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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蓝的绣球,鹅黄的桔梗,雪白的满天星……全都挨挤在一起。有些嫩丽,含苞待放,有些热忱,已然舒张。异态纷呈,千朵万朵,烂漫多彩,仿佛一个浓缩的花园,被谁考究而精心地布置在这里。几点星星灯在繁花丛中有规律的闪烁,类似八音盒的音乐不知从何处传出,旋律是熟悉的卡农。“……”于知乐怔忪片刻,抬头去找某位“园丁”,发现后者已经站到她右斜方,也在看着她,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于知乐想说什么,却冒不出一个字。她发誓在把这车开到餐厅之前,后备箱里还是空的,因为她那会去扔过空掉的矿泉水箱。景胜什么时候把这些放进去的?不可置信。景胜抿抿唇,似在忍耐憋笑。“你什么时候弄的?”于知乐直起腰问。景胜握拳到唇边,制止自己,继而轻描淡写:“刚才变进去的,我还有个隐藏身份,是魔术师。”于知乐轻嗤,收不住笑意:“说好的袋子呢?”景胜走到后备箱边,装模作样躬身找了一番,才回:“不知道,没了吧,变魔术也有风险。”他再次望向她,问:“喜欢吗?”于知乐眼底是少见的欣喜光芒:“我能说不喜欢吗?”“你不能,”景胜低声,恐吓:“说谎话要遭天谴。”“呵。”于知乐哼笑。景胜跟着笑:“知道为什么放卡农吗?”于知乐回:“为什么?”“有部电影里出现过。”于知乐瞬间想到,质问:“你什么意思?”“我以前很喜欢那个女明星,可我现在觉得,她连你一半都够不上。”就他会说,于知乐不再多言,只是安静地,挽着嘴角。景胜凝视着面前的女人,原先放松的神情,逐渐,变得认真了几分:“我这人怎么样?”他的语气,也如他的神态一般认真。于知乐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同样的后备箱,同样的两个人,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晚上。她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许久才答:“还不错吧。”景胜的眼角眉梢,旋即堆满了笑,他砰一下关上后备箱,单手插回兜里:“所以,要不要跟我上去坐坐?”☆、第四十八杯话音刚落,安静两秒,于知乐微微颔首:“好啊。”景胜瞪了瞪眼,似乎有些难以相信:“当真?”“嗯,”她鼻子里轻轻应着:“你说的,说谎话要遭天谴”景胜立即笑呵呵:“对对对。”“那上楼吧。”女人非常坦率。憋了不知多久的一股劲,瞬间释怀,景胜握拳向下,回了个身,悄悄感叹,耶!再回头时,他飞快拉上了于知乐的手:“那我们上楼。”还没出车库,这小子已经健步如飞往。于知乐好整以暇,匀速前进,眼瞧着急不可耐地那位,已经撇开她,走冲到了前面。嫌弃于知乐走得慢,他不断回头催啊催:“你快点啊,不急啊?”于知乐扬眼,第一次见人能把喜不自胜和迫不及待两种神态完美融合在一张脸上:“不急啊。”“哎……”景胜无奈驻足,继而觉得自己急得像个傻逼,禁不住笑了。于知乐继续不急不缓走。这厮站了会,突然滑着太空步倒回来,咧着小白牙,路过于知乐,又追回她身畔,重新握住她手:“那我陪你慢慢走。”于知乐满脑子还是他前几秒太空步的样子,轻骂了句:“神经病。”他浑身上下,一点也不像25岁人的可爱少年感,总能轻易点亮她心房。两人来到电梯口。景胜拍了少说也有五十下“上行”按钮,还一直抱怨:“今天怎么这么慢,还不如走楼梯!”看他一脸“气死了”,于知乐颇觉有趣,一进轿厢,就侧眸问:“你干嘛这么急?”“不知道啊,急死了,”景胜抓着她手,覆到自己胸口:“你看我心跳,跟坠机似的,简直世界末日。”能触到他怦然的心脏,于知乐凝望他两秒,偏头上前,吻了他的唇,一下。回去站定,才微笑问:“好点了吗?”景胜愣住,喃喃道:“好不了了……”下一秒,景胜上前两步,直接把女人摁到墙边,俯头就亲。像控制不住的兽类,他没命地咬她的唇,舌头在她嘴里搅,手也来到她浑圆的屁股,隔着裙摆,不知轻重地,又掐又揉。男人guntang的呼吸,要把人溺死。肩胛骨不断撞击、摩擦着电梯的金属墙,于知乐只觉后背发凉,她使劲把景胜抵开,让出几分距离,急促喘着:“还有监控呢。”“监控就监控,这小区都是我建的。”答不对题,景胜完全红了眼,把她手腕扣回墙面,去吮她珠白的脖颈……亲得难舍难分。叮——十八层到了。不知是窒息,还是情潮,于知乐已经满脸通红。景胜托住她臀部,把她悬空抱起,往自己公寓走。“你冷静点好吧。”走道里,于知乐拍拍他左脸,提醒他别冲动。纤细的双腿,却忍不住缠住了他的腰。单手按着密码锁,景胜喉咙发哑:“冷静不了,你给我灌了药。”进了屋,没开灯,于知乐再度被抵到门板上,电梯里被胡乱啃了一通,她这会浑身泛软,化了水一样。落地窗外,高处的霓虹,在女人面部闪烁游走。任由那湿濡的舌头,肆无忌惮地在自己颈子上走,于知乐享受般半眯着眼,辩驳:“我什么时候给你灌过药?”……景胜的掌心,停在那里,爱不释手地揉捏着。他烫人的唇心和鼻息,沿线划过她下颌。景胜恶意地咬了口她耳垂,接着贴那不放。热烘烘的气息,无所顾忌地往她耳朵洞里钻:“水都淌到这了,还跟我假惺惺说要回家?”……于知乐乜他一眼,并不为此羞赧:“我有你假?说上楼坐坐,你的坐就是又亲又摸?”“我说是坐下的坐了?”男人立即露出一贯的无赖嘴脸:“我说的是……”他嗓音放低,与她耳语,低得几不可闻,莫名惑人:“做.爱的做。……“流氓。”一下不咸不淡的轻嗔,更让景胜兴致高昂。他重新抬高于知乐,勾住她腿窝,把她打横送到了客厅沙发上。……手肘撑住软垫,于知乐稍微挺起上身:“你给我过来。”景胜听话地爬过去,两手撑在她身侧,俯视她,眼睛幽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