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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破裂,经荷露一说心中也是五味杂陈,犹豫片刻道,“不了,我该去找我爹爹了。”季风听言一顿,扭头看向铁心兰道,“可是你要去哪里找呢?”这两天铁心兰多少也与她说过一些她爹爹的事。她的父亲是十大恶人之一“狂狮”铁战,只不过父亲混迹江湖,与她们母女二人相处不多,前段日子母亲亡故,只能千里迢迢来寻求宝藏、投奔父亲。这个问题小鱼儿也问过她。她那时刚刚踏出家门,江湖对她来说还是充满着神奇与瑰丽的地方,她犹如一个初生的婴儿,对这一切都好奇着、害怕着……这件事她从未细想过,年少气盛只记着江湖就这么大,用心找总有一天能找到。被小鱼儿一提却无端生出几分无力感。当时没表态,回去却蒙着被子偷偷哭了一场。今时不同往日。铁心兰与他们还不甚熟悉,自然隐瞒了一些事情。她道,“父女两人总归是有缘分的,我随便走走说不定就遇见了呢?”出来的这段日子,她已经断断续续的得到了些父亲的消息,只是爹爹还没告诉她该去哪里寻他。虽然一样是在江湖中乱逛,但这简单的几条信也能为她平添几分勇气。花无缺道,“这话有理。那此时断不能再饮茶了。”荷露自幼与花无缺一同长大,听到上半句就能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抬手便把小二招了过来,“把你们这儿的好酒端一坛子上来。”作者有话要说: 瑟瑟发抖滚回来更新……☆、绝代双骄江边下起了蒙蒙细雨,此刻已是近黄昏。水岸旁停着许多船,在季风眼里它们都长得差不多。这时忽然有一位姑娘约么十三四岁,顶着一片稍干的荷叶小跑过来,站在他们跟前问道,“几位客官搭船去哪里?”如今已是夏末秋初,莲花荷叶早已纷纷败落,她头上的这一朵想必是从荷花谭里挑出来最好的,既能遮风挡雨又能增添无数野趣。世界上男人女人哪个不喜欢漂亮可爱的姑娘?荷露带笑道,“我们去武汉。”小姑娘的眼睛比夜里的星星还亮,听了这话一双眼睛都弯了起来,“要不要坐我家的船?”她伸手一指,那艘崭新的乌篷船就栓在江边,一位老艄公身披蓑衣站在船边,手里拿着一只长篙,离的远看不清楚样貌。众人欣然前往。老艄公见他们朝这边走来便知道生意说成,早早解开了缆绳,立在一旁等候,嘴上喊着,“几位客官快走几步,这风雨就要扑过来了,咱们早些上路的好!”老艄公在水面上讨了几十年的生活,风雨从哪里来、江上该不该行船,打眼一看便知。这话说的真不错,明明刚刚还是细雨朦胧,等众人上了船雨愈发密了。他一篙便将船撑出了十米远。铁萍姑眼睛最好,一偏头便看到岸边人影相熟,惊讶道,“那不是心兰姑娘吗?她怎么过来了?”她没有打伞,拿袖子遮在头顶在一排船中穿梭,似乎是在找些什么东西。荷露奇怪道,“莫非是在找我们?”他们下午才分别,离开时也明说要坐船前往武汉,若是顺路一同去,怎么会当时拒绝,现在又来找他们呢?花无缺放下扇子道,“不管怎么样,总不该让一个女孩子淋雨的。”说着便起身,打算绕过她们几个前去把铁心兰接过来。季风按住了他的肩膀道,“我跑的比你快些,还是我去吧。”说完也不等花无缺反应,飞身便出了船舱。荷露见状急忙扔过去一把油纸伞道,“姑娘,接着!”伞在空中撑开。还好最近几天季风逃跑业务练得勤,否则一个手脚不平衡就能掉下去。她单手打伞,在水面上几个跳跃便飞身来到了铁心兰身旁。花无缺见此情景也不禁暗叹一声,好功夫!好轻功!铁心兰感到头顶的雨兀的停了,回头就看到了季风的笑脸。她兴奋至极,把额前的湿发拨开高兴道,“季jiejie,你怎么来了?”季风把怀里的手帕递给她道,“在船上看见你了,要和我们一同去武汉吗?”铁心兰点头。雨越来越大了,时间耽误不得。季风一手揽过铁心兰道,“跟我走。”她运气轻功,回到船上仅是几个呼吸之间。看得出来艄公在等他们,乌篷船还大致留在原处。果然已经大雨倾盆,船家将挡风的门帘挂了起来。铁萍姑早就把布巾拿在了手里,见她们进来赶忙递给满身雨水的铁心兰道,“心兰姑娘快擦擦水,莫要染上风寒才好。”铁心兰道了声谢接过布巾,却还不免打了一个喷嚏。季风在旁道,“你快看看包袱里还有没有干衣服,快些换上吧。”言语之间已将铁心兰带到隔壁房间。这乌篷船只是看着小,里面搭了三四个隔间,半分不显憋闷,这样一来几个人搭这艘船竟是刚刚好。她已将衣衫换好,走出来坐到矮几旁。第一句便开口解释道,“我今日下午在街上闲逛,寻思着要找到我爹爹哪里都要去瞧一瞧,便跑来江边看看你们在不在。”她一看就不是个经常说谎的人,只是一句话的长短,眼睛却不觉闪烁了几次。这个借口实在找得太过蹩脚、太过拙略,季风都不用与他们对下眼神,便知道在场的人都明白这番解释的真假。谎言不一定会害人,正如同刀子起初并不是用来伤人的。江湖中并非处处是朋友,隐瞒些事情也不为过。荷露只是稍楞了半下便反应过来,笑道,“我们这么有缘分,结伴而行自然方便许多。”这时门帘忽然被掀开了,一个妇人端着两盅汤进来,放到季风和铁心兰面前道,“我见两位姑娘淋了雨,喝碗姜汤怯怯寒气吧。”她未施粉黛,只包了一只灰色的头巾,着一身简单的布衣,却处处显露着成熟女人的风韵。季风不禁问道,“您是……”妇人看她神色,恍然大悟道,“瞧瞧我竟然忘了说,我是这船夫的老婆,这几天管着给几位客官烧火做饭的。”花无缺道,“那怎么称呼您?”妇人脸上带着笑答道,“我夫家姓钟,若是想叫喊我一声钟婶就成。”她在这屋还没说的了两句话,就听到那位钟小姑娘在高声喊她,“妈——你去哪儿了——这花样子还绣不绣啦——”钟婶撩开帘子冲那边高声道,“就来——”转过头来又向几人抱歉一笑道,“实在对不住,我这个女儿被我惯坏了。”她一边走还一边轻声着,“你这死丫头,这么大了干点什么事儿都要我催着你,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啊。”她言语中似是埋怨,但语句里却充斥着对这个女儿的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