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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叔父虽然学问不行,但讨老人家欢心的窍门却知道不少,肯定对你倾囊相授。”李信抿唇笑起来,将自己对先生留下的考题的理解和想法细细说来。贺林轩和李文斌都听得很仔细。其实之前李文斌和李文武都已经听过,而贺林轩公务繁忙,有了两位文才不菲的长辈的肯定,李信就没有特意烦扰他。只是现在心里还有些不安定,想听听叔父的说法罢了。贺林轩果然对他做了些指点,这一路说来,时间过得很快。临下车的时候,李信脸上还带着笑容,在车上没少被贺林轩逗笑了。张河一瞧,拍了拍李文武说:“你瞧,林轩这个做叔父的,可比你这个做父亲有法子多了。”李文武习以为常,哪会在这事上争长短,侧头和他说道:“听说老先生前几日有些不爽快,你仔细问一问他家夫郎,回头送些得用的东西来。”张河正色道:“我晓得的。”一家人递上拜帖,很快就被迎进府中,见了薄老先生。“来了?”薄老朝他们看过来,露出一个笑容,对李信招了招手。常年在外行走的缘故,他皮肤略黑,身材清瘦,看着与南陵城里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很不一样,只那双眼睛里沉淀着的光芒,充满睿智和包容,让人见之便不敢小看了去。“见过老先生!”李信快步上前,毫不含糊地跪了一礼。薄老大笑起来,把他拉起来说:“怎么行这样的大礼,你也太心实了,一会儿还有的跪呢。”李信红着脸,不过眼眸中神采奕奕,很是精神。他朝老人家笑了笑,说:“我听阿父说,您最近有些不适,可要紧吗?”迎着孩子关切的目光,薄老脸上的笑容又深了些,拉着他的手说:“不要紧,只是在外头走动惯了,过上如今的富贵日子,反倒有些水土不服,习惯了就好。”一旁来观礼的秦老笑道:“你老头有福了,要不是恒之小子瞧不上我,信儿这样乖巧的孩子,万不会让你得了便宜去。”李文武叫苦道:“秦阿爷,您可别胡说,我怕阿爷听见,晚上该打我板子了。”薄老哈哈笑说:“别理这老不修的,便让他羡慕去吧。”说着,又看向贺林轩他们。薄老的眼神很好,看过之后,对李文斌笑道:“文哥儿都长这么大了,我上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没有你阿爷膝盖高呢。”李文斌上前来,带着贺林轩和诺儿给老人家行了一个大礼,方才温声道:“让您挂念了。”薄老含笑点头,“你长得和你阿祖真像。说起来,我和你阿祖还做过好些年的同窗,你阿爷当年看上你阿祖,还是找我给他牵的线,便宜那老小子了……”说着,他微一顿,笑道:“瞧我,人老了就爱说古,你们听听便罢了。”他看向诺儿道:“这是你家孩子吧,同你长得像。不过,你阿祖在他这个年纪,仿佛只有他一半的身板,哈哈,养的可真实在。”他捏了捏诺儿的脸,很稀罕道:“小家伙长得真讨人喜欢,等你阿兄拜了师,阿爷再给你见面礼哦。”“……”实在?诺儿瞅了眼自己已经清减很多的富贵rou,有些惆怅道:“谢谢薄阿爷。“薄老哪会看不出他的小心思,瞧他苦恼的样子,更是乐不可支。他看向贺林轩,夸道:“你是林轩吧?果然一表人才,我老人家这辈子见了这么多人,没有几个能越过你去。李兄能得你这样的佳婿,又多了一桩同我们炫耀的事喽。”贺林轩谦笑道:“您太过奖了。”一番寒暄后,便就到了拜师大礼。章节目录第一百三十三章第一百三十三章请了祖师像,李信手持三香跪在像前。薄老站在一旁,在他三拜之间谆谆教道:“学者,非一日之功,无止境之处。一拜祖师,明尔向学之志。二拜祖师,坚尔向学之心。三拜祖师,学以教世人,从善从德,莫忘本心。”李信认真磕头,三拜后道:“弟子谨记。”“好孩子。”薄老笑起来,抬手让他将香插入香炉之中。拜过祖师,便是拜师。薄老年事已高,老伴早一步去了,高坐上喂他一人,受了弟子跪拜,自少不得一番劝学教诲。他接过拜师茶,说道:“我学力有限,但只要徒儿肯学,我都可教你。不盼你成何等良才,只愿徒儿心明眼清,始终如今日这般温厚淳善。”“多谢师父教诲,徒儿记住了。”李信认真道。薄老笑着点点头,饮下手中茶,扶起李信道:“从今日起我便是你师父了。在你之前,为师还收过一个徒弟,虽早年失落,行踪不明,不知生死,但师徒之义未断。你便依序齿,排第二。他日若是有幸遇着他,可称师兄。”李信自然答应。薄老拍拍他的头,看向观礼的众人,摆手笑道:“好了,我们出去,好好说说话。”众人莫不敢从,移步到了厅堂。秦老送了李信一份贺礼,笑道:“信儿,你师父可是块宝山,你好好跟他学,切莫辜负这场缘分。”李信点头,正色道:“好的,秦阿爷。”薄老哈哈笑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端正了些。不像你阿父,倒是像足了你太阿爷。”李信赧然,李文武却不然,嘿嘿笑道:“您老是喜欢我这样的,还是喜欢阿爷那样的?”薄老打趣地看了他一眼,失笑地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点怀念,叹道:“李兄那性子,不经逗得很,总是不给人好脸色。”秦老呵呵笑起来,“那你还总往他跟前凑?那时候,可没少人说你心里惦记——”“呸,小辈面前,乱学什么舌头。”薄老瞪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取笑。秦老也知道当着李家小儿的面,说这些“陈年旧事”不妥,便按下不提了。不过,想起这位早年叫人误会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