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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分裂”的时候,薛枞在大众眼里还昏迷着,孟南帆根本想不到跟他有任何关系。关于路衡谦在干嘛,之后再写,反正是怀疑人生中。另外,虽然黎问是大美人吧,但薛枞更好看,只是他距离感太强了,没几个人敢跟他开玩笑。(颜控作者的设定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反正这篇文里薛枞美貌值第一)---再补一下年龄的设定:孟南帆、路衡谦比薛枞大1岁,宋澄比薛枞大4岁,沈安比薛枞小3岁,黎问和薛枞同年,黎江越比薛枞大7岁。整理大纲的时候把黎江越剔除了,因为他的性格越看越像沈易年轻时候的翻版,所以是没有被薛枞接受的可能性了。第二十一章薛枞没想到,手术之后第一眼见到的,竟然是黎问。他将视线从滴落着药水的输液管道,缓慢移向抱着胸靠在窗边的修长身影,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的的时候,手上的针管已经抽出,房间里很静。薛枞将身体撑起一点,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似乎身在一个类似于疗养院的地方,环境比之前逼仄的病房要好上许多,墙壁也没有粉刷成刺得人头脑发胀的纯白,反倒贴着暖色的墙纸,拐角的地方添置了些有趣的摆件。黎问趴在窗前的木桌上,身上搭着件黑色的外套,只露出颈间一小段玉白的脖颈。桌上摆着盆不知名的植物,垂下的藤蔓恰好在他脸上投下一小块阴影,趁得侧脸的轮廓愈深。听到响动,黎问才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一边脸颊还留有枕着手臂睡觉而留下的睡痕。“你醒了。”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外套便滑落在了地上。“黎问?”薛枞的声音还带着刚醒来的干涩,他不解道,“你怎么来了?”黎问看了他一眼,却答非所问:“你的腿恢复得很好。”又俯下身,把外套捡起来叠好,才走到薛枞面前。“你——”过多的疑问哽在薛枞喉中,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些什么,便下半身腾空,被黎问拦腰抱了起来,将双腿很细心地护住。“忘记把轮椅推过来了。”黎问这才有一点苦恼。他不开口的时候安安静静,说话时也总是一副很温吞的模样,做出的事却总是出人意料,让薛枞根本无从防范。“搂着我。”黎问又道。因为薛枞的不配合,黎问不得不用一种别扭的姿势抱住他,可怀里的毕竟是一个成年男人,带得黎问的重心都有轻微的不稳。薛枞自然没有照做。黎问也并不勉强,底下的那只手臂却将他托得更紧一点。“你先放下。”薛枞很讨厌被人抱在怀里的姿势,现在却整个人被圈在黎问胸前,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却意外地牵扯到某根神经,痛得闷哼一声,肌rou也瞬间紧绷。“不要动,”黎问虽然看上去仍然睡眼惺忪,手却很稳,“麻药过去了,你的腿,现在会痛。”会痛?薛枞不敢置信地僵住。他试着感受下半身传来的、尖刀刮骨般的锐痛,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像在触摸一个随时会破碎的美梦。他的手在半空中犹豫地停住,又颤抖着、轻轻搭在自己的膝盖处,那模糊的、温热的触感让他的手指越收越紧,喃喃道:“真的……”“嗯,”黎问见他用的是要将指甲陷进rou里的力度,便将他的手挪开,“不要着急。”薛枞根本没有在听黎问的话了。当惊喜达到一种极端的程度时,薛枞已经无从反应,他甚至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木然。黎问怎么摆弄他,他都没有排斥。为了离双腿更近,薛枞几乎将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后脑勺便抵在了黎问的肩窝,能感受到对方胸腔里传来的,沉稳而有力的心跳。“放手。”薛枞忽然回过神来一样,带着几分急切地说道。可他的右手却死死抓着黎问胸前的衬衫,双肩无法抑制的颤抖蔓延到指尖,再透过它们传递给了黎问。薛枞已经彻底陷入混乱了。黎问垂下眼,能看到他完全失去血色的双唇,削尖而苍白的下巴,以及脖颈皮肤下、几乎透明的细小血管,透出淡淡的青色。“不要怕。”黎问的发间藏了一枚不知何时落下的叶片,垂下头的时候,刚好掉到薛枞的脸上。黎问抱着他,抽不出手,只好轻轻地对着薛枞的侧脸,吹了一口气。他的嘴唇离薛枞的鼻尖很近,似乎再近一厘米,就会碰到一样。那叶片乖顺地落向了地面。薛枞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如同鹅毛笔尾轻轻拂过的触觉,在脸颊一触即离。薛枞的手也渐渐松开,终于放过了黎问被扯得皱成一团的衬衫,和摇摇欲坠的纽扣。“让我……”薛枞的姿态终于舒展了一些,“让我试一试。”黎问却摇摇头:“现在还不能走。”——以后是否真正站起来,也依然未知。他没有把这句话转告给薛枞,可从他的神色里,薛枞已经读懂了。薛枞却没有多么失望。至少,至少不是像从前一样,连双腿的存在都感受不到。会痛就足够了。他的愿望一向谨慎,可就连最微小的,也统统未曾实现过。于是他的期求愈来愈少,以至于不会再更痛了。如今这样的结果,于他而言,已经是命运的恩赐。“恭喜你。”黎问的语调很平,可壁灯斜斜投来的灯光,将他的脸和手臂都晕出一层层温暖而模糊的光圈,令他的姿态都显得过分地温柔了,“薛枞。”一串刺耳的音乐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黎问皱了眉头,他还从没听过这么不悦耳的铃声,忍不住想要捂耳朵,可怀里抱着人,只好委屈地忍了下来,嘴里小声嘟哝了一句:“好难听。”他不知道这是薛枞特意给沈安的号码设置的专属铃声,以提醒自己不要误接。薛枞没听见黎问的抱怨,他接通电话,听到对面错愕而又欣喜的声音。“哥,你醒了,手术怎么样?”似乎也没想到会被接通,沈安连珠带炮地问道,“为什么我都找不到你,你去哪里了?”薛枞见不远处有护工推着轮椅过来,便对黎问示意将自己放下,才对沈安说道:“谁让你自作主张?”“什么?”沈安愣住,“我没有。”薛枞被黎问小心地放回轮椅里,终于自在了许多,手指有些不耐地敲击着手机的机身:“手术费我会转给你,等会儿把账单发给我。”正是因为这件事,他才会明知是沈安的来电,也不得不接通了。“我以为是你自己——”沈安隐隐地察觉出不对劲。他确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