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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紧紧地牵着观溟的手,默默地为他擦掉额间的汗珠。屋外的雪越下越大,隐约还能听见一道道脚步声,正试图将这座客栈团团围住。宵练走到窗前往外瞧了瞧,回头道:“是王后的手下,看样子已经知道我和你们在一起了。”“没事,有观溟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话虽如此,烛方的手心依然捏了把冷汗,脸上更是写满了担心。宵练又走回原位坐着,把手落在重剑剑柄上,对烛方道:“他们的目标是我,若是他们一会儿冲进来,你先带他离开。”他的话刚说完,观溟缓缓睁开了双眼。似是回想起了从前的缘故,他的眸色比平日更显深沉,比外面的大雪还要透着寒意。这时,门窗上映下一条人影,一个声音在门口道:“王后抱病在床,思念心切,命我等前来接溟殿下回王都。”观溟正盯着桌上的留影石独自出神,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并未立即给出答复。烛方抿了抿唇,轻声问道:“要回去吗?”“嗯。”观溟终于有了反应,反过去牵住烛方的手,面色不改地回答:“一起回去。”从终北到王都,一路都是风雪。离开客栈前,烛方下意识地回头望了眼坐在客栈外的两个雪人。王都横卧在雪白的山脉下,三面环山,一面朝海。海连着山,山接着天,远看恍如一色。入城后,他们率先去了王后所在的宫殿。除了烛方外,一同前去的还有宵练。朱色的宫门一扇扇打开,烛方紧跟在观溟的身侧,穿过重重长廊,来到王后的寝宫外。守在前殿的侍女见到来人,旋即低下头行礼:“奴婢见过溟殿下,请溟殿下稍待片刻,容奴婢先去给王后传话。”观溟却是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甚至不等她把话说完,径直从她的面前走了进去。侍女不敢多言,只得退后一步让开。前殿放着一座屏风,听见外面的说话声,王后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是观溟回来了?”闻言,前殿门口的侍女连忙回道:“回王后,是溟殿下回来了。”“嗯,让他进来吧,其余人全部退到殿外。”“是。”烛方看了几眼从身旁陆续离开的侍女,正想问他和宵练要不要也跟着出去,却被观溟拉着手直接绕过屏风进到了后殿。后殿内,王后刚被人伺候着坐在榻上,埋头小声咳嗽着。偌大的宫殿里只有她一个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在殿内回荡,显得极为冷清。“回来了?”王后抬起头,看到观溟的瞬间,苍白的面容绽开一抹笑,紧接着她又看见了观溟身边的烛方,那抹笑很快凝在了嘴角。烛方与她对望了一眼,这是他头次和王后见面。靠坐在榻上的女人虽然一脸病容,浑身上下仍然透着庄严,叫人不敢轻易靠近。“凤族的二殿下也来了,真是稀客。”说着,不等他回答,王后的目光挨着扫过去,余光一瞥站在最边上的宵练,转头对观溟道:“这又是谁?本宫派人找你回来,你倒好,什么人都往宫里带。”观溟动了动唇,声音冷若寒霜,既带着质问又带着嘲讽:“你杀了那么多孟家人,难道还认不出来吗?”王后初是神色一顿,而后不急不慢地说道:“什么孟家人?本宫不认识,也从没听说过。”旁边的宵练听到这话,冷冷地瞧着她,因有观溟在旁才没有轻举妄动。王后淡淡地朝宵练的方向瞥了眼,继续对观溟道:“本宫知你无意与鲛族联姻,你想和谁在一起日后本宫也不会再过问。可你毕竟是未来的龙主,龙族才是你以后的归处。就算本宫不是你的生母,但好歹养育了你这么多年……”观溟截过她的话,语气冰冷:“这么多年,我都在想着如何手刃仇人。”“仇人?你何来仇人?”王后捂嘴轻轻咳了咳:“本宫早就说过,你的生母死于难产。是谁在你耳边胡言乱语?若是让本宫知道,本宫定不会轻饶了他。”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王后垂着眼睛,像是刻意躲着观溟的目光一样。观溟盯着她躲闪的双眼,一字字地说:“我都知道了。”“你都知道什么了?”王后用手帕半捂着嘴道:“外面那些人的话都不可信,你只需要知道,只有本宫才是真真正正对你好的人。”“你不是对我好,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你早早夭折的孩子,你是对他好。我说的对吗?”王后的眸色沉了沉:“是谁同你说得这些?”观溟无视她的追问,继续道:“为了抚平你的丧子之痛,你杀了我娘亲将我带回王都。为了不被世人知晓你的恶行,你杀了岛上十余户人家,灭孟家满门,甚至连孟家的一个门生都不放过。我说的对吗?”“谁跟你说的?他吗?”王后先是指着宵练,又指向烛方:“还是他?”观溟下意识护在烛方身前,面无表情地回答:“是我自己想起来的。你杀了我娘亲,却骗我说她死于难产。”到了如今这般地步,王后自知无法再隐瞒下去,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没错,是本宫所为。”她的视线上移,定定地看着观溟的脸,目光逐渐狠戾:“如果不是你的娘亲,本宫的孩儿又怎会早早夭折?他还那么小,只需要你父王的一滴龙血便可救他一命。可你父王当时不在王都,而是在你娘亲的温柔乡里,本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本宫的孩儿死在自己面前……既然如此,那么本宫只有抢了她的孩子。”“这便是你杀人的理由么?”反问之后,观溟出奇得平静:“就算父王当时在王都,他也不会给你龙血,你的孩儿一样会夭折。”王后的脸色白了白,咬口否定:“不可能,绝不可能。”观溟不由冷笑,笑完后整张脸上只剩下瘆人的寒意:“他当年说会回去接我娘亲,我娘亲等了整整七年。”“这不一样。本宫的孩儿有龙族血脉,是未来的龙主,你父王不可能见死不救,那是他的亲生骨rou!”提到她那早夭的孩子,王后的情绪异常激动,止不住地咳嗽起来:“都是因为你的娘亲,都是因为她!”“就算他还活着,你觉得,他会认一个杀人凶手做母亲吗?”“你!”王后顿时怒目圆瞪,甚至气得咯出了血:“你住口!”“不过他永远也回不来了。”观溟说的每个字都在刺激着她的神经,面上却是无比冷静:“你因为他双手沾满鲜血,他也会因为你永世不得转生。你欠的血债全都会记在他的身上,这就是报应。”王后挣扎着想从榻上站起来,可病入沉疴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她眼神涣散地望着观溟的方向,嘴里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