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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商比他矮些个头,被贺凌寒这样看着,倍感压力,像头顶压着一座大山,喘不上气。合作商干笑两声,“贺先生?”贺凌寒转开头,“找人。”这次合作商没敢凑上去搭话,他擦了擦额角的汗,迟疑片刻,殷切的问:“是找什么人?”倘若贺凌寒能看上少数民族中的谁,下一个项目便好谈得多。他可不想再跟贺凌寒多次周旋,这人闷声不响,实际心思深沉。贺凌寒没理他。他目光在整个活动地段逡巡,寻着那道熟悉的身影。但并没有。贺凌寒眸底划过一丝失落。旁边的李威问:“老板,你在找秦先生么?”贺凌寒看他。李威不是过去的李威,现在,他是知道老板暗恋对象是谁的李威。李威说:“我先前问过奇修,秦先生离开篝火晚会了。”“回去了?”李威点头。贺凌寒说:“走了。”合作商不料他说走就走,追上去,问:“贺先生,您不看看当地的篝火晚会么?这很有特色,作为旅游开发也是一个不错的点。”贺凌寒失了耐心,直言批语。“篝火晚会不够新颖,特色在少数民族中也不突出,基建不行,环境更不行,打造星级景区,过来看什么,看雪?”合作商:“……”这人嘴怎么这么毒,合着在他眼中,就没称心的地方?合作商暂时没有能反驳的依据,傻站原地,半晌没说话。等他反应过来,贺凌寒跟李威早已离开。第二天清晨。季应闲来接秦宁时,气色很差,脸黑沉沉的,看起来很不爽。秦宁问:“季先生,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询问酒店,看能否提供轮椅。”季应闲没说话,大步上前,将秦宁打横抱起。秦宁一惊,忙抓住他的衣襟,防止自己摔下去。季应闲抱稳秦宁,径直走向电梯间。秦宁以为对方会像昨夜那样背他,岂料他是这种姿势抱他,稍后路过公共区域,这简直太尴尬了。秦宁忙说:“季应闲,你先放我下来,这样下楼,别人会误会。”季应闲沉着脸,“闭嘴。”他昨夜睡眠质量极差,凌晨两三点勉强入眠,拢共休息不足四五个小时,精神状态也不佳。秦宁闻言,秀美的眉紧紧一蹙。季应闲的脾气是真差,说生气就生气。“放我下来。”秦宁轻微挣动双腿,“我自己能行,你这样抱着我下去,很容易让别人误会。”“那就误会。”季应闲忽然说。秦宁顿住,转眸诧异的看着他。季应闲没有低头,他目视前方,轻描淡写道:“你脚受伤而已,能误会什么?”秦宁一时哑言。季应闲也没有再说什么,抱着秦宁去往地下停车场。墓地在另外一处,中间大概有半小时路程,需要驱车前往。开车司机早已候在车上,他见季应闲抱着秦宁走来时,下巴都快惊愕落地。副驾驶的刘助理倒是十分坦然,他将司机的下巴抬回去。“别大惊小怪,季总的事,也别多八卦。”司机点点头,似乎仍旧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两人退婚,过去也没一个月吧?他心底简直有无数个疑问。季应闲抱着秦宁停在车门边。刘助理下车为两人打开车门,季应闲将秦宁小心放入后排,自己绕至另一边,上车。一车四人,各怀心事。半小时过后,抵达墓地停车场。最近不是清明节,祭拜的人没几个,因秦宁坚持,季应闲没有再抱着他走去墓地,而是扶着秦宁。两人慢慢走去秦老爷子的墓碑处。季老爷子提前过来,他们到时,季老爷子正在擦拭墓碑。秦老爷子墓碑覆盖着厚厚积雪,沙雪下,是青苔留下的印记,季老爷子正在清理。墓碑上有一张黑白旧照,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年岁已高,但面容看上去很硬朗。与秦宁在原主记忆中看过的秦老爷子一样。季老爷子见秦宁是季应闲掺扶走来,脚步一重一轻,走路显得很费劲。他看了眼秦宁的左腿,问:“这是怎么了?”秦宁一笑,“不小心崴了下。”“严重么?”“不严重,抹过药,过几天就好了。”季老爷子仍是满目担忧,秦宁又安慰几句,他勉强放下心。随后,秦宁在季老爷子的指示下,进行祭奠。祭奠方式并不复杂,十分钟左右便结束。秦宁接过季老爷子的活,一点一点,认真擦拭着墓碑。原主不在这个世界,但有些事,他会替他继续下去。临近晌午,结束祭奠,几人开始返程。季老爷子跟秦宁他们不同路,他需要去机场,乘坐最近航班飞国外。秦宁则跟季应闲同行。途中,刘助理透过内视镜,察觉两人见的距离似乎没那么远了。不知是否是错觉。他们从淮山下山时,路遇积雪压断树木,阻挡前行道路。刘助理立即联系道路疏通部门,对方表示会马上派工作人员过来,让他们将车驱往安全地带。司机又带着他们折返,回到酒店。双秦公司。老钱站在一台高端精密仪器面前,手中捏着文件夹。他隔着口罩挠了挠脸颊,继而拿笔在文件夹的资料上勾画记录。按照秦先生所说的两种方式,他们选择两者同时进行研究。这次不再出现先前的问题,数据波动也逐渐趋近,而非呈现陡增陡减的情况,大体走向很平缓。老钱非常满意。旁边的技术人员也递来最近的观察记录表,老钱顺手捞过,翻阅着精细的记录数据。整个研发实验室的人都在紧张忙碌。这时,大门突然被叩响。动静很大。研发实验室一向安静无声,突来的敲门声,特别突兀。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循声看去。靠近大门的一位研究技术人员,起身将门打开。豁然间,衣着制服的几个人走了进来。“都停下。”“有人检举你们公司研发实验室,非法研究项目,该项目没有经过相关部门审批。”为首者,亮出工作证件。“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的检查。”又下起大雪。天际灰蒙蒙的,沉闷得可怕。秦宁视线从落地窗回笼,浅抿唇瓣,继而低头喝着面前的温水。玻璃水杯中飘着一叶薄荷尖,清香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