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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这个肮脏而绝望的地方,他突然发现自己可能爱狄申。第一天的时候李秩吻了他的左手腕,李秩走后廖寄用铁链把自己那部分皮肤磨得血rou模糊,并且没有再进食。李秩碰他的时候他疯狂地挣扎,咬他能碰到的一切。李秩跪下来求他,求廖寄原谅他,求廖寄不要再做激怒他的行为。廖寄饿得奄奄一息,抬起纤瘦的下巴让李秩靠近,李秩祈求地跪下靠近他,廖寄却只是低低地告诉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楼主的话:连载的奥义就是神展开。我是一个你们猜不到的太太嘿嘿。我的HE的定义是:廖寄学会爱自己,学会爱人,找到爱人。所以预警一下,本文不会太长,结局可能是1vs.1,不是每个攻都能得到原谅,也不是每个攻都能重新做人有好结果。再说一遍主楼的话,大家可以骂角色,也可以骂我,没关系的!谢谢大家认真看这个故事!!63过了一天,还是两天,廖寄不知道,他也无法用三餐计时,因为他滴水未进。李秩好像有几个小时没有来了,廖寄和他说了那句话以后,李秩暴怒地在房间里进进出出了几次,就无声地出去了。门再次开的时候,廖寄被黑布蒙住的眼茫然地往门的方向转了过去。不是李秩。脚步更慢也更沉。“狄申?”廖寄小声地问。“是我。”廖寄蒙眼的黑布被解开,他眯起了眼睛,突然的光明让他被灼伤。是陆诉。廖寄的心沉了下去,又庆幸起来,他这副样子不该让狄申看到。陆诉低低地哭起来,他颤抖着脱下衣服给廖寄盖上,捧着他受伤的手腕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廖寄,对不起,是我错了,对不起,我来晚了。”廖寄很久没有见过陆诉哭了,更是没见过他道歉,但是廖寄觉得自己异常冷静:“李秩呢?你怎么找过来的?”廖寄突然看到身边的地上放了一个信封,封皮上是李秩的笔迹。他拿起信封放到口袋里。陆诉放下他的手,小心地捂住廖寄的眼,帮他适应突然的光亮:“李秩自杀了,今天凌晨。他打电话告诉我来这个公寓,然后就从楼上跳了下去。”64陆诉把廖寄带回了陆家自己的房间。廖寄在被陆诉关在门外的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走进这个房间,大大的床,对墙是一排被绒布盖起来的展列柜。但是廖寄没有心情看,他拆开了那封李秩的信。廖哥:对不起。你大概已经被陆诉接走了吧,那个臭小子也喜欢你,但是可惜,他和我一样,是个不配爱你的人。你不能说我不爱你,廖哥,反正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死了,你也不能再反驳我了。只是我的爱肮脏无望,见不得光。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你来我们这个破旧的学校,像上帝派来的天使降临我的人间。你那么美,穿着挺括干净的蓝色衬衫,但是一点也不怕脏地抱一年级的脏小孩。我也是脏小孩,你也没有嫌弃我。你太干净了,我都怕我的爱会弄脏你。廖哥,你只知道我是孤儿,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成为孤儿,我怕你知道了也会瞧不起我。但是大概不会的吧,你这么善良,比我天生卑劣的灵魂能想象到的还善良百倍。我父亲家暴了我母亲两年,后来把她锁在房间里了。我六岁的时候,母亲骗我把碗砸碎了从门缝底下递给她,然后那天晚上,她用那个碎片杀了我父亲,也自杀了。我父亲教给我的爱是暴力和占有,我母亲教给我的爱是欺骗和抛弃。我本希望你永远不要知道这样的爱,但是最后伤害你的竟然是我自己。一开始我也不想,你跟我说来A城以后能来找你,我就感激不已了,你还让我经常去你家,给你做饭,和你说话。这已经比我做过最美的梦都要美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多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但是我错了,错得彻彻底底,而且我想不出挽回的办法。因为我知道了你和管越白的事情,你曾经那么依赖他,向他撒娇,和他拥抱,让他把你放在他的床上被他一个人占有。我嫉妒得要发疯,但是我告诉自己,这都已经过去了。但是后来你又和狄申在一起。我不懂,廖哥,你觉得我小,但是狄申和我一样小,为什么他可以亲你抱你,我就不可以呢?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我守了你这么多年,我知道我还没有资格,但是我想有一天我会和他们一样强大,那时候你会发现我多么爱你。这都过去了,廖哥,你昨天和我说了那句话以后,我就已经产生了结束生命的想法。我这段可怜可笑的生命,在世上如果说有一点价值的话,我希望它曾经,哪怕有那么一秒钟,以温暖的方式陪伴过你。对不起,廖哥,你应该得到的是尊重和爱护,而不只是性/欲和占有欲,把你当成可以占为己有的什么东西。我用暴力和私欲侮辱了你,对不起。你永远不要原谅我。65饥饿和睡眠不足让廖寄晕头转向,陆诉拿来一碗粥想喂他,但是廖寄坚持自己端起来慢慢地吃。他的手和脸都在颤抖。他想起刚见到李秩的时候,白瘦忧郁的少年,看起来干干净净。外面的门开了一下,是陆绍回来了。他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狄先生请不要再来这里了,廖寄是我们陆家的人,我们既然已经接回来了,自然自己会照顾。”廖寄听到狄申的名字,猛地要站起来,却因为腿软又坐了下去,叫了一声狄申,但是开口才发现声音太虚弱了,根本听不见。“他什么时候是你们陆家的人了?我听管媞娜说,他已经向你辞职了。”陆绍听起来有一点恼怒:“你又是他什么人?上赶着来接他。”“我不是他什么人,”狄申的声音清越明亮,廖寄可以想象到他得意的笑容,“廖寄也不是我什么人,廖寄是廖寄他自己。你呢?你们又是他什么人?少拿你们下水道老鼠一样见不得人的爱去绑架他。”廖寄微笑起来,狄申真是个怪人,哪有人这样当面骂别人的。“让开,让我去问问他,他如果自己愿意跟我走,你们就不许拦他。”陆绍安静了一会儿,然后狄申不耐烦的年轻声音抬高了一点:“让开,不然我就把这个门崩开。我狄申说到做到。”他果真用枪打了一下什么,外面有佣人的尖叫和东西被炸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