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诫》这计策实在是妙计了。不止如此,除了这一点,朕还多想了了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你们是一石二鸟,又借此来衡量朕的度量,测试朕是否是优秀的主上。所以朕为了彰显朕的宽宏大量,不但没有计较你们的所作所为,反而对孙少将军倚重有加,以至于分派给你了属于重中之重的任务。”昭阳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但胡说八道的还总是逻辑顺畅,倒打一耙也打的相当有理有据。更何况末了了,昭阳帝还叹息一声,好像平生万种愁思都在这声叹息里了,听得人真是恨不能以头抢地祈求他欢颜了:“如今看来,原来是朕想太多了啊。”先前也说过在昭阳帝名下,演技课可是必修课,而这门必修课修习最好的当然是昭阳帝本人了,瞧瞧这一番唱念做打俱佳的话语下来,孙策和周瑜都挡不住“信了吧,快信了吧”的诱惑,相信昭阳帝说的都是真的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感而发:昭阳帝,好大一朵水莲花!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什么的,而剩下的则就要对孙策和周瑜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了,不过这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吧←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最终,孙策和周瑜是真的相信昭阳帝的说辞了:因为在孙策不打自招后,昭阳帝仍旧是宽宏大量,没有半分责备他们的意思不说,又提拔了孙策的堂兄孙贲做寿春刺史,另外周瑜的父辈们官职不变,再有还在巡游淮南时当众夸赞了孙策是少年英才,有其父之风,颇有那么些给孙策造势,使他更顺利接管淮南的意味。这么一来,可是容不得孙策不信了,莫名就生出了一分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态了。很幸运的,孙策没看到郭嘉郭奉孝看他像看傻狍子的眼神。所以说,孙策果然是傻狍子吧,不过那也是因为昭阳帝有特别‘化敌为追随者’的技巧。这一点,在昭阳帝平定淮南,整合扬州,班师回朝时,两淮百姓夹道恭送,原袁术部曲皆心悦诚服,孙策心甘情愿的行臣礼等就可见一斑了。昭阳帝是班师回朝了,可后续影响并没有就此消散,就拿孙策来讲,他神采奕奕的回了家,他的大弟弟,十岁的孙权跟随他到了他的书房,屏退左右后清了清嗓子,很是少年老成的说道:“大哥,接下来这个问题需要你诚实回答,因为这关系着我孙家的名誉,我是代表着整个孙家来的。”孙策不由得正襟危坐:“你说。”孙权目光炯炯的盯着孙策,就那么开门见山的问了:“你和周兄是女帝的入幕之宾吗?你知道的,就像是男皇帝的后宫嫔妃那般的入幕之宾。”孙策差点没被口水呛死,“我不但知道我不是她的入幕之宾,我还知道瑜弟也不是,我更知道的是我要狠狠揍你一顿了。”孙权“临危不乱”,很一针见血的问:“那你脸红什么?”孙策气得咬牙:“被你气的!”“我知道了,你是在遗憾自己不是。”孙权也曾觐见过天下无双的昭阳帝,他现在也到了能分辨异性美丑好坏的年纪了,他怎么想的先不说,但他接下来是少不了一顿揍了。果然,人若不熊枉少年,天若有情天亦老。第242章东汉末年[Ⅻ]初平元年,平关东州郡联盟,取中原腹地。初平二年,公孙瓒与刘虞两败俱伤,公孙度投降,再取幽州,统一北方,前汉室少帝刘协禅位,改国号为齐,改年号为昭阳。昭阳二年,上半年收复荆州,下半年昭阳帝御驾亲征,攻克袁术割据地,收复淮南。此时,中原范围内未被统一的只剩下汉中和益州。昭阳三年,汉中张鲁赠礼称臣。昭阳五年,益州已称帝的刘焉病死,他的儿子刘璋放弃帝号,举州称臣。至此,中原才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统一。值得一提的是,自昭阳帝收复淮南,连带着长江以南的大片区域后,就没有再穷兵黩武,似乎对汉中和益州并不敢兴趣了。再有原本汉中张鲁就在刘焉的暗示下,截断斜谷道,从此益州与中央道路不通,那时候俨然已经要半独立于汉室,等到汉室覆灭,这更给了刘焉正大光明独立的理由。对昭阳帝来说,既然他想要搞独立,那就成全他,让他全全然然的独立。因而在继他们那边自己截断斜谷道后,已然在他们外围包圆的昭阳帝也跟着切断了其他地域同汉中、益州的往来,从经济、文化、政治上,给汉中和益州制造全天然的独立环境么。再说,他们的处境可比袁术好多了,蜗居在淮南的袁术可是被四面包围了,而他们显然也可以越过边境,和那边的国家建立外交么。不过也不知道是人文不通,还是故土难离,又或者他们也有一颗红心,身在汉营心在齐,不到一年,汉中的张鲁就率先投降称臣了。至于占据了益州的刘焉可就有骨气多了,他愣是撑着和齐朝对峙,期间背疮发作一次眼看就熬不过去了,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了,直撑到昭阳五年,这次是真的撑不下去了,他一死,他的儿子刘璋显然没有其父的魄力,生性懦弱多疑又在齐王朝拥兵益州边境,可这几年愣是没有发兵入侵益州里得了被害妄想症的刘璋也不用他的属下劝说,就受不了的上表称臣了。若说当年打完淮南,再举兵攻打汉中和益州,不消数月定然能将汉中和益州拿下的,可昭阳帝没有这么做,原因有好几个。首先呢,拿剩下的两块没收复的地界吊着军心,让他们不至于在取得节节胜利后就陡然没了斗志;再有,收复汉中和益州也并非全然需要硬碰硬么,就像是收复荆州时,很大一部分功劳全都归功于演技上;第三,乍一看是收复了大部分地区,但还没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统一,休养生息是非常有必要的;最后一点就出在昭阳帝本人身上了,他享受完以女子之身登基为帝,还碾压了大部分乱世中出来的英雄豪杰的过程了,再接下来的事情对他来说似乎就没有那么有挑战性了,换句话说他想让‘无聊’来得更晚一些。‘无聊’隔了三年还是来了。昭阳帝盯着刘璋上表称臣的奏章,神情看不出喜怒来,朝臣们倒是一个个喜色溢于言表来着,就是王允王仲父那是与有荣焉,走路都带风,然而一转身就在御书房里被觉得无聊找上门的昭阳帝泼了盆冷水:“义父都没死呢,刘君郎怎么就死了?”王允最近几年听‘死吧死吧’的都听麻木了,他不仅司空见惯了,他也不至于总是在这时候保持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