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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丛被它舔得手足无措,仰着脖子愣了许久才想起来把这家伙给拎出来。“不许胡闹了。”摸了摸颈间稍有些痛的那块皮rou,陶丛正要伸手去抱,小狐狸脑袋一扎钻进了他前襟里。陶丛看这耍赖皮的小家伙可爱得厉害,无奈纵容一笑,揉了揉它露在外面的大尾巴哄道,“你老实些我才让你在衣裳里,若再做些坏事,我可就把你拎出来了。”“嗷嗷。”埋在陶丛肚子上的小狐狸听后像模像样地嚎了一声,陶丛把它往上兜了兜确保不会掉下来后,便起身开始收拾行李。狐狸伤处没好,机灵了没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庙里瞬时只剩下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清净了还没一柱香的功夫,陶丛怀里又出了乱子,“你又胡来!”许是饿得太久,又或是睡梦中记起了什么美味,小狐狸鼻子耸了两下,四处嗅了嗅后,竟迷迷糊糊含住了陶丛胸前那点。“坏家伙,小小年纪就这样放浪。”陶丛被他舔得小脸通红,羞斥一声后,连忙抓着它的前爪将这家伙抱了出来。一人一狐对视半晌,陶丛想要开口斥责,却被这小家伙懵懂看着,呵斥的话到嗓子眼又生生地咽了回去。这么久没吃东西,怕不是饥不择食把我当成它母亲了?想到刚刚胸前那处传来的酥麻,陶丛脸上又泛起了片片红晕。他红着耳朵把小家伙放到肩上,自己偷摸摸揉了揉被舔得有些泛痒的rutou后,匆忙收好行李带着狐狸开始赶路。得赶紧给小狐狸找点吃的,不然一会儿指不定还要再钻进来。有了狐狸做伴儿,独自一人在森林里穿行也不再觉得有多可怖。陶丛一边和肩上昏昏欲睡的小狐狸讲话,一边低头疾速快行,“你以后就跟着我了好不好?等我中了状元,就带你回我家,那儿有许多土丘,你一定喜欢。”陶丛独自念叨着以后,说了许久,突然一声惊叹,猛地回头,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小狐狸,欢喜说道:“我还没和你取名字,话本上的狐狸都姓白,你以后就叫白柔柔好不好?”说罢,陶丛停下脚步,抬手揉了揉小狐狸软乎乎的耳朵,笑着问道,“柔柔,你喜欢吗?”听到这个名字,小狐狸原本沉沉的眼帘倏地抬起,明晃晃的眼睛里竟然有些抗拒的意思。“你喜欢就好。”陶丛对它眼中的情绪毫无察觉,他看着白柔柔蓝晶晶的大眼睛心里欢喜,笑眯眯地侧头吻了一下它湿漉漉的小鼻子,“柔柔。”“嗷嗷嗷……”走走停停,他们到京城后已是暮色苍茫。“客官,打尖还是住店?”还未往城正中走,刚进城门便被一家客栈的小二拦住了去路,“小公子您也别搁里去了,如今殿试在即,最里面儿那几家客栈早就满当当的了,咱这儿正好有间上房,您看?”“可让带着狐狸?”陶丛试探问道。“让带!”“行。”走了一路,陶丛早已累得腰腿酸软,看着这店还算不错,他也没了再往里走的心思,驻足片刻便跟着小二上了楼。“小二,劳烦给送盘牛rou上来。”给白柔柔叫了吃的,陶丛草草收拾好行李后,倒在床上便把睡得香甜的小狐狸揽进了怀里。他在家里没做过重活,以往赶路也是闲庭信步当看风景,今日若不是怕白柔柔饿着,那儿犯得着走这样急,累得跟骨头都散了架一样。陶丛撇着嘴角,一脸不满地看着怀里的小拖油瓶,最后委屈起来,小脸使劲儿埋进白柔柔毛茸茸的大尾巴里,呕气似的深深吸了一口狐狸身上的味道。“你个小累赘,我都快累死了你还睡这么香,没良心!”被吵醒的白柔柔似是明白自己枕到了什么位置,欢喜地撑起前爪扒着陶丛的肩膀,在他脸上嗅个不停。“行啦,别蹭了。你呀,若化为女子,定然是最勾人的一位。”陶丛眉眼弯弯,两手捧着白柔柔的脸颊一阵揉捏,突然,他玩味一笑,眯着眼睛恳切道:“若你真能变成女子,我一定要跟爹爹说把你给娶回来。”他自小就爱读些奇书异闻,最吸引他的便是传说中的人狐绝恋,如今他也捡了一只狐狸,只是不知道,那些传言是不是真的,白柔柔会不会变成一位绝世美人。“我给你把名字取这么好听,你一定得长得漂亮。”行了一天的路,娇生惯养的陶公子没等来他“美娇娘”的吃食便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日陶丛是被热醒的。朦胧间,他感觉似是有东西在胸前拱动,软乎乎乱糟糟的,想来又是白柔柔这个坏家伙。“柔柔,你离远点,热。”他迷迷糊糊地把白柔柔推开,只是胸前没了束缚,肚子上却多了一个硬乎乎的东西使劲儿顶着。陶丛被白柔柔折腾得没了脾气,他不耐地背过身,去摸身后那只烦人的“爪子”时,手心的触感使他混沌的大脑瞬时清醒过来。白柔柔的爪子怎么没毛了?还粗了这么多,难不成柔柔……当真变成了位女子?陶丛满怀期待又紧张万分地缓缓回头,只撇了一眼便又仓皇转回了身子。胸口砰砰跳个不停,陶丛眼泪都要被吓出来了。这人确是顾盼生姿风情万种,只不过,怎么是个男子?那,那手里攥的倘若不是女子的手腕,岂不就是,男子的那处?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松手,耳边便传来了一道清冷悦耳的笑音,“相公倾心于我,我是知晓的,只不过小相公再这样握得用力,妾身往后可就无法服侍您了。”第三章“你,你莫要乱讲,你我初次相见同为男子,何来倾心一说。”轻佻的语调随着身后那人呼出的热气一同飘入陶丛的耳朵,火热的气息打到耳畔,羞得陶丛脸面通红,他嘴上忙不迭地否认,小手却因为慌乱将手中那物攥得更紧。“哼……轻些……”一声闷喘吓得陶丛赶快松手,可把那物甩开之后,这人却又恬不知耻地在被窝里拉住自己的手重新覆了上去。“相公可是要始乱终弃?昨晚还捧着妾身的脸颊说要私定终身,今日醒来却不认账了?”这话说得像是别人亏欠了他万两情分,可那桃花眼里的情丝万缕分明就是在逗弄眼前这个不明情爱的懵懂少年。头回见面的人,怎么会有这些深情?“你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我昨日是对着我的狐狸许诺,如今它不见了,你却鸠占鹊巢,还来污蔑我。”“你快些把我的手松开,我要走了!”陶丛说不过他,也不愿同这人再胡搅蛮缠,他要去找他的白柔柔了。可那男子脸皮厚得很,任他怎样拉扯,被按着的那只手就是挣脱不开。长得这样艳丽,青天白日便钻进别人的房间,还不穿衣服做些孟浪的事,这不会是位出来揽客的小倌吧?恍然坐起,陶丛满腹狐疑地看向身侧撑着手臂笑得一脸明媚那人。这一眼便乱了心神。真的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