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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迦夜没有回答,等所有菌丝都入了体,他催动掌力,一掌接着一掌,将面前的整个人震得筋骨俱碎。但是人表皮却完好……迦隐全身发冷,没过多久,迦夜将人剖开,他体内血脉全部破碎,却没有血。迦夜将已经饱饮鲜血的菌丝取出来。用玉碗盛了长生泉,将菌丝浸入碗中。那些菌丝如同有生命,在接触到长生泉后,像是闻到了更美味的东西,纷纷“吐”出体内的鲜血,转而吸入长生泉。迦夜等它们“吐”出了深红色的昊天赤血之后,就将其取出,转而浸入其他。没过多久,碗里就只剩下碗底的一抹深红。迦夜轻声说:“这就是昊天赤血。”迦隐猛地转过身,呕吐。迦夜说:“我会将它注入你的体内,会有经脉扩张的痛苦,但并不是不能忍受。”迦隐说:“爹,到底是为什么?他们是我们的族人啊!”。5878a7ab84fb43402106c5迦夜说:“过来吧。”温谜到九微山去接木冰砚,正好遇见蓝翡。昔日好友,今日却有一点狭路相逢的意味。蓝翡轻摇手中羽扇,微笑:“温阁主如此行色匆匆,是有何事?”温谜说:“木冰砚何在?”陈年旧怨,仇深如海,无法化解。也没有别的话说。蓝翡说:“阁主神情之间并无杀意……咦……”他看见风过,撩动竹叶,温谜的衣衫却丝毫不动。到了这个年纪,武功不可能突然之间一日千里。蓝翡的目光里带了玩味之色,温谜说:“你听着,微生瓷命在旦夕,需要木冰砚去救命。”蓝翡转头进到竹舍,木冰砚说:“什么事?”看见他身后跟着温谜,也是一愣——你们俩什么时候搅和到一起了?温谜还没开口,蓝翡说:“微生瓷伤重。”木冰砚再不多说,低头收拾了自己的药箱,说:“在哪里?”温谜心里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一向狡诈多疑的蓝翡,甚至不怀疑这是一场阴谋。木冰砚也根本没有想过,可能是仙心阁骗他离开此地。他们这样紧张,当然不是为了微生瓷。这么多年,他们真的已经成为了蓝小翅的亲人。他说:“跟我来。”木冰砚随即同他下山,惊异于他的速度,说:“你……昊天赤血?”温谜没有说话,木冰砚说:“何必呢?”声音里说不出的惋惜。温谜说:“当初你也曾行医救人,初心为何?”木冰砚说:“初心?哼!我救过成百上千的人,治好过起码数百例疑难杂症。可是我治不好一颗人心。”温谜带着他赶路,说:“所有人的心都无药可救了吗?”木冰砚沉默了。也不是的吧,也曾收到过感激,也曾有人念着他的恩义。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有人暗地相助,或者放他一条生路。这世上,最令人绝望的是人心。最动人以无形的,也还是人心。人因仇恨而激愤,这愤怒又将催化仇恨,从此看什么,都觉得阴暗丑恶,面目可憎。或许世间从来没有变,只是仇恨障目,我迷失了这么多年。他沉默。温谜带着他,一路来到落日城外。木冰砚疾步走进微生瓷所在的营帐,蓝小翅没有在,他有些意外。温谜也意外,看着一直守在榻边的微生歧,他也没好问。直到出去了,才问白翳:“你们羽尊呢?”白翳说:“应该在帐子里吧,最近她不常出来。”温谜想了想,还是问:“这么多天,她一直没有到微生瓷房里去过?”。f47d0ad31c白翳眼睛左看右看,说:“最近方壶拥翠无人主事,杂务全部都要传到这边来处理。她挺忙的。”温谜心里明白了,他来到蓝小翅的营帐里。蓝小翅坐在矮几旁边,面前是堆着许多账本书信,但是她在发呆,神游物外,连温谜进来都没有察觉。温谜看了一眼,问:“在想什么?”蓝小翅猛地回过神来,说:“啊,爹!木冰砚过来了?”温谜说:“嗯。他很关心小瓷。”蓝小翅笑容有一点勉强,说:“他来了就好。”温谜看出她情愫异样,说:“有他和云采真在,小瓷应该不会有事,你可以放心。”蓝小翅说:“啊……嗯。”温谜说:“小瓷是你夫君,他伤着,就算有别人在,你总还是应该过去看看的。他肯定很希望见到你。”蓝小翅说:“白翳说……他还没醒。”温谜说:“没有醒,总也应该关心一下,对不对?爹知道你现在怀着身孕,也不需要做什么,就是看一眼,也是个心意,是不是?”蓝小翅说:“我……”温谜说:“出了什么事?”蓝小翅说:“过几天再说吧。”温谜终于问:“小翅,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说。”蓝小翅沉默半晌,突然说:“爹,等小瓷伤好以后,我……我想跟他分开。”温谜有一阵没有明白:“分开?什么意思?”蓝小翅说:“和离,到时候他回九微山去。孩子我会生下来,如果到时候需要送回九微山学武,就送过去。”温谜神情慢慢严肃:“原因呢?”蓝小翅不说话了,温谜说:“因为他的病?”蓝小翅也觉得心里有些乱:“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想跟他过了。”温谜说:“可是小翅,他的病,一开始爹就告诉过你。当时你同意了,现在你已经是他的妻子,他并没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而且他这次受伤,也是因为你交待他不能放弃宇文超。小翅,这孩子不错,他值得你甘苦于共。”。蓝小翅说:“我知道!爹您先出去行吗?我不想再谈这件事了。”她情绪有些糟糕,温谜说:“好了,我们现在先不提。你先跟爹过去看看他,好吗?”蓝小翅不说话,温谜叹了一口气,好言好语地劝:“无论如何,总要等他伤好了再说,对不对?”蓝小翅终于说:“嗯。”温谜带着她,来到微生瓷的帐子里。云采真照顾了多日,微生瓷出血已经止住,但是伤口非常难以愈合,云采真怕他乱动,索性直接给他扎了几针,让他昏迷不醒。微生歧在床头守了多日,心里也犯嘀咕——自己这儿媳妇是怎么啦?好歹过来看自己丈夫一眼啊。他没有什么心思,而且对蓝小翅也是真满意,所以这时候见她过来了,也就不计较了。粗糙的汉子,倒也识趣,起身把床边的位置让出来给她。蓝小翅走过去,床上的微生瓷惨白而虚弱,她只看了一眼,就用手捂住嘴。眼泪一串一串地滚落,微生歧反而手足无措了——干嘛?我又没骂你!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