嶙身上染了几滴,血珠迅速没入乌黑的衣服,再也寻不到踪迹。解嶙脸色略显苍白,不过血魔此举也正合了他心意,他扬起头,似覆了冰雪的脸上尽是讥讽:“副使,今日我会如你所愿进入到血池之中,除掉血魔,但你得清楚一件事情。“天龙血不在我身上,我也不是为了救你们。“我只是为了证明,你们自己,比你们所要看不起的妖魔,还要窝囊废物。”少卿君的脸一瞬间血色尽失,他大怒:“妖孽,你竟还敢狡辩!”妙然仙子柳眉倒竖,显然也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其他人更不必说,只有瀚辰帝君,在解嶙话音落下之际,哂笑一声。解嶙当即不再看那些人一眼,转身,义无反顾地跳入了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