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库 - 耽美小说 - 小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严昱承说得不错,我确实蠢,蠢得透顶还自作聪明。

不一会儿他回来了,手里捏着两根仙女棒。

我笑嘻嘻凑过去,问他是不是从前台小妹那里抢来的,他脸臭得一批,叫我别那里瞎哔哔。

我又嘴欠地说,一定是他出卖色相骗来的。

严昱承没理我,他把仙女棒点着,嫌弃地塞进我手里,说这玩意儿都潮了,点了半天才着,火花也很小。

我把他手里的仙女棒给引燃,然后一个人在空中乱跑乱画,火花连成一条胡乱的线。

像是光在黑暗里写字。

仙女棒的确受潮了,烧到一半就断掉了,我玩心大发,央求他再去找一根来。

然后我们一起去大街上找烟花店,可是大过年的,街上什么人都没有,我们还被两只狂吠的黄毛狗追了一百多米。

我半弓着腰哈哈大笑,喘不过气来,严昱承在一旁站着,好像踩了狗屎一样。他身为严家唯一的少爷,从小锦衣玉食,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竟然被两只狗撵!

我笑累了,拍拍他的肩,说,这两只狗说我们明年很旺呢,别气了。

他还是没笑。

我朝狗的方向掷了一颗小石子,手掌放在嘴巴边上作喇叭状,大喊道,我们明年旺不旺。

然后拉起没反应过来的严昱承转身就跑。

那两只狗看我们竟然敢挑衅它,吠得更凶了,汪汪汪,叫声响彻半条街。

我一边跑一遍大喊,谢谢你!

那天明明很冷,可是我的手心却出了一层汗,握在一起黏黏糊糊的。

那种感觉怎么也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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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只杯子被我带回家当纪念品,一直搁在书架上。

现在我拿着这只几乎崭新的杯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随手拉开一只抽屉,把它塞进去了。

第11章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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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有事吗?”我听见陈时恩问。

我从回忆里走出来,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大活人。

我说没事,然后委婉地表示现在家里有一些乱,希望陈时恩能先离开。

陈时恩没有立刻答应,我不知道是我说得太委婉了他听不懂,还是他不愿意走。

“小墙,我能看看那幅画吗?”陈时恩用手指了指。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包裹画框的白纸开了一角,露出底下热烈奔放的色彩来。

行啊,我说,然后把白纸哗哗撕开。

这是一幅规规整整的油彩画,大朵大朵怒放的向日葵和蓝色的花瓶,一看就是模仿梵高的。

是准备送给我的那幅吗?陈时恩惊喜地问。

我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这幅画本来是准备送给陈时恩的,但是,现在……不太方便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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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高中后,我和陈时恩还是好朋友,但是那时候我已经和严昱承滚上床了,他管我管得特别多,所以我和陈时恩只能维持地下革命友谊。

和陈时恩越来越熟悉,我有时会跟他透露一点我的心事。

比如,柳小墙。

柳小墙这个名字是我妈起的,她从前跟我说,她小时候最喜欢坐在村头柳树下的矮墙上玩,夏天下完大雨,把脚伸进溪里,水又清又凉,还有小鱼去啃她的脚,痒痒的。

所以她一听见那男人叫柳大树,就决定嫁给他了。

真是随便又cao蛋的理由。

后来没想到这个名字却给我带来那么多麻烦,成了旁人贬低我的外号。

这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我不想丢,也不想阿猫阿狗来随便撒尿。

可是我管不了他们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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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时恩听完大为触动,他反反复复说我的名字很好听,有画面感,很诗意。

我很感激他,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下一回见面他送给我一幅水墨画,我把卷轴打开,里头深深浅浅画着一棵歪脖子老柳树和一堵矮墙。

题跋写着陈时恩赠柳小墙。

我第一次收到这么有意义的礼物,简直激动得想要抱着他转三圈,要不是我昨晚被严昱承搞得腰都直不起来的话。

我当即决定要画一幅画回赠给陈时恩,我问他喜欢什么。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向日葵。

我恍然大悟,说,原来你喜欢梵高。

陈时恩连连摆手说不是,他犹豫再三,说觉得我很像向日葵。

我觉得好笑,我一个总是悄无声息毫无存在感的人,怎么会像向日葵呢。陈时恩的作文分数肯定不高,瞎类比。

陈时恩却说,他觉得我不管做什么总是很专心,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感觉,看到我就会觉得充满干劲。

严昱承很喜欢看我给他洗衣服,但他监视我,肯定不是我“认真工作的魅力”。

我是给他吭哧吭哧洗衣服的小保姆。

他是喜欢监工的周扒皮。

我笑了一下,只是郑重地对陈时恩说,“我会送一幅向日葵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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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颜料和画纸,放学窝在学校的画室里。

我不想回家,严昱承肯定等着搞我,我每次都被他搞得要死要活,着实有些怕了。

我练习了两天,觉得手感可以了,开始准备最后的成品。反正画的是一份心意,陈时恩一定不会嫌弃我的。

我一不小心画入迷了,一直到晚上都不想离开,保安查房时我关了灯蹲在窗台下,他拿手电筒随便扫了两下就离开了。

我把窗帘全拉开,借着月光接着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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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昱承找过来了。

他拎着我的衣领把我拽回家。

我以为他要揍我或者罚我,结果什么都没有,他叫我第二天放学后去画室。

我快要被吓死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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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真的是来教我画画的,我画的时候他就在背后指指点点,最后的成品竟然不错,比我想象中的好看多了。

他问我画完了吗。

我说画完了。

然后他笑了一下,说那他要画他自己的了。

我感觉有一点不对劲,但不知道是什么,傻乎乎站起来打算把座位让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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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真的想把严昱承的脑壳敲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废料。

比如现在。

他搞来一张两米长的画纸,让我平铺在地上。

我真的以为他要搞什么艺术创作,趴地上给他铺好了。

然后他让我把衣服脱了。

你说什么?我问。

把衣服脱了,严昱承重复了一边,他摘下了他的手表搁在课桌上,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这里?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里。严昱承点头,不容置疑。

第12章艺术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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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校服衬衫的纽扣一粒粒解开,深秋夜里很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