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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还未曾到过京城,想着见见世面,才会来的。”凌玉定定地望着她片刻,随即继续磨墨:“行,你爱怎么说便怎么说,我写信回去问大春哥,想必大春哥肯定知道。”“别别别,千万别告诉他我在这儿……”杨素问慌了,扑过去就要抢她的笔墨,两人正闹着间,忽听外头传入一阵男子爽朗的笑声,随即便听到程绍禟走了进来,欢喜地道,“小玉,你瞧是谁来了?”凌玉往他身后一看,当即惊喜地叫了起来:“大春哥?!”“你你你、你来做什么?!”话音刚落,身边的杨素问却如同撞鬼一般,不等凌玉回神,陡然转过身后,拔腿便跑!“杨素问,你给我站住!!”凌大春二话不说便追了上去。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一个跑一个追,凌玉与程绍禟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不解。“你给我出来!!”“不、不出,说不出就是不出!!”“有种就出来把话当面说清楚!!”“我没种,就是没种!”……远远地传来那二人的对话,凌玉忽地有点想笑,望了望同样忍俊不禁的程绍禟,问:“你在哪遇到他的?”“大春兄找到了太子府,恰好今日我在府里当值,又无别的什么事,故而便把他带回来了。”那厢的凌大春把房门敲得‘呯呯’直响,可里面的杨素问却仍是一副打死也不开门的模样,气得他险些没忍住想寻把斧头来把门直接劈开。凌玉忍着笑上前劝道:“好了,你也赶了这般久的路,先好生歇息,有什么话改日再说不行?反正人都在这儿了,还怕她跑了不成?”凌大春冷笑:“她这缩头乌龟什么事干不出来,一声不响偷偷跑掉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干过。”凌玉清清嗓子:“放心,这回我给你打包票,绝对让她跑不了!”“玉jiejie,你怎能这样?!”屋里的杨素问一听她这话便不满了,大声嚷了起来。“我不这样,那你倒是出来把话说清楚呀!”凌玉语气无辜。屋里那人嘀咕了几句什么,她也没有听清楚。程绍禟在一旁听了这般久,也忍笑上前保证道:“大春兄,你便放心吧,有我在,她便是想跑也跑不了。纵是跑了,我也一定把人给你抓回来!”凌大春对他的话还是比较相信的,而且也相信以他如今的实力,确是能帮他把人给看住了,故而才不甘心地瞪了紧闭着房门一眼,仿佛这样就能把里面那人给瞪出来。凌玉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膳替他接风洗尘,待吃饱喝足后,便将她计划在京城再开一间留芳堂的意思向凌大春道来。凌大春听罢也觉得可行:“其实早前也有来自京城的商家寻上我,想要与咱们合作,只是当时你不在,我便想着等你回去再商量商量,倒没想到你却到了京城。”“只是京城贵人云集,商家也多,要想从中分一杯羹,怕不是件容易事。纵是商品品质过硬,若背后无人依靠,旁人若想拿捏,着实容易。”这几年四处奔波,凌大春也是见过不少原本生意经营得好好的人家,突然莫名奇妙地惹上了官司,待一场官司打下来,生意一落千丈甚至倒闭关门事小,最怕到头来连性命都保不住。凌玉也早料到他会这般说,便又将太子妃及其娘家嫂子也在用着玉容膏一事告诉他,凌大春听罢眼睛顿时一亮:“如此甚好,若能有此贵人相助,不愁生意开展不来,也不怕有不长眼的胆敢打咱们的主意!”“高门贵族女眷的规矩忌讳咱们也不清楚,故而也不必和她们谈什么合作,只是不时把店里最好的商品孝敬给她们,若能得了她们的认可与喜欢,一来便相当于无形中给自己披了一层保护衣;二来也是间接打下了口碑。”“常言道‘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那般尊贵之人都觉得好,旁人难不成还会觉得差么?自然跟风着来买!”凌大春一拍大腿,越说越兴奋。“我也是这般想的!”凌玉笑着道。程绍禟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看着对面那对兄妹说得兴起,已经在计划在何处选址,前期又投入多少,打算再调制哪些品种的香膏云云。他挑了挑眉,只觉得此二人果然不愧是兄妹,做事都是一样的雷厉风行,绝不含糊。“说起来还多亏你上回与叶家签合同的时候提醒了我,在合同里明确玉容膏销售之地,否则这会儿若是叶家也到京城里开间分店,我这还真不好说了。”“叶家在长洛城做得好好的,又怎会想来京城。”凌玉道。“这可不一定,齐王一旦回京,长洛城变天,叶家的生意怕会有些冲击,我瞧着叶公子近段时间也正为此事烦恼得很。好在郭大人会留任青河县,否则我还真不放心就这样到京城来。”凌大春摇头道。“等等,你方才说什么?齐王回京?郭大人留任青河县?”凌玉心中一惊,猛地抓住他的衣袖连声问。“是啊,圣旨早就下了,长洛城满城的人都知道了,齐王不日便要离开封地返回京城,只怕日后也不会再回去了。郭大人的留任文书也已经下达了,上回他还在感叹说少了绍禟这么一个好帮手呢!”凌大春奇怪她这般大的反应,但还是如实回答。“他说的可都是真的?”凌玉抬头望向自斟自饮的程绍禟。“确是真的,京里的齐王府也已经收拾好了,这会儿齐王想必已经在回京的路上。至于郭大人,也确实是留任青河县。”程绍禟同样对她的反应有些奇怪,只是也没有多问,反正娘子奇怪的事多了去了,她若是不想说,他也懒得再问。这、这不对劲啊!凌玉只觉得头有点儿疼。齐王回京倒也罢了,反正上辈子他最后也还是要离开封地回京,此后便一直留在京城的。可是郭大人呢?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可是要调任金州知府的,为何这辈子居然还是留任青河县?难道是因为这辈子太子活着之故?太子活着,她们一家子的命运也有了变化,连带着郭大人的前途也跟着改变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上辈子太子死了,郭大人凭着他的政绩也能够调任知府;这辈子太子没死,郭大人的政绩也没有变,怎的偏偏就升不了官了?这二者有什么关系么?她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上辈子之事,而是应该彻底把上辈子发生的一切抛弃,不能让它影响这辈子她的判断力。事实上,在太子成功度过了上回的生死劫后,她便应该有此觉悟了。太子活着,所有的一切便将是截然不同的。想明白这一层,她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到底心有不解,遂问:“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