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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马文才的下巴抵在她瘦削的肩头,埋着脸狂笑。桓是知又羞又恼,竭尽全力扭着身体去推他:“你还笑!笑个鬼啊!给我起开!”马文才忽然止住了笑声,抬头凑到她耳边,喘着气道:“别乱动。”他的声音有一种罕见的克制,顺着她的耳根向下,让她的心猛然一阵酥麻。饶是尚未谙人事,身为女子的本能也让她瞬间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收紧,一动不敢动,连呼吸似乎都要静止了。屋内的烛光悄悄跃动,床边的炭火小心翼翼地闪着静谧的红光。马文才身上的酒气弥散。从桓是知的每一根发丝,每一个毛孔,每一次呼吸,缓缓渗入她的身体。头脑空白。桓是知感觉自己好像醉了。马文才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他的身体也越落越低。原本就已经贴身相对,可他仿佛仍不满足,情不自禁地想靠她近一些,再近一些,似乎恨不能与她融为一体。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桓是知忍不住皱起脸,却抿着嘴不敢动。两个人当下的姿态让她羞赧,心慌,还有一些莫名的自责与惭愧。可她却又有一种古怪的安心与甜蜜。他的体温与重量,是这样的亲切与真实。好像一座野蛮的小山。虽然让人有些透不过气,可是她却已然贪恋起他的温暖与可靠来,舍不得抬手推开。他的心口贴着她的胸口。彼此狂乱的心跳声淌过二人的骨骼,震得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躁动。桓是知能感觉到他的身子越来越越热,贴在自己耳边的脸颊尤其发烫,竟似渗出了细密的汗。马文才的喘息声愈发粗重。他的呼吸贴着她的脖子上的肌肤往下蹿;虽在极力克制,可他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身上小小的颤动和他喉咙中压抑的呻/吟超出了她的经验和理解范畴。她眨着眼睛,心中有些困惑,终于忍不住轻声唤他:“马文才……”“别说话。”他的声音依旧粗重。她吓得立即闭嘴,禁不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屋内昏暗。他那充满欲望的喘息,让她的脸瞬间烫得似要滴出血来。虽然懵懂,但她大概模模糊糊地知道,他怎么了。冬天的衣料并不单薄。他的手也紧紧握着拳,并没有不安分地游走。可他的喘息和不安分的身体,已然羞得她几乎要窒息。“难受就出声。”他忽然低声道。她死死地抿着嘴唇。没有人教过她,可她就是莫名觉得,在这种时候发出任何声音,都是十分羞耻的。“出声。”他重复道,“叫我。”她依旧紧紧咬着牙关。她觉得自己的脸现在应该烫得能揭下一层皮来。“是知,”他的声音竟似在央求,“是知,叫我的名字。”她能听出他言语中的急切和难受,仿佛一个沙漠中濒死的人在挣扎着靠近水源。她不愿,但也不忍,终于小小声地叫他:“马文才……”他的喉中发出一声满意的低吼,却忽然埋下头,往她的肩头咬去。他咬得并不重,况且又隔着衣衫,她并不觉得痛。可这一略显粗野的举动着实惊着了她,她不由自主地低呼了一声。语声绵软。实在不像是呼喊,倒像是一声娇滴滴的回应。她急忙收声。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他却在此时满意地长出一口气,上身撑起,微微一僵,接着便又重重地倒在了她身上,抵着她的肩窝,粗声喘气。结束……了吗?桓是知的脑子发懵。她其实很不想承认适才他对她,有什么“开始”和“经过”,可是他的疲惫和放松,让她瞬间想到了“结束”这两个字。她仍是不敢动,只是定定地睁着眼睛,等着他作出反应。他却迟迟不作反应,反而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呼吸声也渐渐地平顺起来。他在偷笑。她瞧不见他的脸,可她就是知道,他在偷笑。这笑容里,夹带着一丝满足,一丝羞涩,一丝促狭;剩下的,全是满满的幸福和疼惜。“是不是吓坏了。”他声音温柔,终于有了几分姗姗来迟的歉意,“抱歉,我刚才,情不自禁了……而且,开弓难回头,我想停,也停不下来了……”自以为“隐晦”的解释更引人遐想。桓是知努力压下自己有些过分频繁的羞怯,尽量地用最正常的语调道:“你先起开。”马文才撑起身子,有些怯怯地看着她:“你生气了吗?”她没有在生他的气。她只是觉得有些尴尬,也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自责。对于他适才的亲近与冒犯,她并不排斥。她甚至要费一些神,才能控制自己不产生一些“奇怪”的反应……真是,太丢脸了。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似要掩饰心中的难堪:“我是生自己的气啦……哎呀,丢死人了。”马文才先是一愣,但见她语带撒娇,并没有恼怒,终于松快地笑了起来。“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在她的面前,他的脸皮一直极厚,“夫人,就当是提早练习了。”“臭不要脸。”她骂,“你还不起开?”他有些恋恋不舍,但再“无耻”下去,她真要恼羞成怒翻了脸可不好玩,便翻了个身,侧身躺着,静静地望着她。桓是知立刻弹起来,站得离床远远的,指着门下逐客令:“你可以去睡觉了。”马文才不动,耍赖道:“好累哦,我今天就睡在这里好不好。”“不好。”桓是知冷下脸来,“男女授受不亲,回你房去。”“男女授受不亲?”马文才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夫人,我们都已经同床共枕这么久了,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见外了?”“别叫我‘夫人’。”桓是知瞪他,“马文才,我警告你,等回到书院,床一人一半。你要是敢越界,或者乱来,我真的会杀了你,明白吗?”马文才立刻翻身滚到床的一边,乖巧地拍了拍被褥:“现在就可以一人一半。来吧,‘是知兄’,我们一起睡觉吧。”桓是知咬牙切齿:“你是不是现在就想死?”马文才一脸纯良:“我是正人君子,我发誓不会碰你的。”她被他的睁眼说瞎话气得无语:“你刚才就碰了我!”他坐起身,坏笑道:“那你不也没舍得杀我吗?”“你……”桓是知恨不得抄起手边的凳子砸过去,嗫嚅道,“刚才……刚才你悬崖勒马,虽然有所冒犯,但好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