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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好不好?”“嗯?”俞木心里一颤,还以为听错了,他疑惑的看着夜九澜,说,“成亲不是男女才可以做的事吗?”“你理解错了。”夜九澜义正言辞,“只要是相爱的两个人,就可以成亲,让上天作证,结一世姻缘,携手白头。”“相爱的两个人……”俞木稍稍思索便领会了话里的意思,他与夜九澜对视,能看出对方暗金色眸子里隐藏的紧张和激动,他问,“所以,你是在暗示我你已经爱上我了吗?”相处五年,夜九澜对他说过几百次几千次喜欢,他一开始还会脸红,后来就渐渐习惯了,他一度以为对方只是说说而已,如今却突然听夜九澜提到了成亲,还有什么相爱的两个人,他蓦地明白了对方这些年来说的话都不是闹着玩的,而是认真的。夜九澜没想到俞木会直接问出来,他愣了下,耳朵尖蹿上红色,把俞木的手抵在额头,很无奈地笑起来,“是啊,我早就爱上你了。”俞木看着这样的夜九澜,轻声说,“那就成亲吧。”“啊?”夜九澜猛地抬头,错愕地看着俞木,“你答应了?”“嗯。”“那你爱我吗?”“不确定。”飞行船行驶在云层间,俞木被明媚的阳光晃了下眼,他说,“但是我愿意试着爱你。”*下了飞行船,夜九澜整个人还有点晕晕乎乎。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师尊竟然答应了他的求亲!师尊答应了嫁给他!!其实当初和师尊说想去凡间看看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要骗俞木和自己成亲了。只是他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这么顺利,师尊竟然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他!甚至还说要试着爱他……唔,感动的想哭了……俞木站在阮城紧闭的城门前,抬头望了望阴云密布的天空,感受着浓重到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妖气,转头对夜九澜说,“我一个人去吧,你在这里等我。”来之前,任务牌上写的是阮城被大妖占领,城中百姓生死不明,他的任务是调查事情真相,如果实力足够,再将大妖击杀,解救百姓。在凡间诞生的妖族不必受天道限制修为,如今占领阮城的应该就是一只凡间本土妖兽,看妖气要比现在的夜九澜强太多了。俞木不想让夜九澜冒险。“你这是嫌弃我弱了?”夜九澜一脸难过的表情。俞木解释,“我只是怕你受伤。”“有你在,我怕什么?”夜九澜揽着俞木的肩膀,突然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说,“请务必保护好我啊,相公~”“…………”相公?俞木错愕地看着夜九澜,脸上泛起薄红,喉结滚动了两下才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叫我?”“你不是答应要和我成亲了吗?”夜九澜笑的人畜无害极了,颊边的梨涡浅浅,与他说,“所以我们先把称呼做到位,也没什么问题吧。”他又说,“女人的一方叫娘子,男人的一方叫相公,我想你定是不喜我唤你娘子,所以我便唤你相公,你唤我一声娘子如何?”“…………”俞木别过脸,“这不是还没成亲呢吗?”“我想听你喊我,你喊呗,喊一声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夜九澜顶没脸没皮,为达到目的腆着脸撒娇这种事他也做得出来。俞木甩开他的手,兀自往城里走,“成亲之后再叫。”“害羞了?”夜九澜追上他,嬉皮笑脸,“好久没见你这么害羞了,你还说不确定,你肯定早就喜欢上我了!”俞木不理他,拔了背后长剑,提在手上,另只手却抓着夜九澜的手腕,转移了话题,“你化为原形藏在我身上,这样方便我保护你。”夜九澜知他这是答应了自己陪同进城,也不耽搁,干脆利落地变回手指粗的小蛇,像万年前那样蜷缩在俞木的掌心。感受到掌心的冰凉,俞木心里微动,一些细碎的画面闪过脑海,他皱了下眉,细想却想不起来,只得作罢。他将夜九澜的弟子服收进乾坤袋,又把那柄玄戈剑挂于腰间,在触及到剑柄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额间突然发热,他用手去触碰,夜九澜问他,“怎么了?”然而下一瞬,小蛇的金色眸子就瞪圆了。他在俞木的额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印记。当初在锁魂台,师尊自封五成修为时被天道留下的印记在此刻浮现,一样的形状,颜色却转为了墨蓝色,透着些许诡异。“没事,只是有点热。”印记完全浮现后,那股灼热感便消失了,俞木收回手,提着剑推开了阮城的大门。他用了灵气,力量加成数倍,推开十米高的城门并不费劲,推开的那一瞬间,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儿扑面而来,俞木赶忙用灵气罩隔绝气味,但那短暂的时间也几乎令他作呕。俞木苍白着脸色,目光之中满城全是断开的手脚,破开的胸腹,肠子脏器散乱地堆积着,城民的尸体在中央被垒高成一座小山,最顶上趴着一只半人半妖的东西,还在抱着一具尸体,尖长的爪子在胸腔内翻搅,画面血腥至极,令人胆寒。俞木制造出来的动静吸引了那妖兽。他回身和俞木对视,两排尖长的牙齿里挂满了rou丝,赤色的眸子里突然闪过笑意。“师尊小心!”夜九澜察觉到不对劲,急的他将师尊都喊了出来,却依旧没能阻止俞木入梦。这妖兽名为魇,原型是人面牛身鹿尾巴的一种怪物,能够无视对手修为强制使其进入梦境。梦境中不断上演着对手一生中最痛苦,最后悔的,最难堪的事,一遍又一遍,直到将其灵魂折磨到崩溃。俞木事先并不知道会对上魇,所以措不及防与其对视中了招。然后……他在梦境中见到了封狱。第92章黑化妖主徒弟22魇创造的梦境非常逼真,满城残肢血污皆已不见,入目的是厚重的石棺,苍凉的古墓。在一片灰色中,额间有着淡红色花瓣状疤痕的小和尚面对着他,对他说,“俞木啊,其实说起来挺好笑的。“两年前我还在抱怨那群秃驴给永狱讲的那些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佛经故事多么无聊,如今自己却也成了那些故事的一员……”小和尚的右手扣在胸膛处,一寸一寸地深陷进皮肤,鲜红的血涌出来染红了布料,可他却只轻皱着眉,说,“我把这颗心交给你,便也算是和你融为一体了吧。”嘴角渗出血,他却笑起来,说,“我希望你能代替我去感受这个世界,站在阳光下过你想要的生活……“俞木啊,你和我不一样,你很善良,很干净,有很多人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