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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一些其他东西。“嗯?这个禁制?天后?”宴戟微微皱眉,看向无翳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疑惑:“天后为何给你设下这种禁制,是为了防止你说漏什么吗?”无翳闻言,刚刚因对方刺探自己记忆而升起的怒火陡然消失,激动道:“你知道这禁制?你能解吗?”“可以,”宴戟点头,“但这是天后之祖设下的,即使能解我也不会僭越。除非……”他看向临遇安,金色双眸中只有显而易见的仰慕之意,没有任何阴暗的心思。“除非先祖要求。”他说。于是,无翳转向临遇安,面露祈求:“先祖,求您让他解除禁制!我一定要把那件事告诉你!”“很重要?”临遇安反问。无翳连忙点头:“是的!不然您绝对不会因为我一句话就怀疑初代十二神的,毕竟您与他们的关系如此密切。”其实临遇安很想说自己和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多好,因为他到现在都没有关于初代的记忆,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初代天乙贵人。无翳的话再加上天后禁制让他信了九成,他已经准备和初代众神保持距离了。但他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毕竟他相信无翳,但燮风不相信。留有证据也能让燮风同时设防。于是他收刀入鞘对宴戟点头,示意对方可以解除禁制。虽然宴戟很想亲耳听到对方下令,但他知道不能cao之过急,先祖愿意与他有一定的互动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于是他双手结印,很快就将无翳脑中的禁制解除。地下矿洞中,寰突然怔了一下,随后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对青龙之心道:“希望你能成功骗过他,仙界之门必须开启。”随后消失在原地。一种名为焕然新生的海浪冲刷身体,无翳享受了一瞬间的舒适后,直接施展术法将脑中的记忆投影到空气中。模糊画面出现在夜色下,以第一视角展露了天后寰不同于日常表现的凶厉狠毒。临遇安凝神观看,在听到寰说的话时,周身陡然升起一股凉意,就好像被蜘蛛盯上,而他正好身处在网上。随后,血腥场面出现,一次又一次的惨死让临遇安看得直皱眉,想让无翳停下这种自揭伤疤的行为。然而无翳却是摇头,面色苍白道:“先祖不用管我,您注意听他讲的话。”对上他坚决的眼神,临遇安只得深吸一口气继续看下去。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死而复生”后,临遇安听到寰说出了那句令所有人都震惊的话——“如果贵人同你一样脆弱就好了。”此时寰正踩着无翳的喉咙,居高临下的眼眸中是淡漠。他微动脚踝一点点碾碎无翳的脖子,声音冷厉:“这样就可以让他快点死去……”随后,画面与声音越来越模糊,临遇安知道,这是再一次死亡的征兆。但即使这样他还是听到了寰未尽的话语:“可惜,非自愿的死亡并不能……”画面黑暗,记忆中的无翳死亡。新一轮的杀戮继续开始,而寰再不说一句话。“没了?”临遇安询问。“嗯。”“停下。”“遵命。”无翳顺从命令停止了记忆投影,大汗淋漓地坐到了地上,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疲惫的气息缭绕身上。临遇安见状弹给他一颗普通灵丹用来调息,随后眉头紧拧:“他为何要杀我?”心中的困惑快要令他窒息,“并不能什么?”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宴戟突然上前两步。然而临遇安很快反应过来,拔刀以待。宴戟只得停下脚步,面色凝重道:“天后之祖欲行不轨,还请先祖同我一道离开!”他俊郎的面容上是真切的担忧之色,同时还有一股淡淡的杀意盘旋眼中。他见临遇安因自己的杀意而更加警惕,连忙解释道:“我的杀意因天后之祖而起,还请先祖放心!后辈绝不会对先祖做任何不利之事!”临遇安不信:“你为何对他有杀意?”宴戟回答得飞快,虔诚得像是个披荆斩棘的卫道士:“对先祖不敬之人,只配永堕幽冥再无轮回!即使是同为初代的众神也不例外!”临遇安被他这一番话震了一下,随后又再度怀疑对方是否别有所图。然而即使他发动双目能力,也无法从那双真诚的眼中看到一丝虚假。难道,三十万年前的宴戟真是这样一个“好人”?那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扭曲成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临遇安想不明白,但扼杀萌芽的苗头却没有消失,只是暂时被他压制了下来。如果将宴戟扭曲的源头解决掉,是不是也可以避免未来发生的事情?脑中闪过这个想法之后,临遇安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何时变得如此仁慈,如此优柔寡断了?明明在之前他还是个铁石心肠之人,只对最亲近的人才会流露出些许的关心。这种变化是何时出现的?临遇安细细回想了一番,发现自从来到三十万年前的古宇后,他的情感就开始变得丰富,喜怒哀乐各种情感都会出现。相比之下,他之前的几百年就好像一个被屏蔽了五感的机器,一切行为都由逻辑与理性指导。突然,祸的面容在眼前出现,同时他的声音也在脑中响起。“临遇安,魂魄。去探究你的魂魄!源头在那里!”脑中灵光闪过,所有的东西聚集在一块犹如拨云见日,让他想起自己此次重生后出现的三魂七魄!难道是我之前缺少魂魄,所以才会情感淡漠吗?现在魂魄聚集,所以情感也趋向于正常人……临遇安不知道是好是坏,机智告诉他应该找到机会就把宴戟杀死,但内心又总浮现对方真诚的双目,有一道声音让他令寻方法,找到让宴戟扭曲的原因。深呼吸将脑中纷杂的念头压下,临遇安知道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毕竟宴戟现在就是毫无防备地站在他面前,可他却完全不可能将对方杀死。神境与人境之间的差别确实犹如天堑。冷漠拒绝了宴戟带自己走的请求,他转而看向无翳道:“你去告诉雀祖,钥匙在怨蛟双眼中。”无法传音给燮风,他只能让无翳传话。无翳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虽然面色依旧苍白但飞行还是可以的。只是他有些不放心,犹豫但:“您一个人能行吗?”临遇安看一眼远处焦灼的战况,点头道:“能。事不宜迟,快走。”无翳点头,随后展开炫目蝶翼飞向战场。他只是个传话的,因此不用深入战场,只需要寻找个安全的地方传音就好。无翳一飞走,整个山头便只剩下临遇安与宴戟二人。沉默了一会儿,临遇安收起执古,对宴戟正了正神色,正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