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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关注着这里的服务生适时走过来,问道:“需要帮忙吗?”薛枞点点头,他才弯下身,想把孟南帆搀扶到自己的肩膀上,可是孟南帆并不配合。“走了。”薛枞对孟南帆说道。这声音没带什么感情。服务生看了眼薛枞的神色,见他皱着眉头,流露出类似于不耐的情绪,实在不像一个可以酒后托付的朋友。可他却又放任捣乱的孟南帆牵住他的手,一点也没有推开的意思。还好这时孟南帆又像是酒醒了一样,自己站了起来。他的手还是从身侧小心地拉住薛枞。服务生免去了搀扶的工作,只负责带路,把他们送到门口,又叫了车。见薛枞的轮椅不太方便,就想着先搭把手,把他扶上车去。他本来还以为,这个坐着轮椅、一脸冷淡的客人,大概真的周身都裹着凛冽寒气,可手指触到他的皮肤,才发现它是guntang的。还来不及想些什么,就被一旁的孟南帆隔开了。孟南帆的动作很轻,并不失礼,服务生识趣地往后退了一步,见他把薛枞半搂着,放到了车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一到车里,孟南帆又歪歪斜斜地将头倒在了薛枞的肩上。薛枞对司机报了孟南帆家里的地址。孟南帆昏沉的头脑也不足以思考薛枞为什么知道他家在哪,只在他耳边小声说:“不回去。”他的唇离薛枞很近,温热的吐息就打在薛枞的耳边,薛枞忽然轻轻颤抖了一下。红酒的后劲似乎上来了,薛枞也不明白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容易醉,他只是觉得很热,便把孟南帆往旁边推了推,对司机道:“麻烦把温度调低一点。”“已经最低了,”司机瞅了眼数字调到最小的控制旋钮,“可能是外面太热,在车里多呆几分钟就会凉快了。”孟南帆被薛枞推开一点点,又倒回他的肩头,随便报了个就近的酒店,对司机到:“麻烦去这里。”司机见薛枞没有反驳,便调转了车头。薛枞的头也开始昏沉起来,默许了孟南帆更改目的地。他觉得自己也醉得挺厉害,去孟南帆家里的路程还有些远,怕支撑不住,便干脆也在酒店凑合一晚。还好去酒店的车程不到五分钟,下车的时候反倒是孟南帆在扶着薛枞了。他开了个双人标间,推着薛枞的轮椅进去之后,却见薛枞脸色一变,径自去了浴室,过了一会儿,里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孟南帆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躺了半个多钟头,神智也清明了一些。却听浴室里忽然传来一声闷响。孟南帆怕那声响是薛枞摔倒在里头,敲了敲门:“小枞?”水声还没有停,将其他一切细微的响动都掩盖了,孟南帆敲得更急了一些:“小枞,听得到我的声音吗?你有没有事?”孟南帆许久没听见应声,心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一把将浴室的门推开了。“出、出去,”薛枞的声音带着不正常的颤抖,他有些艰难地抬起头,向传来声音的地方模模糊糊地看过去。“你——”出口的关切却顿住了。孟南帆的目光,落在蜷在浴缸里的那道人影上。胸前的纽扣被解开了几颗,上衣也被乱七八糟地扯松,凌乱地挂在身上。入目便是一大片白得晃眼的肌肤,和半边裸露在外的锁骨。他的周身已经被水淋得湿透了,遮蔽的布料失了作用,反倒若隐若现地勾出几分暧昧。孟南帆见薛枞抖得厉害,也来不及多想,一边慌乱地转移了视线,一边仍取了条宽大的浴巾,把薛枞整个裹了起来。可甫一接触,才发现怀里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湿得可以拧出水来的衣服被浴巾一裹,更紧地黏在薛枞身上,让薛枞冷得一缩,牙齿都发出颤栗的碰撞声。“只能先脱掉衣服,把身体擦干。”孟南帆对薛枞解释道,便又将浴巾放到一旁,想替他把上衣脱掉。薛枞本是脱力地趴在浴缸边沿,见他动作,却像触到了热源一样,不自觉地缩紧了手臂,往孟南帆怀里钻。衬衫的纽扣被全部解开,从薛枞瘦削却漂亮得不像话的背脊剥落,这画面对于此刻的孟南帆来说,却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诱惑来,他只好始终侧着头,可那令人遐思的腰线却总是时不时撞进他的视线。“不要乱动……”指尖仍流连在薛枞的腰际,在尽量屏蔽了视觉之后,那冰凉而细腻的触感却更加令孟南帆无法忽视。可薛枞靠在他的怀里,已经光裸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环上了孟南帆的肩,又轻轻地从后面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唇抵在孟南帆的下巴。孟南帆只能感觉到对方泛着水汽的潮湿喘息。那淡粉色的舌尖不得其法地在孟南帆的下巴舔了舔,又小心翼翼地滑向孟南帆的唇边,像渴求水源一样,讨好地将它撬开,便径直钻了进去,轻轻抵住孟南帆的齿根,勾了勾他的舌头。孟南帆本就在忍,汹涌而来的欲望几乎将他的理智都焚烧殆尽,可薛枞仍意识不到似的,不安分地在他身前磨蹭。孟南帆有些惶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对许久未曾见过的薛枞产生了欲望。而几天前,面对几乎脱光了睡在自己面前的程煜,孟南帆也是无动于衷的。幸而下一秒,薛枞又像清醒了一瞬。勾住孟南帆脖颈的手臂滑落下来,又变成了推拒的姿势,却又因为无力,反倒显得缠绵了几分。他的声音也带着从未有过的虚软:“别……管我。”孟南帆一愣,似乎还对那从唇边移开的温热有些眷恋,他低下头去:“出了什么事?”从耳边传来的气流,再一次激起薛枞无法克制的轻颤:“出去。把门、把它锁上。”孟南帆怎么可能放心抛下他一个人在这里。薛枞本就被他揽在怀里,孟南帆将另一只手略往前探,抱住了他的腿弯,想将他带回床上。“说了,别管我……”薛枞被他打横抱着,便只能用手肘去撞他,可那双手绵软无力,根本不能真的阻碍到孟南帆。孟南帆也渐渐觉出异常。薛枞被冰水淋湿的肌肤已经开始渐渐回温,那种异样的温度实在不同于普通的醉酒,他只觉得怀里的身体越来越烫,却没发现那热度有一大半都来自于自己。是程煜的那瓶酒。薛枞喝了大半,可孟南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沾染。他本就醉了,头脑昏沉,从下腹燃起的欲望似乎要将他的清醒碾碎——片刻前被死死压下的东西,也后知后觉地焚烧着,逐渐燎原。薛枞的挣动越来越厉害,也越来越无法自控。他想趁着自己尚存的几分清明,把孟南帆隔绝开去,可浴缸本就挤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