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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她拿了袋子帮连诀把山楂丸装起来,“是什么进口药吗?这名字怪拗口的,问他是治疗什么的也不说……”“喝多了吧。”连诀接过袋子,“一身酒气。”“有吗?”她皱着眉头在空气中嗅了嗅,“没有吧,我刚才怎么没闻着啊?”连诀拿起雨伞准备离开时,脚步停顿,温声问:“这附近有卖手握披萨的吗?”“有,出门往右走,过个马路就有一家,就在斜对面路口那儿。不过那家这个点估计要排队。”“谢谢。”“……嘴硬心软。”她望着那人离开的背影,无奈笑笑,轻声惋叹,“英年早婚,可惜。”男人撑着柜台,沙哑的嗓音里带进一点祈求,再次重复:“可以帮我开间房吗?”酒店前台的女孩神色复杂地盯着柜台对面这个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正常的男人,很快把对方递过来的卡片推回去:“不好意思先生,最近查得严,没有身份证不能住,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吧。”男人将卡片推回去:“这是我的身份证......”女孩有些不耐烦了,皱起眉头,语气不善:“不能住,走吧走吧。”待男人面色苍白地收回卡片转身离开,女孩才无语地跟身旁的同事吐槽:“你知道他身份证上写得什么吗?性别omega!真无语了,我还卡西欧呢,现在办假证的也太糊弄人了吧……”旁边有人压低了声音,小声说:“这人看着不大对劲儿啊,不会是吸-毒了吧?咱们要不要报警啊……”“别多管闲事了。”细密柔和的雨丝打在脸上,男人白色衬衫上洇出的深色水点扩散开,慢慢连成大片潮湿的水痕,被打湿的贴身衣料勾勒出单薄纤瘦的身体轮廓,肌肤被湿冷的衣衫激起鸡皮疙瘩,身上乍起阵阵寒意,体内却蒸腾翻滚着热浪。矛盾的体感折磨着他的身体和意志,一呼一吸间是炙热辛烈的酒气,浓醇甜腻的果酒香气中裹挟着雨水的腥潮,搅和得他大脑昏昏沉沉。脑中尚存的一丝意志告诫他,一个正处在发-情期的Omega是不该在外面到处走的。模糊的视线中霓虹灯影融得难以辨认,他眯起眼睛,艰难地看清马路对面的快捷酒店字样。那家手握披萨确实很火,外面还下着雨,买披萨的队伍仍从门口排到了路口拐角。连诀拎着打包好的盒子往回走,晚上人多,闹市区这边车位不好找,他的车停得有点远,需要过一条马路再往前走一小段距离。刚走近路口,指示灯从绿变成红灯,连诀撑伞在路边站定,虚望着眼前缓缓游动的车流出神。红灯结束前最后三秒,连诀略一分神,余光瞥见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向马路。与此同时,几辆车着急地趁这空隙慌忙想要轧过斑马线。连诀还未来得及开口,身体先于理智动了,不等彻底回过神,已经下意识伸手捞住了那个险些闯进车流中的人。旁边经过的车显然也被吓了一条,司机一脚刹车踩到底,放下车窗气急败坏地朝那人吼道:“没长眼睛啊!”袅着热气的手握披萨打翻在地上,挂着芝士拉丝的虾仁在湿漉漉的马路边滚了两圈,浓郁的果酒香从怀中人身上弥漫开来。是他。连诀的目光从他耳尖那颗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的小痣移下来,看向他袖口下那截白得扎眼的小臂,这才发觉他手臂上泛着细密一层鸡皮疙瘩。连诀将他扶正,这人摇摇欲坠的身体单薄得仿佛雨再大些就能将他融化,手劲儿却不小。“你怎么了?”低沉的声音在男人发顶响起,面前陌生却又熟悉的木质香气轻柔地将他包裹住。是刚才那个Alpha。他不清楚对方的信息素为什么对他起不到安抚作用,或许是对方的信息素太过内敛,亦或者是两个人的匹配度太低——但他的腿软得实在有些站不住了。男人抬起湿润的水眸,细长的柳叶眼尾晕染着薄薄的绯红,抓着Alpha的手臂如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颤抖。“……求你,帮帮我。”写在最前面:1.攻有儿子,收养的,英年早婚是误会!2.有很多私设。3.不接受写作指导,不符合预期点x。4.谁也不追谁,没追妻也没追夫火葬场。第2章斑马线对岸的指示灯变成绿色,旁边女孩的伞骨边擦过男人的后背。连诀伸手将人往自己伞下稍带,浓郁的酒气扑鼻而至,他微不可见地抿了下唇,蹙眉看着面前脸色不太好看的男人。“不舒服?”男人略一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连诀的大衣袖口被男人的手攥起褶皱,他向回抽了抽,对方却没松。“需要送你去趟医院吗?”男人仍然摇头,抬起眼睛看着他,嘴张得有些艰难,声音细而虚弱:“……你可以带我回家吗?”身侧马路上车流攒动,鸣响的汽笛盖过了男人微弱的音量,连诀只隐隐听清他说‘回家’。连诀顿顿,问:“你家在哪儿?”男人再度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难堪:“不、不是我家。”他细眉紧皱,看上去似乎不舒服极了,闭了闭眼睛,嘴唇慢慢抿了一下,更加困难地开口:“或者酒店,用你的证件,可以吗?我的证件好像有问题,她们不肯给我开房……”连诀抬眸往马路对面的快捷酒店扫去一眼,点了头,沉声确认道:“你真的不需要去趟医院吗?”“不用……医院。”男人像是要证明自己没有到要去医院的地步,松开了连诀的手臂,身体小幅度地晃动了一下,才在连诀面前站稳了,重复道:“不用去医院。”他低着头,个头只到连诀下巴,从连诀垂眸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烫红的后颈与平坦削瘦的肩颈,男人身上的白色衬衫被雨水淋湿,薄而透明,清晰地描绘出他轻微颤动的蝴蝶骨。他在发抖。“我只是,有点头晕……”男人垂着眼,轻轻揉了揉额角,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懊恼,“我好像醉了。”连诀本想就近将人送去对面那家快捷酒店,结果却因登记信息与入住人不匹配,被酒店前台婉言拒绝了入住。男人蜷在酒店大厅靠窗的沙发角落,侧额抵着冰凉的玻璃窗,昏昏欲睡。连诀走过去,叫了他一声。男人的脸皮儿被蒸得红透,眼梢也晕着绯红,瓮声“嗯”了一下,算是昏睡过去前最后的回应。外面雨势大了,雨水在玻璃窗上拍打出沉闷的声响,流泻在窗上的雨水汇成更迭流动的薄绸。酒店外的霓虹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