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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句留中,且待日后是否有人超越。”说着,他笑道:“就算与三廉兄平局吧,金牌上上宾是没有,但铜牌贵宾却是你应得的。凭咱们的交情,我便送你一枚上宾银牌。”“往后来四方来贺,就算你吃的是亚龙熊掌也算你半价。今日正好酬宾,这一顿酒钱你请了大家,不必付我银子了。”高平哈哈而笑,朝他作揖道:“如此,多谢林轩的美意了。”又朝其他人招呼:“来来来,各位,想喝什么酒都满上啊。我高三廉两袖清风,难得有请大家吃酒的机会,可莫要和我客气。”众人听得大笑,何谚更谑道:“瞧瞧你这贪心不足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短了你的俸银呢。”笑过一场,曲水再行。如此再三,便到了午间,众人移步四楼君子阁。此前数副绝对已经让人叹服,此刻走入楼中看到一处处诗词着墨,更是让人惊叹不已,刚入四方来贺时的不服气早已烟消云散。他们这一行有二十人,贺林轩安排在“清竹阁”和“幽兰阁”用饭。何谚见陪在哪个厢房都不妥,趁机把高平留下代他应酬,自己去了“傲雪阁”找夫郎。贺林轩自要作陪,只得留下李文武撑场面。索性李文武自小在祖父的熏陶下长大,对付文人很有自己的一套,也喜欢和他们交游。而他露了那一手书法,纵然有人因他的残疾而遗憾,但也没人露出反感之态,他也自在。这厢高谈阔论,杯酒逢迎自不必提,且说贺林轩和何谚到了傲雪阁中。打眼看到蓝氏,何谚便快走几步上前,关切道:“怎换了一身衣裳?”他怕有人冲撞了夫郎,蓝氏却笑道:“诺儿教我放风筝呢,流了一身汗。”何谚看他面色红润,眼神明亮,看得出这一上午玩得十分开怀,便放下心来,含笑问他风筝是何物,又是如何玩法,竟让他这样欢喜。诺儿则抱着贺林轩说话。贺林轩是个特别能和孩子玩到一块的家长,虽也有威严的时候,可他对孩子如朋友一样的态度,却是李文斌拍马不及的。所以诺儿很粘阿父,有什么话都头一个告诉他。这回也一样。“阿父,阿爹上午把风筝放的可远了,有这么高。”他踮脚朝上蹿,一边说手里还习惯性地比划,表示是真的很高。接着皱着小脸说:“后来,风筝就被风吹走,掉水里去了。”贺林轩蹲在他面前,问他:“那你有没有把你的小风筝借给阿爹玩?”这就是诺儿接下来要说的重点。他点头,小脸却越皱越紧,鼓着嘴哼声说:“阿爹把我的小风筝也给弄丢了!”贺林轩抬头看李文斌,见他满面讪然,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忍笑抱起儿子,他边走向夫郎,边拍拍儿子的小屁股,问他:“那诺儿安慰阿爹没有?”诺儿小身子拱了拱,不高兴地说:“阿父偏心。”李文斌捏了下他的脸蛋,“再说你阿父,不给做小风筝啦。”说着,他无奈地对贺林轩说:“他那风筝断线飞走,都心疼地哭鼻子了,你晚上回去再做一个给他,不然还有的哭呢。”诺儿哼了一声,抱着贺林轩,再不理不自我反省还笑话自己的阿爹。贺林轩揉揉他的头,笑道:“诺儿还记得阿父给你说过的,一笑千金的故事吗?”诺儿点头,有些不明白阿父为什么说起这个。贺林轩就道:“小风筝再做就有了,用料加起来不超过十个铜板。可你阿爹的笑可是千金都买不到,你的笑也一样,一座山的铜板都换不来呢。所以,别因为小风筝哭鼻子啦,你和阿爹开心最重要,对不对?”诺儿想了想,肯定地点了点头。贺林轩捏捏他的鼻子,“那亲亲阿爹,不和阿爹生气了,嗯?”“……好吧。”诺儿语气有点不情愿,但扑进李文斌怀里的动作却不含糊,痛快地在他额上亲了一口。李文斌笑起来,许诺道:“回头让你阿父做一屋子的风筝给你,一天丢一个都不心疼。”诺儿朝他吐舌头,“才不要。阿父累,阿爹要打诺儿屁股。”一旁的蓝氏听到这里,再没忍住笑出声来。李文斌:“……”章节目录第五十四章第五十四章贺林轩把脸红的夫郎牵到桌上,和张河说:“阿嫂,阿兄在陪客人,让我们别等他了。”“不管他,咱们吃自己的。”说着,张河看向何谚,道:“大人上回和夫郎来府上,都没好好招待你们,实在怠慢了。”何谚忙摇头道:“我和恒之、林轩都是平辈论交的朋友,不讲这些虚礼。”张河这才罢了。他有着武人一贯的毛病——打从心里不把文人放在眼中,可到了斯文人面前气势又不自觉地矮一分,因此显得很是客气。蓝氏看出来,数落道:“怎么不去陪着客人,我同河哥儿还有勉之和孩子们在一处多自在,你偏来煞风景。”李文斌失笑,“嫂子你可别当着我们的面教夫,怪叫人不好意思的。”蓝氏脸一红,瞪他一眼,“我认识你可太晚了,你阿嫂可说你从前都不这样说话,全叫你夫君给教坏了。”然而李文斌现在脸皮已经练出了火候,这种话等闲羞不到他,反而道:“你也让你夫君多教教你呀,往后才能少吃亏。”蓝氏见说不过他,忙拉着张河当帮手,三人说着说着就笑作一堆。何谚完全插不上话,见贺林轩问侄子书院里的事,便凑了一嘴。闻得李信今年十一岁,就在山水书院求学,当即笑道:“如此说来,我也算是你的师兄了。”又问:“可读到经史了?十一岁当要考童生了,可有准备?”李信被他问得一懵,转头看了眼贺林轩,见他笑着鼓励自己,只好乖乖作答:“还不曾,只学了东肃地方志。阿父和叔父说再学两年下场考试也可,不着急的。”何谚听了就摇头,连说:“十三岁就有些晚了啊。”“虽说未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