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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打量过后,尚未看到关于穷奇明确的标识,他沉着眸顿了顿,而后向正欲合掌祈福的陶丛撒娇道,“相公,我想吃刚刚走过去的糖葫芦,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买两串好不好?”陶丛看了眼手里已经点着的香,又看了看迫切渴望的白柔柔,斟酌片刻,给了狐狸两枚铜钱,暂别时,不放心地对他叮嘱道,“你买了就快些回来,不要贪玩,如果找不到路就问问别人这塔怎么走,我一直在这儿等你。”白柔柔笑着连连应是,他蹭到陶丛身上贫了两句把怀中人撩拨得小脸通红后,才偷了个香一步三回头地脱离了陶丛的视野。绕着这塔走了两圈,那气味始终是淡淡的,宛如隔着墙壁去嗅院中开着的花一样。莫非是在塔中?白柔柔闭上眼睛竖起两指,嘴里念了一个诀后,倏地隐了身形,走进了烟火缭绕的塔里。刚踏过门坎,白柔柔便觉得气息强劲了许多,立在门口观测一番,蓦然抬头,塔顶果然印着一张穷奇的封印图阵。“穷奇,你也当真糊涂,这要命的东西都敢摆出来。”他轻蔑一笑,将这图绘至掌心,而后攥拳,抬腿出了塔。——“相公,这位是?”白柔柔举着两串糖葫芦跑过来时,就见陶丛与一人相谈甚欢,举手投足间风采斐然,脸上的笑容也是极其可爱,不过他的相公怎么能与别人如此亲昵!喝了坛陈年老醋,白柔柔抬手搂上陶丛的腰,挑衅地抬起下巴不屑地看向对面早已愣住的人。“这是我的同乡,徐榆林徐大哥。”陶丛忍着把腰间作乱的手扒下去的冲动,咬牙笑道,“徐大哥,这是,”“诶呀!”陶丛还没将后半句说出来,白柔柔一句惊呼吓得两人齐齐看向了他。“怎么了?”关切的话挂在嘴边,看到白柔柔脚下散落的一堆物件后,陶丛的笑僵在脸上,静止许久,他才缓缓转身,对徐榆林说道,“徐大哥,贱内莽撞,让您见笑了。待殿试结束,陶丛一定备下薄酒,邀您同饮,还望徐大哥莫要推却。”“好,既然如此,榆林却之不恭,你我二人定会在七日后金榜题名,我们届时再会。”拜别了徐榆林,陶丛立马一脸冷漠地看向还正装模作样的白柔柔。对方感受到两道危险的目光后,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委屈又无辜地问道,“相公可是生气了?奴家也没想到,这布兜竟如此不牢固,才一点点东西,就,”“这能算一点点?”陶丛被这狐狸气得哑了嗓子,忿忿指向地上铺着的三四本小黄书,五六盒脂膏,还有些他不知道的东西,抖着肩膀嘶声训道,“你竟不听话!今晚就一个人睡吧!”第六章回到客栈,陶丛果然已经单独给他开好了一间房。白柔柔立在陶丛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两手扒着窗沿,可怜巴巴求了好久,里面依旧没有动静。真的生气了?看着房间里熄了灯,白柔柔耷拉着尾巴沮丧地回了隔壁。听见门口没了声音,蒙在被子里的陶丛悄悄把头露了出来。才敲一会儿就回去了,狐狸就是没有耐心!攥着被角捏紧了拳头,正当他暗自发誓,就算白柔柔明天怎么耍赖自己都不会再理他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躁动。听动静都在往隔壁跑。来不及穿鞋,陶丛掀开被子冲了出去,刚踏出房门,额头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许是他太过焦急,竟生生将人撞到了地上。“对不起,对不起。”来不及停下将人扶起,他道过谦后脚步不停跑到了隔壁。屋内浓烟弥漫,显然是已经着过了一场火,不过看这情形火势不大。“柔柔!柔……咳咳咳咳……白柔柔!”小二已经带人将烧着的东西尽数扑灭,好不容易将人疏散,转眼又来了一个凑热闹的。小二扬了扬身上的灰,手里提着木桶就要去揽这来势汹汹的少年,“公子您回吧,就别凑这热闹儿了,要吵到您了,我们一会儿给您送个好菜儿来。”“这里面的人呢?人去哪了?”陶丛不等小儿说完,瞪着眼睛冲他吼道。他推开腰前的手臂就往里闯,进去巡视了一圈,没见着一根儿狐狸毛,他正要去找小二质问,身子突然被人从后紧紧抱住。“相公,刚刚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就要死在这儿了。”“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陶丛从他怀里挣开,转身红着眼眶上下打量着眼前蓬头垢面的人。他知道白柔柔是神仙,不会死,可跑过来时他又忍不住想,万一白柔柔睡着了,就偏没听到着火的声音,给呛死了怎么啊。想到这儿,陶丛心里像被无数马蹄踏过一般,闷痛而慌乱。看着快哭断气的陶丛,白柔柔心里瞬时慌了起来。这火是他放的,可想跟陶丛睡在一块儿也是真的。他没想到陶丛会是这样的反应。“相公,我错了,我以后不让你担心了。”白柔柔把陶丛抱进怀里,他俯身贴在陶丛耳边诚恳认错,嘴唇摩挲着陶丛的耳廓,像是在与情人说些喃喃情话。两人抱得严丝合缝,过了不知多久,白柔柔抽了一口凉气,委屈道,“相公,你刚刚把我撞倒时,我的尾巴给蹭破了,我有点疼。”听到这个,陶丛立马松开白柔柔,小手摸到他屁股后面,从外衫里摸进去,找到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后,轻手轻脚地将它掏出来。“破皮了,毛也蹭掉了,都秃了。”陶丛心疼地捋了捋他伤口周围粘上鲜血的毛儿,不等他再往下问,白柔柔又胡搅蛮缠了起来。“你只关心我的尾巴,就不问我疼不疼。”白柔柔看着眼睛里只有那一团大尾巴的陶丛,埋怨声后,吃味地把自己的尾巴从他手里甩开,转过身后,把自己的脸放到了陶丛原正托着尾巴的手里。“说得跟尾巴不是你身上的一块儿rou似的。”陶丛被他逗得笑出了声,无奈看了一眼撒泼打混的白柔柔后,揉了揉他的头发,给他把尾巴藏好,牵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回了自己屋里。一进来,白柔柔生怕陶丛再把他给赶出去,麻利地把门给上了锁。“相公,我想和你睡。”闹了这么一出,陶丛也万万不敢再让白柔柔独自在屋里,他轻声应了一句,而后拿出药瓶把白柔柔拉到床上准备给他上药。白柔柔想起一出是一出来,白天刚拿到衣服时,恨不得立马穿上出去显摆,这会儿躺到床上,说什么也要把衣服全给扒下来,陶丛好说歹说,最后还是拿“如果全脱光了今晚就不许上床”来做威胁,才勉强让他只脱了个裤子。床上这狐狸只披着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