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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错,然而他的内心始终种着一颗怀疑的种子,随着相处时间的渐长,怀疑的种子不断生长蔓延。不……又或许……赵西卫的声音打断他接下来的想法。“我之前有听陶先生说过您和您未婚妻的事,她回来之后,身上可能出现了和以前不太一样的变化。”“嗯……人都是会变的,没有一个人可以一直处于一个状态里没有变化,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表现。可能是这个表现,让你对你的未婚妻有着不信任与怀疑。”有道理,听起来很值得信任的分析。“不如沈先生在最近的时间里多多注意您的未婚妻?”赵西卫提出了友好的建议,“也许在这个过程里,你能不断发掘自己,治愈自己,知道自己的病症,明白自己的心。”他的嗓音如沐春风,透着极强的说服力,沈舒宁靠在窗上,低声应了一声:“我会的,谢谢赵医生的帮助。”赵西卫在电话里笑:“你是我的病人,为你负责是我应该做的事,这样吧,沈先生,我现在在国外,暂且回不来,不过五天以后我要回来参加陶先生的生辰宴会,在陶先生的生辰宴会上,我们可以见一面聊一会儿天,顺便我会带一些小仪器,给沈先生做一下脑部神经的治疗,你看怎么样?”沈舒宁:“那麻烦赵医生了。”赵西卫:“不麻烦,你是陶先生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电话挂断,沈舒宁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再次揉了揉眉心,转身下了楼。楼下未婚妻已经做好早餐,她忙碌的样子没有一点忧愁,反而快乐得像只无忧无虑的小鸟。沈舒宁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裴念回头看见了他,弯着眼睛笑了笑,“该吃早饭了,阿宁。”这一天里,她做了早餐,给院子里的花换了破损的护膜,然后看了一会儿书,在她看书的时候,沈舒宁进了画室,等了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找了一个笔记本,按照赵医生说的那样,开始观察着他的未婚妻。深夜时分,他在画室里犹豫了一下,落下了笔。【12月16号,念念看起来……很正常,她做了早饭午饭以及晚饭,有些辛苦,看了一会儿的书,现在正在客厅里看偶像剧。嗯……她还照看了花园里的花,今天的天气很冷,气温接近零度,我好像被念念养成了一个废物……】写到这里,他怔愣了一下。的确,不知不觉里,他的生活已经被念念掌控得差不多,他就像是被饲养的宠物一样。“不能如此了……”他喃喃自语着。44、第44章如果说,沈舒宁之前以为自己对陶杨现在的地位已经有了足够清晰的认知的话,那么在这一天,他的认知又被打破了。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最奢侈的,最华丽的盛宴。它伫立在这个明珠一样的海边,让人不敢靠近,陆陆续续穿着西装礼服的人在侍从的弯腰中上了巨轮,他们中的人有人气如日中天的巨星,有富豪榜上常熟的面孔……优雅的贵妇,美丽的千金,英俊的绅士……夜色下,它就像一场最盛大的烟火,经久持续的展示着自己的奢靡。他来的时候离宴会开始只有十分钟了,巨轮上的宾客们从容不迫的走动着,等待着这艘巨轮的开启,然后开始享受这一场海上的飨宴。沈舒宁有些想要退却了。他知道自己不属于这样的场合。但这是陶杨发出的邀请,他不可能真的离开,他叹了叹气,牵着裴念的手,“念念,我们上去吧。”裴念正在看新戴在手上的黑色钻戒,听到他这么一说,弯唇笑着嗯了一声。俩人牵着手走向伫立在海边的巨轮,裴念的视线在黑暗的海平面上了停留了短暂的瞬间,而后扣紧了沈舒宁的手。“请两位客人出示请帖。”穿着白色燕尾服的检查侍从面带微笑道。沈舒宁将请帖递了过去。对方接过打开,原本温和的面部微笑瞬间变得更为尊敬,言语里都透着谄媚的味道:“原来是沈先生啊,请由我为沈先生引路——”“啊……这……”沈舒宁想要拒绝,对方却已经抬手和另外一个侍从打了招呼,而后噔噔几步上了船梯,回头笑道:“沈先生请跟我来吧。”“之前陶总已经嘱咐过我们了,说等沈先生来的时候,要带着沈先生亲自去会场。”沈舒宁放下了手:“好吧……”陶杨是担心他迷路吗,倒不至于,找不到他可以询问别人的。他无奈的想着。但是……人好多啊……他环顾了周围一圈。这么多的人明明应该很拥挤的,但这艘游轮太大了,比泰坦尼克号还要巨大,以至于这么多的人在上面,也显得毫不拥挤。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不安,这种不安让他的心仿佛悬在半空中一样,大概是他不适应这样的环境,这样与他格格不入的环境……在侍从的带领下,他牵着裴念走到大门前,侍从推开雕着蔷薇花纹的大门,微微弯身,行了一个绅士礼,朝他道:“祝陶先生有一段美好的旅程。”大门打开,明亮柔和的灯光倾泻了出来,沈舒宁不自觉偏了下脑袋,再看去的时候,只见里面数不清的名媛绅士,穿着华贵的礼服,面带着笑容。宴厅头顶的高处是雕镂的蔷薇花纹的圆形浅绘玻璃,镀金的八根大理石柱支撑着华美的建筑,角落随意放置的一件物品价值都要七位数,更别说宴厅中央银铸就的水池以及其它的物事。觥斛交错,酒池rou林,优雅的欢声笑语伴随着悠扬缓慢的乐曲声传进耳内。看着这一幕,沈舒宁下意识的摸了摸背后,然后发现他没带画板。好吧,他苦笑着扯了扯嘴角,画画的人总是有这种毛病。紧接着,他想那些拍豪门偶像剧的导演应该来看一下这一幕参考参考,这种震撼人心的奢华,只是看一眼都能明白鸿沟一般的阶级差距,根本生不起任何的超越之心。大门的推开发出引人注目的厚重声,不少人投来视线。“这是谁啊……看着好眼生的样子。”“好像从来没见过。”“他身边的女人,好漂亮啊……”“他也很好看……”“不对……他怎么来的啊?之前没打听到——”沈舒宁一直缩在自己的小洋房里,认识他的人实在太少了,这场宴会邀请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物,有着自己的消息渠道,基本上人一进来,都会有人说出他的身份,唯独沈舒宁,实在太陌生了,陌生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