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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叫你陈继川。”“随你喜欢。”“陈继川……”“哎。”“别笑了,特别像智障。”她取笑他,却也忍不住再他上扬的嘴角上亲一口,“办完手续我们就回家生孩子。”她用的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他居然在她热情真挚的目光下红了脸,小媳妇儿一样低下头磕磕巴巴说:“大庭广众的……就聊那个……影响不好吧……”“生两个好不好?”“那岂不是让我干双份儿的活?”“你不乐意?”“不不不,我非常非常乐意。”他摩拳擦掌,一颗心已经飞到酒店大床上,后悔今天怎么没去个情侣酒店,搞不好还有特殊装潢。结婚照洗出来,陈继川嘴角快要咧到太阳xue,呈现一张扎扎实实的智障脸,余乔有一点晃神,却还算正常。工作人员给他们的结婚证盖上章,大姐递给他俩,笑着说:“臭小子,恭喜你,今天赚大发了。”陈继川接过来,把证件揣兜里,“那是那是,祝我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好好讨好你丈母娘。”“哎,我这就练麻将去。”他拉着余乔向延迟下班的工作人员道谢,两个人手牵手走出民政局的时候,身份已经不一样,夏初的光也似乎比往常更热烈,斜阳晚归时簌簌落在他与她肩头,于嘈杂的街头,祝福这一份坚守多年的爱情。他们肩并肩忘路边停车处走。余乔挽着他的手,忽然说:“我曾经对爱情毫无憧憬,也曾经以为我会和所有人一样,找一个不好不坏的人,安安稳稳平平静静过这一辈子。但是我遇到了你,才遇见爱情真正的模样,才对未来产生无数种幻想,才会莫名开心,会患得患失,会在和你分开五分钟之后控制不住地想你,也能在与你分别三年后依然不改初心。陈继川,我要谢谢你,让我成为我自己。”陈继川站定了,仰头冲着天空一架慢慢飞过的波音飞机,把即将涌出的热泪都吞进肚里,“完了,老子要被情圣说哭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以后也都不再说了。”“说吧,我爱听,我就是这么肤浅的男子。”他在车前拥抱她。长路尽头,太阳落下最后一点光辉,瞬间被黑暗吞噬。但无需恐惧,因为永恒的光明就守在她身边。余乔回抱他,下巴磕在他肩头,轻声说:“我会爱你,永远爱你。”他哽咽,忍住泪,“好……那……赶紧回家生孩子……”他迫不及待地冲上车,迫不及待地系好安全带,抖着腿催她,“人命关天,赶紧的,一百八十迈冲回酒店。”然而还没等余乔发车,陈继川就接到田一峰电话,“回市局,你二叔让我找你,还有你妈也来了,看起来挺严重。”陈继川不抖腿了,这时候特别想踹人,“你他妈就不能说你不知道我新号码啊!”“我大领导问,我能说不嘛我?没有也得查出来。你别bb了赶紧来,不然小心你二叔收拾你。”他向后仰,用后脑勺撞椅背,“老子的新婚夜!这都什么破事儿啊!掉头吧余师傅,改道儿去市局。”余乔面色深沉,等红灯时紧张地搓了搓手问:“为什么要去市局?难道是我想杀温思崇的事情暴露了?”陈继川点头,“有可能!要不……咱们还是回酒店生孩子吧……”“……”结果孩子没生成,骂倒是挨了一晚上。瑞丽。当晚,市福利院丢了个孩子。十一岁的余家宝,带着四年前余乔来福利院时留下的地址,以及长辈塞给他的二百块钱,独自踏上了去往昆明的长途汽车。有路人好心逗他说话,问他去哪儿,去干什么。余家宝都乖乖回答:“我要去找我姐。”又有人问:“找你姐干嘛?”余家宝答:“找她报仇。”路人一听,都乐了,“这么大仇?你姐老欺负你吧?”余家宝说:“没有,我姐不搭理我。”第六十二章会审余家宝的父亲原本是缅北一支独立军头领,在一次与政府军的冲突当中丧命,余文初见他可怜,才想办法领回家。但杀人求生,似乎是当地孩子的必修课,余家宝更是当中佼佼者,如果没有余文初的一时心软,他恐怕已经成为童子军,在缅北雨林与政府军作战。坐了一夜长途车,凌晨时余家宝抵达昆明火车站,他孤身一人,个子矮小,很快就有执勤民警找他问话,“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你mama呢?”“我就是要去找我妈。”他把余乔的地址报一遍,“你知道去哪坐车吗?”警察不放心他一个人,“没人领你一道去?你妈电话多少?打个电话我跟她说说,怎么这么不负责!”余家宝连忙说:“我爸给我买茶叶蛋去了,让我打听打听去哪坐车。”“就那,候车大厅,买了票才能进。这样,你跟叔叔在这等你爸,省得一会儿走丢了。”警察向后一指,再回头却找不着小小个儿的余家宝了。傍晚,鹏城大雨骤起,打在车窗上啪啦啪啦地响。陈继川撑着伞,揽着余乔走进市局办公楼,收伞时他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大半,他抹了把乱糟糟的乱发,不忘安慰余乔,“你不用怕,我说话就行了,我二叔找我肯定都是公事。”一进门就傻眼,季业明身边还坐着一位盘高头发穿西装配a字裙的中年女人,沉着脸,皱着眉,气势好似重点中学教导主任。办公室内低气压,陈继川被杀个措手不及,犹豫着喊了声,“妈——”余乔下意识地往后缩,但好在有理智支撑她开口,“阿姨好,叔叔好。”王芸瞟她一眼,随即盯着陈继川,嘴角下压,一脸不快。陈继川拖着余乔坐到对面沙发上,提醒王芸,“妈,乔乔叫你呢。”王芸一瞪眼,“我没聋!”季业明调整姿势坐正之后开口:“人已经抓了,行政拘留十五天,建议吊销记者证,民事和刑事程序我都不建议走,你的身份敏感,尽量不要把事情闹大。”虽然余乔在车上已经和陈继川聊过这个话题,但真正从季业明口中听见,她仍旧难以接受。这世界做好人的代价沉重,当坏人却乐得轻松,此条定律没道理可讲,都看运气。她自此对好莱坞英雄电影失去兴趣——一幕幕一章章都是偏人的鬼话。“余小姐。”奇怪的是,季明业和王芸的注意力都转向余乔,“季川的事情你都清楚?”余乔微怔,随即点头,“是,我都知道。”“那……”季明业还在拿捏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