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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不上什么忙,关之涯也不让他动手。余岑坐在床边看关之涯收拾行李。整理书架,整理衣柜,把今天要拿走的东西一样样妥帖安置,有条不紊。他身高腿长,余岑觉得自己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两条腿在面前晃来晃去,修长,笔直,晃得人眼晕,蹲下身时连膝盖突出的弧度都很好看。叠衣服都那么帅。眯了眯眼,余岑叫他一声,“关神……”关之涯抬头,挑眉看他。他一般不这么叫,这么叫的时候不一定是好事。余岑摇摇头。过了一会儿,余岑又叫:“关之涯。”关之涯这次回头,看到他还对自己张开了两只手臂。这种索取拥抱的姿态真是十分少有。关之涯走过去俯身抱住他,还没开口问怎么了,感觉余岑脸埋在他颈窝动了动,“你真喜欢我吗?”这是什么问题……关之涯揉揉他的头发,“喜欢啊。”“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余岑又问。关之涯想了一下,“初三?我不确定。”“那我那时候怎么觉得你很讨厌我呢……”余岑声音闷闷的。关之涯默然,继而叹道:“可能是因为我冰块脸吧。”余岑“噗”一声笑出来。然后又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轻声道:“那我要是一直觉得你讨厌我,你是不是就跟别人跑了,那么多人喜欢你……”他像只小猫一样在自己脖子那里拱来拱去,关之涯手扣住他后颈安抚着,“可是我只喜欢你啊。”说着,听到余岑轻轻“哼”了一声,关之涯好笑,“怎么了这是?”余岑:“你太帅了我没有安全感。”“突然还多愁善感起来了。”关之涯抬头,看着余岑的眼睛亲了亲,很温柔地吻他。好一会儿,关之涯放开他,看着他半睁开迷蒙带水的眼睛,手在他腰上轻轻勾了一下,笑道:“现在有了吗?不然你让我——”“不行!”眼睛猛地睁开清醒了,余岑红着脸拍开他的手,“你去收拾你的东西去吧!”关之涯直起身,拍拍他的头,“再等一会儿,马上好了。”余岑感觉自己刚才纯粹就是闲的,不想跟关之涯继续待在一个房间里。出门溜一圈,去厨房接了杯水顺便透透气,余岑拍拍自己的脸,等脸上热意退却后,才若无其事地溜回去。关之涯已经把行李收好了。余岑回去时,看到他正把画架从客厅搬到房间里一个角落放好。“以后你想画画怎么办啊?”余岑靠在门边看他。“不会。”关之涯道,“我讨厌画画。”余岑一怔。他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之涯十分明确地说出讨厌什么东西。可是……“为什么?”余岑问。明明他画得很好,之前还画画送给他,还画了那么多向日葵。关之涯扶着画架沉默一会儿,才道:“关珉是画画的,我mama觉得他是一个艺术家。小时候我学画画……就是他教的,他夸我很有天赋。那时候他还算喜欢我们,我也还算喜欢画画。”“后来……”关之涯自嘲地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顿了顿继续道,“我讨厌这种天赋,讨厌画画,讨厌从他身上得到的一切。”余岑过去抓住他的手,皱眉道:“你跟他不一样。”关之涯抬眸看他,笑笑:“没事,我早想开了。”“不,”余岑摇摇头,说着他抬起头来,“你画画很好,这是你自己的事。以后你想画就画,不想画就不画。这一切全部取决于你自己,和他无关。他是个混蛋,他不配成为你的枷锁。”说着,余岑抱住他,小声道:“我很喜欢你给我画的向日葵的……”关之涯回抱住他,手臂收紧,半晌,缓缓“嗯”一声。.余岑陪关之涯回了学校。还没有正式开学,学校里一片寂静。只有高三单独的教学楼那里有些人气,提前到校的学生在自习。“再过半年,我们就要搬到这里面去了。”经过时,余岑往里面看了一眼。高三和全校其它所有年级都不一样,就连作息都是单独出来的。“紧张吗?”关之涯拉住他的手。余岑:“在这种气氛下很难不紧张吧。”教室里学生奋笔疾书,振奋人心的大字横幅贴满了整栋高三教学楼,每个班级后黑板上一定有巨大的高考倒计时。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似乎就连空气都是紧张浓稠的。即便再心大的人,往里面一坐,也会被带动得精神紧绷起来。这是环境的裹挟,是命运的必经之路。却也是难得的体验,难忘的回忆。“没事。”余岑转头对关之涯笑笑,“紧张又不是什么坏情绪,过度紧张才是。走吧走吧,赶快把东西放到宿舍去吃饭,我饿了。”宿舍楼更加安静,好像这一整栋只有宿管阿姨一个人。余岑不住宿舍后很少来,阿姨看到他惊讶又开心,还以为他要回来住了。得知他是陪关之涯来的后,还颇为遗憾,又拉着聊了两句,才笑眯眯给他塞了几个小橘子,让他们上去了。余岑拿着小橘子在手里把玩,关之涯看着他的侧脸,问:“那只猫怎么样了?”“嗯?”余岑没反应过来,“什么猫?”关之涯:“你之前捡回来的那只小三花。”余岑愣一下,震惊,“你怎么知道是我捡的!”关之涯:“当初你抱她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余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砸了咂嘴,才道:“因为学校宿舍不让养猫嘛,阿姨在这养了一阵就带她回家去了。现在好好的,身体也恢复得不错,就是右后腿不太灵便,但也不影响她跑跑跳跳的。”他说的时候语气很满足,眼睛里都带着开心。“你那么喜欢她,当初为什么不自己养?”关之涯又问。“没时间。”余岑摇摇头,“我爸我妈工作都很忙,不能照顾陪伴宠物,养了太不负责任了。而且……”余岑顿了顿,叹口气:“小时候我外婆家养着一只猫的,但是后来年纪大去世了,就没再养过了。”说话间两人爬到五楼,关之涯放下手中行李箱推着走,抬手摸摸他的头,“以后有机会我陪你养。”他话音刚落,前面不远处一扇宿舍门从里面打开,出来个人。对方看到他们一惊,下一秒注意到关之涯手还放在余岑头上,又轻咳一声,偏开视线,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余岑关之涯走过去,江帜把刚关一半的宿舍门重新打开,瞥一眼关之涯的行李箱,问:“今天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