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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干?”香昙尽收起罗盘,胸前银丝随风飞扬:“与我无关,却与我弟子有关。绾春寒,你看看是不是她。”话音落下,身后一身批彩纱耳穿金线的女子走上前来,她目蒙薄纱似是不能视物,却在仅仅看到人宠的轮廓后就激动道:“是jiejie!没错她就是我的jiejie!”“jiejie?”双又灵搔弄人宠下巴的手突然一顿,随后歪起嘴角笑得邪佞:“这可不是你jiejie,是我最宝贝的鬼奴。”说罢,掐着鬼奴的下巴在她额头轻吻一下。发丝顺着脸颊滑下,露出鬼奴精致的侧脸,几乎与绾春寒一模一样!绾春寒见自己的jiejie竟然死后被炼为鬼奴,心中又急又气,恨不得冲上去与双又灵决一死战。然而香昙尽抬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拢起袖子对双又灵说道:“不知酿鬼人可否割爱?”虽是询问,但语气中的高高在上却让人无法忽视。双又灵捏住鬼奴的手缓缓收紧,皮笑rou不笑道:“我若是不愿呢?”“呵……”香昙尽冷笑一声,袖中抽出怜香尺瞬间消失在原地。强烈的死亡威胁感逼近心脏!双又灵瞳孔针缩牵着鬼奴猛然向下堕去!同时巨笔一挥召出无数怨魂厉鬼,嚎啕jian笑与香昙尽碰撞!玉白与漆黑相撞,只一瞬,万鬼灰飞烟灭!双又灵喉间一痒喷出鲜血,仅仅一招竟是直接落败!然而她仍旧死死牵着鬼奴,不愿放手,甚至挑衅地看向香昙尽开口道:“有本事你就继续!”香昙尽皱眉:“不知死活!”就在他准备终结双又灵性命之时,另一边的遥远天际开始发生剧烈动荡,乌云层层叠叠如海浪般涌来,裹挟着毁天灭地般的绝望气息笼罩整片鬼域。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香昙尽猛然后退,脸上是难以掩盖的震惊。“呵,来之前也不打探打探,我把这鬼域挪到了哪里……”知道将煞神引出来了,双又灵擦擦唇边的鲜血,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知你们这次,要血战多久呢,香、宗、主。”屏蔽掉双又灵的挑衅,香昙尽注视着快速逼近的乌云,终于看到了一抹焚灭天地的跃动火焰。那火焰聚集了世间所有的愤怒和仇恨,可以将万物融化、焚毁,是三十万年时间凝萃成的的刻骨相思,只遥远一眼,就让人从灵魂深处开始颤抖。燮风察觉到香昙尽的灵炁波动,几乎是瞬间就到达了战场,他一身烈火奔袭于黑云之下,红衣猎猎发丝飞扬,是举世无双的陵光煞神。他止步于百里之外与香昙尽远远对视,曾经飞扬跋扈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一双金瞳仍旧跳跃着永不熄灭的仇恨火焰。不发一言,鬼域气氛却是剑拔弩张。燮风与香昙尽等人之间的仇恨纠葛已经不需要交谈,只需要你死我活。“不、不是吧,他们打起来我们直接就是炮灰啊!”计云齐瑟瑟发抖,面色难看。方行正面色凝重,黑黢黢的脸更加黑了:“他们每次都是不死不休,没有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停止战斗。三百年来,这已经是第十次了。”临遇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缓步走出阵法,修长身形暴露众人眼中。他抬头看向燮风,清冷而脆生的嗓音在风中飘扬:“小风。”风无心,而情有意。燮风本是与香昙尽对峙稳站云端,却不知为何耳边痒痒,他不经意往下看了一眼,恰好与少年对视。而后,一瞥惊心,不能自已。少年身着金白衣衫,姿态缥缈,艳丽似繁锦的面容是莫测的孤冷。若漆黑大地上唯一的圣地,干净纯洁不染纤尘,是世人理当朝拜的信仰,是处于世界中心的存在。他好像神祗降临世间,不论世人如何作想,他永远神圣而不容亵渎,看似伸手可触,然只能摸到水冷云烟。他样貌极美,尤其一双深邃黑眸,吸尽世间光线,似世界的诞生之地,万物皆在他眼中。燮风感觉似有痴痴嗔嗔的缠绵低语将他缠绕,只觉得三千世界万万景,三十万年千千愁,不及那人半分神秀。心脏快要被一股浓烈的情感撑裂,燮风额角爆出根根青筋,好似能够分摊这份难以抑制的激动。在见到少年的一瞬间,佯装冷漠的外表倏忽爆裂,只有无边狂喜填满了他的躯壳,拉他沉入无名之海。海水的是世间最浓郁的相思,海鱼是相处时的每分光景,海床则是跨越三十万年,从未改变的刻骨爱恋。烈火蛰伏,乌云溃散,阳光穿透血色天空直射而下,荡开心间堆积许久的阴霾。而地面之上的临遇安,则穿过乌云,穿过烈火,看进那燃烧的金瞳之中。那金瞳中满是震惊、喜悦,以及更多复杂的情绪。如孤鹄跋涉万里,忍无边孤寂苍凉,终于寻到蓬莱仙境时散发的绝天光彩。临遇安觉得心脏有些奇怪,“咚咚咚”地跳动,和平时不同,但也不像噩梦惊醒时那样彷徨。他怔怔抚上胸口,苍白的唇缓缓开合。这一次,声音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我回来了。”燮风落于地面,站在距离临遇安十多米的地方张开双臂,弯着嘴角,脸上是毫无保留的爱与思念。他缓缓开口,泪水却比话音先落:“我的小仙君,欢迎回来。”泪水坠落泥土的瞬间,激荡起一方小小尘埃。朱红与金白身影相拥,荡开的却是足以洗刷整个世界的无边浪潮!第227章姐妹相见“师兄!”绾春寒震惊开口,飞身落于地面向临遇安奔去。然而还没靠近太多,脚下地面突然发生剧烈震动,隆隆声中裂开一条贯穿整个鬼域的丑陋地缝,将凌虚宗一行人隔开。这是无法逾越的鸿沟,象征临遇安与凌虚宗彻底决裂。面前是地缝裂开后形成的万丈深渊,绾春寒止步于深渊旁,没再前进,只用饱含着激动情绪的声音说到:“师兄!是你吗师兄?”临遇安轻轻从燮风怀中抽身,安抚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卷发,满目温柔,没有给绾春寒一个眼神。然而绾春寒锲仍旧而不舍地呼唤他,知道香昙尽带人落于地面,她才渐渐收了声音。“临遇安。”香昙尽的声音很冷,其中压抑到极致的兴奋或许只有他自己能听出来。他捏紧手中的怜香尺,镇静道:“这三百年来你去了何处?”听到这声音,临遇安睫毛动了动,终于转过头来面如寒霜道:“无可奉告。”被对方冰冷的视线扎了一下,香昙尽不甘地握紧双拳。他仍旧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临遇安并没有三十万年前的记忆,但临遇安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淡淡道:“你非刀俎,我非鱼rou。”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