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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的像他母亲,尤其是他瞪着那双大大的丹凤眼无辜的看着你的时候,柔弱可爱,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当初陈洋也正是凭着这一点,加上痴缠了整整一年,才愣是把玉茗湛给拿下了的。可是如今玉茗湛躺在这深山老林里垂死挣扎,虽然离S市确实很远,但他和姜涛每周还过来一次,而这个人却一直在忙于结交其他的富家子,根本不曾来过一次。放弃一切陪着一个将死之人等死确实不值当,这种观点杨振华表示同意,但却不能接受。“你们在这里啊?我找了半天。”陈洋笑着走过来。然而却没人回应他。即使是大大咧咧的姜涛也停止了说笑,面色沉重的问:“茗湛呢?”“哦,医生给他打了点滴,刚睡下。”伸头看着姜涛的手,“你们吃的什么?”姜涛将手里的东西塞进嘴里,动作利落的把袋子系好收进后面的橱柜里:“没什么!”洗了手转了出来,“我去看看茗湛。”陈洋尴尬的立在原地,大眼巴巴的看着杨振华,满脸的委屈。杨振华只当没看见,起身看向玉响:“一起去?”玉响有些愣神。从玉茗湛回来后大家就一直在背后说小少爷不行了,可他不信。小少爷要娶男人冲喜的事山下早就吵的沸沸扬扬,不过关于山上玉家老宅比这还要更荒唐的传言从来就没断过,加上他每天上山五嫂他们也闭口不谈这事,所以玉响一直就没当真。玉家这么有钱,跟着玉茗湛回来的那个卫医生听说就是老太太花了重金请回来的业界权威。玉茗湛的病怎么会治不好呢?更何况玉响每次来,五嫂总说小少爷今天状况不错,估计很快能好了。可是如今看着杨振华和姜涛这种沉重的脸色,怕玉茗湛是确实不好了。毫无预兆的,一颗眼泪啪的掉下来,随后接二连三的怎么止都止不住。对于玉茗湛,他们已经悲伤的有些麻木了,杨振华和姜涛看着玉响突然哭得惊天动地,也只是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第五章不知过了多久,玉响仿佛突然回魂似的,用衣袖抹了把鼻涕,招呼也不打拎起竹篓就匆匆走了。杨振华和姜涛原地站了一会也转身往主屋走。玉响突然又匆匆跑回来,递过一个芭蕉叶包成的小包,哑着嗓音道:“给小少爷的。帮我问问他,他想吃什么,让五婶打个电话说一声……我明天再来。”说着说着声音又开始哽咽了,扭头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杨振华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心里了然。淡淡的扫了一眼一直无措的跟在他们身后的陈洋,回头对红了眼睛的姜涛道:“走吧!”两人进了玉茗湛房间的时候,果然如陈洋说的玉茗湛正在熟睡。虽然没过来,但每天都和驻守在这里的周医生通电话的他们很清楚,如今玉茗湛每天清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了。不过,只要他还能醒过来就好,他们这样安慰自己。两人安静的坐到床边,默不作声的守着床上的人。或是看看滴点袋里的水位,或是为玉茗湛掖掖被角,他们总是想要尽量为他们的发小多做点,再多做一点什么。杨振华打开手里的蕉叶包,捏了个红果子塞进嘴里,眯眼笑:“多少年没吃了,果然还是这个味。”伸手递到姜涛面前,“还记得这个吗?你和茗湛爱吃的。”姜涛看着也是一笑,接到手里,捏了一个放在嘴里咂吧咂吧。“哎,那年秋天你和茗湛非要吃这个,我和玉响陪你们到山里去找。你一脚踩空还拖累了玉响,差点没把他腿摔断。回来后害得我们陪你们一起挨骂。”杨振华微仰着头,满脸的怀念。姜涛恼羞成怒:“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提他干什么?”杨振华苦笑,垂着头,看不清表情,过了很久才又抬起头注视着玉茗湛的脸,微不可查的说了一句:“我怕啊……”怕什么?他却没再说。玉响一口气冲到山下的老中医家。届时老头正侍弄着他的菜园子。看到玉响红着眼睛冲进来,老头着实吓了一跳:“哟!响子,这是咋了?”扔了锄头走过来,“别急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玉响吸了口气抹了把眼泪鼻涕,稳定心神,问:“二叔公,小少爷……您能治小少爷的病吗?”玉二叔公闻言松了口气,继而嗤笑:“他是山上的少爷你是山下的娃,你管他能不能治呢!回家去把你姑父姑姑服侍好了才是你该做的!”玉响见二叔公要走,急了,一把拉住二叔公的衣袖:“二叔公!二叔公您救救小少爷吧!他多好的人啊!而且还这么年轻,要是这么没了……这么没了……”想象着那种情况接下来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二叔公……”玉二叔公拿起锄头,眼睛定定的看着远方,入目的,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良久,玉二叔公长长的叹了口气:“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啊!他命该如此,谁也救不了。”“怎么会救不了?他究竟得的是什么病?明明过年的时候他回来还好好的……”玉二叔公意味不明的睨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世事无常,谁能保证得了自己明天还活着?”说完又板着脸喝道,“总之这事就这样了,你管不了,也别管!”玉响被他突然而来的呼喝震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只能呆呆的在原地站着。玉二叔公看着他的傻样,心里直叹气。山上那家那些肮脏事多了去了,从他小的时候大人就让他尽量对那家子避而远之。可是玉响这傻小子非要往前凑,哪天因此把命丢了恐怕都不知怎么丢的。把锄头靠在墙边,拉着玉响进了屋,关紧了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两口,这才慢悠悠道:“同样都住在东山,你道他家是怎么发家的?玉京挺和他那闺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赚钱他们什么伤天害理事不做?”看着玉响呆呆的样子,老头不自觉的又叹了口气,“那里面的肮脏事说了你也不懂。总之到了玉茗湛这一代,只怕这就是报应!”玉响抬起头,想要反驳,最终却只是抿了抿嘴唇。玉茗湛家的事尤其是玉茗湛在S市那个家的事他确实知道的不多,只是听说他的父亲在外面养了人,而且还有个比玉茗湛还大的儿子,所以推想玉茗湛在那个家里过的肯定不好。“他以前没死,今天就得死!今天不死,明天也得死!”老人躺在躺椅里悠悠的摇晃着,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沧桑,“有人想要他死,他怎么样也是躲不过去的!与其一直拖着白受罪,倒不如早点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二叔公……”玉响不敢置信的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