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按着林岑后颈把一个一个吻烙在他肩上,轻声说,“对不起,哥的错,哥做太过了。”这身体交缠的姿势一直维持到林岑平息后,蒋思明也终于没了折腾人的心情,亲了亲他的侧脸,结果换回来一句:“蒋思明,你混蛋。”蒋思明眉眼舒展开,回他,“我就是混蛋。”看看这条街,就你像个爹。林岑早上收了封邮件,照常当垃圾订阅处理,点开后才发现是个通知:他跟期刊编辑扯皮将近半年的一篇论文,终于定稿进校对阶段了.这文章还是他大一时的偶然想法,经过项目组教授的指导,费了很大功夫才把雏形落地。因为是他自己主导,研究费用都是他一点点扣出来的,最难的时候是什么赚钱的法子都用过了。成果被认可了当然是开心的,可是他这狂喜还没持续一分钟就又回落了。原因无它,邮件里还给他附上了期刊的版面费,不多不少整整九千。他是一作,教授只挂了通讯作者,九千块钱都得他一个人出。林岑看着这个数字,抿紧嘴唇犯难,他手头没多少钱,攒下的一点儿也都进了银行,现在钱包里的怎么算怎么不够。因为蒋思明这个好歹算是资助人的存在,他连贫困生都没好意思申请,现在更是拉不下脸去找彭子年借钱。林岑攥着手机,几度犹豫,最后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挺厚的本子。这本子是林岑记钱用的,上面详细记录了自己在蒋思明那拿得每一分钱,最近的一次还停留在他大一刚入校,之后两年的时间都是空白的。他打开前几页,扫了几眼后,往最后一行填上了「期刊版面费:9000」拿人手短的道理亘古不变,他刚从蒋思明给的卡里刷了钱,就接到了那人电话。“宝贝儿,干嘛呢?”林岑:“花你钱。”蒋思明在电话那头低声笑,“上个月给你打的零花还够吗?不够的话你直接找齐晋拿我副卡。”林岑拒绝:“用不着。”“不用给我省钱,我到你们学校了,下午讲座你过来,完事儿了跟我一块回去。”林岑今天课表是空的,现在没理由拒绝蒋思明,沉默着接受了。…………彭子年在媒体楼外边儿等开场。下午两点正是太阳正足的时候,瓶子表面的水珠没滚两圈就被蒸了个干净,风声噪人声也噪。彭子年见林岑拖拉着上台阶,都替他着急,一把将人拽过檐下躲凉。“看看这条街,就你像个爹。人都等着占好地方呢,你不光来得晚还跟大爷似的,我都等你快半个小时了!”“我这不来了吗。”林岑说话尾音也一样拖拉,听着不大情愿。“我是服气了,你不是说不过来?”彭子年没好气地说,“临时拉我过来也就算了,你还让我等!我告诉你啊,林岑,等会完事儿你得好好谢谢我!我心灵受创伤了!”“我结束后有事儿,改天补。”彭子年鼓着大眼,“你可真是我爹。”他往一旁努努嘴,“那边儿还有咱们系里的,你要不要过去?”林岑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发现了一堆面熟的同学,众星捧月似地围着一个人。“这讲座有这么火吗?”林岑不屑,“也不知道哪个猫猫狗狗过来随便讲,连赵青鹤都过来了。”“卧槽,林爹。叫你爹,你还真狂了啊。”彭子年指着旁边一人形立牌,“蒋思明!也是这几年发起来的最年轻的大佬了吧,才刚30岁。”他继续说:“要不是我对互联网没兴趣,就想考个公混吃等死,我都想去他公司。别的不说,看人大佬这脸这身段,都觉得自己工作的地方蓬荜生辉。”林岑嘴唇一碰,蹦出一个字:“丑。”彭子年眨巴眨巴眼,看着宣传图上斯文和煦的男人,怀疑林岑眼瞎了。要不是他林哥是真的帅,他都得怀疑是柠檬rou丝附体了。大白天,睁眼说瞎话。……讲座按时入场,林岑跟着队伍慢慢往里走。他不想跟蒋思明眼皮底下,特地坐了边角的位置,准备带着耳机玩会儿消消乐,顺便想想怎么快点儿弄钱。实在不行就只能跟以前一样赛野摩托去。地下比赛,帮富二代上场,赢个一晚上就能凑够小一万。林岑合算着之前请过他的几个人,旁边打下来一道阴影都没注意。还是彭子年推醒了他,一抬头,就见一西装男跟他旁边站着。来人不是齐晋,但是他也眼熟,想来是蒋思明爱惜羽毛,怕别人看出来随便打发个身边人过来找他。林岑皱着眉问:“有事儿?”“您钥匙忘带了。”男人给完车钥匙,爽快走了。彭子年懂事地没多问,林岑阴沉着脸把钥匙塞进口袋里,忍着把台上嘉宾座位烧了的冲动,移开眼神。他没跟彭子年说过包他的人是谁,怕自己眼神太明显被人看出来。这一挪视线不要紧,马上就在第一排看到了赵青鹤,也不是他想看见,是赵青鹤实在太扎眼,跟旁边的同学画风都不一样。他眼皮跳了两下,无端有些心慌,只觉得裤兜里的钥匙在发烫,那块皮肤都是红的。不想呆了。“你还听吗?”林岑问旁边人。彭子年:“????你别告诉我,你把我折腾来,你又想走了。”林岑:“我请你去吃饭,你自己选,听人装逼两小时,还是趁着人少去东来顺。”彭子年:“这还用选?快走快走,等会还得给我整一扎冰啤酒!林爹你终于做一回人。”是他不一样,还是你吃醋了?不是饭点,火锅店确实位子多,但服务速度也比平时慢了不少。空着肚子,凉啤酒是不能灌了,彭子年只好先上了扎酸梅汤,解解暑。林岑坐在他对面,低着头玩消消乐,从眉眼到鼻梁都十分优越。他暗地里知道不少女生对林岑有意思,林岑穷是穷了点,其他各方面都不错,也值得被人喜欢,所以他这一看,就越看越可惜。彭子年试探着,问他:“林爹,我能问问你,你到底为什么不能跟那人断了吗?你要有困难,我想办法帮你。”……游戏结束的画面跳了出来。消消乐最后一步林岑点错了键,正好没过关。他把手机收了,也倒了杯酸梅汤,喝了一口:“每次喝都一股药味儿,你是怎么喝下去的?”彭子年品了品,咂么砸么味儿,“没呀,我觉得还挺好喝的。”林岑一脸不认同,捏着鼻子灌汤药似地把被子喝了个见底儿。在彭子年已经对他回答不抱希望的时候,开口了,说了句四六不着的话。“我以前家里也都是中药味儿。”火锅店里有rou香,也有骨汤的浓郁,各色式的菜,各样的人拼成红火的声色,林岑却好似嗅到了一丝草本的酸涩。他摩挲着空杯子,缓缓把从未见光的东西慢慢抖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