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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是佩珀，她经常在那里泡咖啡。

“你回来了。”听到关门的响声，还有贾维斯的提醒，菲丽希缇从厨房门口探出一个头说道，“我马上就把饭做好了。”

家里有人等着的感觉对于托尼来说已经很遥远陌生了，他看了看厨房虚掩着的门，一边脱掉西装外套随手扔到沙发上，一边默默在心中祈祷菲丽希缇做的不会是什么传说中的英国黑暗料理。

托尼扯下领带，松开领口，拿起酒柜里一瓶红酒和酒杯，倒出一些后一饮而尽。原本工作上的事情包括和政府交涉都由佩珀代劳，可现在全都落到了他的头上。这种大环境下他没有办法推脱，他负责从政府这边得到消息，这项工作是别人无法替代的。

如果是以前的他，他一定会觉得这些事情很麻烦，也不在乎别人到底会怎么样。可是在经历过许多，看到过许多之后，托尼已经不自觉地把全部的责任牢牢地背负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他付出的也会更多。

他被选择了，所以他没有选择。

以往回到空荡荡的家中，托尼多半会研究一会儿如何继续改进钢铁战衣，但是现在身边既然多了个一个人，他还是去跟她聊聊，看看她的想法有没有什么改变。

餐厅的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香味，看起来菲丽希缇的手艺并没有那么黑暗。餐桌相对的两个位置边已经摆好了刀叉和盘子，菲丽希缇正站在灶台旁，用手指挥着勺子往深碟里盛奶油蘑菇汤。她把浅金色的头发挽了起来，只在耳边和颈后留了些碎发。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围裙，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

听到托尼走进来了，菲丽希缇回头看了一眼，突觉自己是不是在餐具方面是不是忘记了些东西：“我忘记摆放餐巾了！”

菲丽希缇忽略了手边的深碟还悬在空中，随着她手部去够餐巾的动作，刚刚盛好奶油蘑菇汤的碟子一下扣翻在地，还有不少溅到了菲丽希缇的裙子上。

“小心！”托尼眼看着盘子在空中转了个个，可是他所站的位置有些远，没能来得及接住盘子，只能无奈地看着还很烫的汤汁洒出来，还把女孩烫到了。

“我又不是贵族，没有那么多讲究。”托尼来到菲丽希缇的身边，递过一盒纸抽让她赶紧擦擦身上的污渍。“能吃上汉堡之类的食物就行了，不用做的这么复杂。”

托尼和菲丽希缇印象中的英国贵族或者纯血统家庭里的人不太一样，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急需换件衣服，还有洗个澡，用冷水冲一冲被烫到的地方。

*

浴室里的水声断断续续，托尼站在浴室门外，手里拿着一件他的T恤。

他这里没有女孩能穿的衣服，就算有也是那种一点都不接地气的晚礼服。这几天平时菲丽希缇也是拿托尼的T恤当睡衣穿，所以托尼几乎没有犹豫和思考，就又找出了一件送过来。

“你没事吧？”托尼伸手敲了敲浴室的门，他听到水声戛然而止，菲丽希缇的声音有点委屈：“没事，就是有点红了。”

“要不要我叫人送点烫伤药过来？”托尼问，“最好避免去医院。”

“没关系，我已经处理过了。”菲丽希缇隔着门回答，“我还顺手把裙子洗了，你能帮我找件衣服穿吗？”

“我就是来给你送衣服的。”两人之间已经很有默契了，托尼看到浴室的门开了一条小缝，一只洁白纤细的手伸了出来，他便把衣服塞进她的手里。

又过了一会儿，菲丽希缇才走出来。

托尼从没见过别的女孩穿自己衣服的样子。有些过大的T恤套在菲丽希缇的身上非常不合身，她有些瘦削的肩膀完全撑不起他的衣服。而且过长的下摆一直延伸到她的大腿处，给人一种她好像除了这一件T恤以外什么都没穿的错觉。

托尼早就不是青春期容易冲动的少年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吹了句口哨。

“托尼！”菲丽希缇觉得有些窘迫。露出的修长双腿没有可以遮蔽的东西，可是除了这件T恤她也实在没得选。

“对不起。”托尼非常绅士地道了歉，“如果你还有心情的话，我们可以一起享用晚餐。”

在魔法的作用下，食物还是热乎乎的，如果不介意自己的穿着，这还可以称得上是一顿相当不错的晚餐。

“要来点酒吗？”托尼的话刚一出口就又补充了一句：“你成年了吧？”

“我早就成年了。”菲丽希缇接过托尼递过来的酒杯，抿了一口，“我平时不太喝酒，但是最近我发现喝完酒之后晕晕乎乎的感觉真好。”

托尼深有同感。不管在哪个平行世界，身边的人怎么变化，好像只有酒精给人的麻痹作用是不会变的。

“为了这个混乱的世界早日修正干杯。”托尼和菲丽希缇碰了碰杯子。

“我能去阳台吗？”菲丽希缇问，“我好久没有观测过月亮了。”

“……只要时间不太长就没事。”托尼本想拒绝，可是想到菲丽希缇天天被关在这里，甚至连窗口都不能接近未免有些可怜的过了头。就算是多么安静的姑娘也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吧。

菲丽希缇不知道自己的魔咒在这个时代还有多少效果，不过多一层保险总是好的。

“我用幻身咒，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菲丽希缇的一根手指点在自己的胸口，她的身体从胸口处开始变得透明，就像是一只人形的变色龙。

托尼很快就放弃了寻找菲丽希缇到底在哪里。因为没有开灯，加上月亮的光线也不是很明亮，整个阳台笼罩在淡淡的夜色中，些许唯一的光源来自客厅的壁灯。

就算看不到，托尼也能感觉到菲丽希缇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也许是因为刚刚洗过澡的原因，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浴液香味。明明他洗澡的时候也是用的同一瓶浴液，可同样的味道在两个人身上却呈现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早就习以为常的味道此时此刻却像是发生了什么新的化学反应，多了些柔与媚。想到这里托尼突然惊觉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有碰过女人了，竟然自己在这里像个傻瓜一样浮想联翩。

小圆桌上的酒瓶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主动地往两个已经见底的酒杯里续了杯。

菲丽希缇伸过透明的手过来拿起一杯，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向暗淡的夜空望去。这里是三十五层，周围的大楼多半没有这么高，而且大部分都沉浸在黑暗之中。曾经热闹到人满为患的城市现在宛如一座死城。对比地球的骤变，大气层外宇宙中的星月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两人之间谁都没有开口挑起什么话题，两人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就像他们说的那样，被酒精麻痹的感觉太好了，谁也不想离开这个舒适区。

直到两个酒瓶都变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