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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这个像难驯烈犬的孙儿,满腔恨铁不成钢。秦宁是多好一个孩子,性子温和又沉静,这兔崽子怎么年纪轻轻就瞎了眼哪。不多时,保镖拿着文件下来,季应闲让他直接放在季老爷子面前。季老爷子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疑惑地拿起来,随手翻开,待看清首页的几个黑体字,那血压登时蹭蹭蹭的往上窜。他把文件一扔,怒目圆睁。“这简直是胡闹!”医院。在诡异氛围中,短暂沉默。秦宁皱眉看眼前的贺凌寒,对自己的听力产生了一秒质疑。他问:“你说什么?”贺凌寒如旧复述,丝毫没有为此话出现羞耻感,仿佛在说什么理所应当的事。连旁边的保镖都听不下去,嘴角一抽,不忍直视的捂住双眼。秦宁沉思数秒,说:“贺先生,你可以交给你的保镖或者护工来做。”何必找他,况且今早这人才说了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又让自己去绑他。秦宁现在怀疑他不止有梦游症。贺凌寒神色不改,“报酬随你开。”说话时,他看秦宁的目光闪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自然。如果不是迫于无奈,他怎么可能对这个人说出那种话,实在是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出现那种情况,他既惊喜又讶异,无法抑制的产生渴望。渴望能再次……贺凌寒闭了闭眼,敛起心绪,说:“只要你肯再绑我一次,多少钱都行。”此话一出,不光保镖,连秦宁都露出“你是不是有病病”的表情。他仔仔细细瞧着贺凌寒,心说,这人是疯了么?非要自己绑他,原着也没提他有这种嗜好啊。保镖表情更惊诧,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要不要戳瞎自己”,他没想到自己会无意间得知老板那种爱好,老板不会又扣工资吧,好想装作没听到。而贺凌寒对两人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他唇线抿直,眉间拧出一个川字,似乎在纠结什么,很快,他说出了一句话。“条件你说,一次就好。”秦宁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花钱让别人绑自己,爱好过于清奇。不过他一心远离主剧情,不愿意跟反派有接触,摇头拒绝。“很抱歉,禁锢他人自由,是犯罪行为,如果你有特殊要求,可以另找他人。”贺凌寒:“……”贺凌寒脸色不太好看,冷得快掉冰渣了。他睐着秦宁,后槽牙咬紧。什么叫如果你有特殊要求,这个秦宁想到哪儿去了,简直不知羞耻!秦宁温文有礼的补充:“另外,贺先生,请将房间的噪音控制一下,你已经影响到其他患者了。”说完,秦宁歉意一笑,返回病房。贺凌寒直直地看着秦宁合上病房门,他的手攥着门框,力道之大,快把那块木头给拽下来了。保镖暗戳戳请示,“老板,如果你有需要……我应该能找到人,怎么绑都行。”他又立刻拍着胸脯承诺:“老板你放心,我嘴巴很严,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是我们的基本职业素养。”闻言,贺凌寒脸色更难看了,瞪了保镖一眼。“闭嘴。”保镖见他满脸愠色,马上在嘴边做了个上拉链的动作,闭紧嘴巴。贺凌寒将门合上,转身进入室内,大步朝病房走去,掀开被子,扔了外套往上面一躺。“你们俩,把我绑上。”他要试一次,看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会有那种情况出现。床边的两个保镖闻言,对视一眼,均露出莫名的表情。贺凌寒催促:“愣着干什么,动手,不然想扣工资么。”两个保镖一听“扣工资”,当即行动,拿全新绷带将贺凌寒捆在病床上。五分钟后捆好,贺凌寒面露困倦,说:“行了,你们出去吧。”俩保镖点点头,照常离开。贺凌寒望着天花板,看了会儿,闭上眼睛,睡觉。而隔壁的秦宁,在一号房安静后,也闭目休息。第二天醒来,秦宁便开始着手准备夺回原主的遗产,他先在网络查询相关法律,再思考如何不离开医院的情况下,让秦家人自动现身。他正忙碌时,季老爷子突然来看他。秦宁不着痕迹的切换网络页面,以防季老爷子看见他在做什么,因为打从一开始,原主便拒绝了他帮忙取回遗产的提议,现下自然不能让其发现,否则对方会怀疑。季老爷子斜睨电脑屏幕,笑问:“小宁你最近怎么喜欢上看了。”他这一笑,就很意味深长了。秦宁:“?”他回头一看,切换页面时点错了,现在满屏的纯爱文学网链接,以及帅气双男主动漫图片,而搜索引擎赫然打着几个字——秦宁:“……”这正是原着的名字,他早晨突发奇想,随手搜索,想看看这本书会不会出现在原着世界,哪知忘记关闭。他可以解释。秦宁说:“季爷爷,这是——”突然,季老爷子伸手轻拍他的肩膀,慈爱的说:“一个人在医院闷坏了吧,没关系,应闲说今天会来看你。”秦宁见他满脸都是“你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也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他只能点头,说:“好。”反正男主也不可能真的来看他。季老爷子又呆了会儿,说:“季爷爷带你去楼下散散步吧。”秦宁看了下电脑,合上后,赞同的点点头。他隐约察觉到,季老爷子可能有话要对他说。于是两人到楼下的绿植区。如今已经入冬,绿植区的树木多数剩得枝干,零星枯叶挂在枝头随风摇曳,常青树上则满是堆积的雪团。季老爷子先是跟秦宁寒暄几句,直到两人远离人堆,到了绿植区深处,季老爷子停了下来。他笑眯眯的问:“小宁,季应闲那个混账是不是威胁你答应他的要求?”秦宁微愣,但很快想到,一定是男主找季老爷子提及退婚协议的事。于是他想好措辞,说:“季爷爷,他没有威胁我,是我自愿和他解除婚约。”“经过这次病发,我想清楚了,比起结婚,我更想治好自己的疾病,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完成从前未能完成的梦想。”季老爷子发出疑惑的声音,“你从前的梦想不就是嫁给那个混账小子么?”秦宁:“……”秦宁笑容微滞,找不到借口,只能说:“季爷爷,我长大了,想法也变了。”“我不知道我身体能撑到什么时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