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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灯,向言叙也能分出卧室在哪。进屋后,看闻如一没有再折腾,在床上睡得正香,悬了一晚上的心,到现在才算是真的放下了。闻如一睡觉也不老实,人在一边被子在一边,向言叙走到她床边,弓起身把床那头的被子扯过来,轻轻地盖在了闻如一身上。忘了是在哪里看见的,睡觉喜欢蜷着腿缩成一团的人,是特别缺乏安全感的象征。向言叙盘腿坐在地毯上,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深,不知道在想什么。闻如一老实了没有一分钟,又把被子给踢开了。向言叙又重新给她盖上,这次他没有松手,一直压着。果不其然,不到一分钟,闻如一又有要抬腿的意思。隔着被子,向言叙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腿,嗓音低沉,带着威慑力:“别闹。”闻如一没有醒过来,哼哼唧唧的动了两下,竟然老实了下来,好几分钟过去,也没有再踢被子。向言叙今晚其实没有说谎。一直以来,他都觉得,闻如一长得很好看。就像此刻,哪怕不施粉黛,她的皮肤还是白得像一块精雕细琢的瓷器。眼睛闭着,有微微上翘的弧度,可爱又温柔。今晚可能受了些凉,嘴唇不如平时那般红润,也掩盖不住这姣好的面容。他找不出一处她不好看的地方。闻如一很少提起她的家人。认识她七年,除了外婆和jiejie,向言叙再没有从她嘴里听到过其他人。以前读高中的时候,学校是住宿制,每周末放一次假。一般的学生每周末回家,再不济的两周回一次。而闻如一,一学期回一次。就算碰见节假日,能放好几天,她基本上也没回去过,一直住在宿舍。有时候无聊了,不惜打车绕半个城,来找他和吴成州吃顿饭。宁愿这样折腾,她也不会回家。不是没有觉得奇怪,只是她不主动说,向言叙也不想主动去窥探。直到高三那一年。那时候刚开学没多久,闻如一就告诉他,自己要准备出国考试,以后都不来学校了。自从转到艺术班之后,闻如一的目标就是澜市影视学院,在这之前,向言叙从没听她说过什么,要去国外读大学的想法。“为什么出国?”闻如一反常的沉默,最后说了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我想走得远远的,把坏运气也带走。”午休时间,整个校园都是沉睡的。闻如一高二转到艺术班后,两个人也没因此断联系,一有时间她就往理科班跑,中午也找他一起吃饭。要说分开,其实也不算分开过,每天都能见上好几次。这个暑假,闻如一不知道为什么去剪了一头短发,向言叙记忆里,她还是整天扎着长马尾的样子。“为什么剪短发?”闻如一这下连借口都想不出来了。向言叙又换了一个问题:“打算申请什么大学?”这总算是个可以说实话的,闻如一回答:“加州艺术学院。”向言叙许久没说话,再开口,已经做出了决定。“听说斯坦福的金融还不错。”闻如一都没细想,下一秒就拒绝了他:“你一直都想考澜大的,你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向言叙也很固执:“想法会变的。”“向向,你的家在这里。”闻如一难得的没有嬉皮笑脸,一张白净的小脸被顶楼的阳光晒得有点泛红,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太强,向言叙看见闻如一眼底有盈盈水光。“你留在这里,我有归属感。”许是阳光刺眼,闻如一抬手挡住额头,脸颊两侧的耳发垂下来,向言叙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她轻声说:“那种有人在等我的感觉。”向言叙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击中,陷下去的那一块,五年了,也没有复原过。闻如一出国后,向言叙瞒着她,动用家里的关系,知道了她家里的事情。他开始理解,闻如一为什么不告诉任何人。甚至希望自揭伤疤这种事,她这辈子也不要做。跟许朝暮通过电话之后,他才明白,闻如一今夜的眼泪、崩溃的情绪,到底还是来自于那些秘密。她不想说,他也可以一直装作不知道,陪她笑陪她闹。你守着自己的小秘密,我来守着你。……也只有在闻如一熟睡的时候,向言叙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她。她不闹不笑不会走,再没有比现在更听话的时候。夜晚让人疯狂。向言叙从地毯上站起来,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颈,许是觉得凉,闻如一往后缩了缩。向言叙收回自己的手,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下一秒,他俯身靠近闻如一,垂下头。鼻息交缠之间,她的唇也是温热的。第17章闻如一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她总隐隐约约地感觉,向言叙来过。可半夜起来上厕所,找遍了屋子也没人,完全不像有人进来过的痕迹,空调没有断过电,房卡一直好好地插在卡槽里。看来人是在梦里,接吻也是在梦里。就算是梦,闻如一也意犹未尽地舔舔了嘴唇,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希望梦还能在刚刚接吻的地方接着做下去,如果有一些马赛克的场面,那就更好了。然而老天爷估计也睡着了,完全没听见她虔诚的愿望。下半夜一夜无梦,连向言叙的一根头发也没梦见。闻如一睡到了自然醒,一看时间都过了十点半。昨天淋湿的衣服,雨水和泥水混在一起,今天是铁定不能穿了。闻如一身上穿的还是酒店自带的浴袍。额,她总不能穿着这套浴袍去商场买衣服吧。纠结之间,闻如一听见有人在敲门,她站在门口,警惕地问了声:“谁呀?”“是我。”听见是向言叙的声音,闻如一毫不犹豫地开了门,语调带笑:“早上好呀向向。”“不早了。”向言叙把手上的两个袋子递给她,“给你买的早餐,还有换洗衣服。”早餐还好,这衣服……闻如一把衣服口袋打开一条缝,里面居然连内衣都有。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跟拿了个烫手山芋一样,把袋子往身后一藏。向言叙看了眼腕表,跟她说了接下来的行程:“我中午有个应酬,大概一点半能结束,三点的飞机回澜市。所以你中午是自己吃,还是跟我走?”闻如一对那种应酬的场合没兴趣,果断选择后者:“我在酒店等你吧。”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