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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点头,“也好。”老师离开了,把门给他关上。小办公室里就余岑一个人,老师也没让他上交手机学习资料什么的,给了他十足十的信任。想来以他的实力,去作弊反而是浪费时间。余岑也没有别的乱七八糟的想法,低头安静答题。整张卷子答完,余岑去了隔壁大办公室,敲门。英语老师从里面出来,笑道:“就算给你刨去听力的20分钟,也还剩半个多小时才交卷呢,答这么快,不再检查检查了?”“不了,老师,我有信心。”余岑对英语老师一笑,笑得很甜。老师抬手揉揉余岑的头发,“行了,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余岑和英语老师告别,没有立刻离开学校回医院。相反,余岑折了回去。他觉得自己应该回宿舍拿点东西。他的舍友们现在都还没回来住宿舍,他拿东西比较方便,省得被人看见又要东问西问。今天天气依然很热,日头很毒。余岑走在cao场塑胶跑道上,踢着脚底下的塑胶粒,想,他回宿舍拿点啥?其实他宿舍也没有太多东西,床具今天肯定是拿不了,这种东西他想要自己搬回去也做不到。教材和教辅,上期末结束的时候他都带回家了,下学期新书也都在家里,宿舍根本没有留什么。倒是有几本课外书,但也是他早就看完的,拿不拿回去也不重要,留在这里给室友看也可以……余岑想着,想来想去,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什么可拿的了。但他已经走到宿舍楼下了。余岑看着近在咫尺的男生宿舍大门,无端烦躁。来都来了,上去看看。余岑叹口气,往大门走。刚走出没两步,余光一瞥,发现大门旁的栅栏处,站着一个人。余岑没太注意,径直走过去,过了几秒才猛然反应过来,回头看了一眼。难怪他觉得那人有点眼熟。严雅淇。心里突兀地涌上一股莫名的滋味,余岑想,严雅淇来男生宿舍做什么?除了来找关之涯,余岑想不到别的可能。外面这么热,而且高三现在最后一节课还没下课。让人家女孩子顶着大太阳,逃课出来找他,关之涯到底哪来那么大魅力??余岑腹诽,心中烦躁更盛。转回头来,余岑心脏骤停。他们宿舍楼在一楼楼梯口安了一面全身镜,给学生整理仪容仪表用的。现在镜子里,一个身形高瘦的男生正低头下楼梯。即便隔着镜子的反射,余岑也能看出来他那满脸漫不经心的冷淡,这令人生气的配置,不是关之涯还是谁!趁他还没看到自己,余岑往左一侧身,躲进了楼梯下面的缝隙里。余岑心跳加速,等他在小缝隙里安顿下来之后,才后知后觉,我为什么要躲??余岑心里顿时更加不爽了。路又不是他关之涯家的,他光明正大地走他的路,撞破你们约会现场就该躲吗?单身狗没人权吗?越想气越不顺,余岑当即就想出去。可是他现在已经躲在这里了,窝在这个狭小的缝隙里,身上的校服T恤沾着土。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现在出去,就是一个字,糗。余岑只思考了0.1秒,就断绝了出去的念头。他绝对不能让关之涯看到他这副样子,绝对。轻微的脚步声在一旁响起,余岑侧头,看到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上面露着一小截脚踝。宽大的校服裤子下,显得踝骨尤其伶仃。余岑盯着那块突出的骨头看了两眼,内心无声唾弃,他为什么要买小一号的校服裤子??“哈喽,你终于肯下来见我了。”关之涯刚走出宿舍楼大门,余岑听到女孩子甜美的声音响起。听声音,那俩人应该就站在他们宿舍门门口偏左一点的位置。离得太近了!如果这时候他出去,一定会惊动关之涯的。余岑闭了闭眼,认命。等关之涯走了,他再出去。“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我还是先做个自我介绍吧。”女孩子的声音落落大方,“我叫严雅淇,是高三生,比你大一级,我喜欢你有一段时间了……”女孩深情的表白不知有没有作用,总之,关之涯一直沉默。余岑木然地听着这一番衷肠,不禁替梁禹点蜡。他终究是没可能了。“听说你喜欢吃牛轧糖,我暑假还专门去学了做牛轧糖。我上次送给你那一盒,你有尝尝看吗?我也是刚学,可能做得不够好……”听到这句,余岑快要昏昏欲睡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关之涯喜欢吃牛轧糖??哈?不是我性别歧视,余岑想,但是关之涯那张冰柜脸真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跟牛轧糖联系在一起。越想越奇怪,余岑不自觉抖了抖,感觉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而且关之涯并没有出言反驳。在严雅淇说完那句话后,余岑听到女孩子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羞涩地笑了笑。“我想,我们中午一起去吃个饭,可以吗?”女孩子的声音里,带着惊喜和小心翼翼的询问。“对不起。”等了这么久,余岑终于听到关之涯开口了。一开口,就带着冷漠和疏离。人形制冷机,不愧是你。“……啊,我,我就是……一起吃个饭也不行吗?”女孩子似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干脆利落地就被拒绝了,呆了呆,才无措开口。“对不起。”关之涯又重复一遍。余岑在心里啧了一声。虽然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脸,但余岑仍能想象到,关之涯那张没有表情的冰块脸,多么扫兴。渣男,你没有心。“我有喜欢的人了。”“啊……这样啊,那,那我先走了……”略显仓皇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余岑从短暂的愣神中恢复过来,冷笑一声。好会演,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您是什么深情人设。突然,白色运动鞋出现在他视线内。余岑立刻噤声,呼吸都下意识屏住。运动鞋没有过多停留,三两步跨过这短短的一小段路。余岑等看不见鞋和腿了,又特意多等了一两分钟,才从楼梯下面出来。长长吐出一口气,余岑拍了拍自己校服T恤上的灰,但是他手上也沾了灰,越拍越脏,小范围的灰扩展成一大片。余岑:“……”叫你作死。余岑叹气,不过很快又释然了,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