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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的,最多也就是让乡老们每天抽空给上两节思想教育课吧。少不了还要关心一下这种抱怨形成的心理历程,日常生活有困难的也许还要帮忙解决,如果真有冤屈逼迫,还必须责令有司审判处理……总之就是不管话多难听,也要讲法律、讲文明、讲道理。动用私刑是绝对不行的。……更何况,这家伙刚刚才被埋下沙子里头,口鼻都被掩埋大半,露出来的半个脑袋又被烤得能生煎鸡蛋了……说不定真是神智不清的胡言乱语呢?虽说心动的感觉已经消失。影响其实还是在的。否则向晓久怎么可能对着那么明亮有神的一双眼睛,给宫九找出一个“神智不清”的可能来?巧也不巧的是,宫九也给向晓久的自我介绍找了同样的可能。尽管他也同样留意到向晓久那双与他形状不同,却同样明亮有神、绝对不像神智不清的眼睛。可比起自己再度醒来,居然就一下子跑到几百年前的大唐去,宫九还是更愿意相信眼前这家伙神智不清了。毕竟宫九肯定自己的身体,仍然是自己的那个身体。虽然还没确定具体年轻了多少岁。冰花,也是曾经的那些冰花之一。虽然记不清具体是哪一年的哪一朵。宫九同样不相信有胆子谋算他的人,会布出这么莫名其妙的局。这样的局,又能谋算他什么?除了眼前这家伙睁着一双看似清明的眼、其实说着疯话胡话之外,难道还有其他可能吗?宫九是不信的。哪怕他自己才刚刚从被戳了心窝子的冰冷窒息中,返回年轻了至少好几岁的身体里。他也不信随便又遇上一个谁,就会有类似的奇遇。哪怕宫九并不怎么稀罕这种奇遇。九公子总是自信他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一如他明知道自己路痴的属性,却依然充满“我独自一人一样能从北地雪山返回东南海岛”的自信一般固执。又一个巧也不巧的是,这会子的向晓久,同样固执己见。哪怕在听到那句“宋人……石刻都毁于战乱”的时候,向晓久的心确实颤了一颤。那颗总是冒出一些莫名其妙念头的奇葩小脑瓜,也忽然莫名认定了李唐之后确实该是赵宋的念头。他甚至忽然觉得这个被自己从沙子里头挖出来的,也不知道是晒疯、还是憋傻的家伙,那一身衣饰,与其说是李唐或者西域周边风格,倒更像是……更像是赵宋之后的某个那什么的服饰……饶是心肝暗颤,向晓久也只是用力抿了抿唇。他脑子里头莫名冒出来的念头也并不总是对的。像是扶桑国那边,据说都花了好几年功夫,却怎么都翻不出一种没耳朵还怕老鼠的蓝白色狸猫,也怎么都找不到一种脸上自带红色圆点颊妆的黄色老鼠。李唐赵宋啥的,也一定只是又一个谬误。如此固执着的向晓久,遇上同样那般固执着的宫九。又恰好一个是遵纪守法好青年,一个却正当无聊、又连杀人都提不起劲。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说的,竟就达成了一起去寻找“唐军卫所”的共识。向晓久对此信心十足。他的方向感是天生的强。真.蒙着眼睛在长安城里走半天,回头还能从更快捷的路线准确迅速返回原点的那种。哪怕之前受沙暴影响,一时难辨方向,不过半天路程就转到这地儿、又遇着宫九这么个满嘴胡话的。向晓久也有信心找回原先的卫所去。或者最不济的,也能找到下一个绿洲、下一处唐军卫所。左右唐军如今遍地开花。所谓东边不亮西边亮。他总能摸着那么一处卫所,给这满嘴胡话的家伙瞧瞧的。……等这家伙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再找医师治一下他那也不知道是晒出来、还是憋出来的毛病吧。毕竟平生难得就这么一回心动。哪怕心动的感觉不再,向晓久也愿意对宫九好一点儿的。也是遵循当年曹将军虽十分不认同他的某些言论,一度当他在死人堆里憋久憋傻了,却还好生救治他的精神了。向晓久不恨娶、也更不恨嫁。甚至他的三观可能也没有他自以为的那么正。但他也不是什么坏人。除了狗屎运之外,其实也就是一个有点儿小自私、又不缺那么点儿小善良的普通青年罢了。在李唐赵宋乃至宫九的时期或许都不多见。可其实,在某些年代是很常见的。那种生于太平、长于安乐,不触及底限的时候,总是更愿意温柔对待世界的好性子。很显然,即使失忆到真以为自己就是李唐王朝普普通通一子民了,又一路经历过战事生死,也总残留了那么点儿在骨子里。可惜的是,有时候你愿意温柔对待世界,世界却未必愿意温柔对待于你。自信最多不过一天,就能带着宫九见识唐军卫所的向晓久,如今已经在沙漠中走了四天三夜。曾经熟悉的绿洲一个也没遇着。曾经熟悉的卫所一个也没找到。曾经……向晓久的嘴唇已经干得开裂。明明背包中还有很多水囊。他却总是忘了喝。连身下的骆驼,仿佛也不安了起来。应该很明显了吧?向晓久就是穿越到大唐的,只不过失忆了第五章向晓久那边,一人一骆驼都已经不太好了。宫九这边,单蹦一人没骆驼的,状态倒是(重生以来)前所未有的好。一扫之前无聊得只差没再死一回、试试看又会如何的状态,宫九如今那叫一个兴趣盎然、兴致高涨啊!毕竟向晓久这几天,虽说自己晒得嘴唇干裂也没顾得上喝水,却好歹没亏了骆驼和宫九。一个是明教损友送的骆驼十仔,据说是他们教里最神骏的俩骆驼配种下的崽崽,和向晓久心爱的坐骑“九哥”一般,也是他打小儿喂养大的小心肝。一个是虽说满嘴胡话招人手痒的人类宫九,好歹只“胡”了那么几句,这几天安静乖巧的,如果不是向晓久越找越是心焦,不定就能再重续之前的心动感觉了。这么两位,向晓久就是自己不喝水,也少不了他们的吃吃喝喝。他身上装酒的荷包虽说就单只先前被祸祸干净了的那一个,其他物资却装了不老少。别说只是走这么几天,就是走上几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