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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皂荚?“来了。”老婆婆撤下门栓,打开大门。顷刻间,风雪和寒气翻滚进来,带着两个直跺脚的姑娘,一个浓妆艳抹,穿着糖果色夹克和紧身裤,直报怨:“我的妈呀,什么鬼天气,冻死了冻死了!”另一个素雅些,一身绿色冲锋衣,牙齿咯咯直打颤:“天气预报不是这么说的啊。”虚惊一场。程迦最先反应过来,很决绝地抽离彭野的手掌,转身走了。彭野回头,却只看到她淡定的背影,她抱着相机又选景去了。那模样,仿佛刚才是他趁机占便宜把她“拉拽”得她前胸贴他后背。她迫于形势,只能勉为其难地和他咚一下。现在危机解除,她就赶紧甩手。没有言语能形容彭野此刻的心情。**“安安,我手机去哪儿了,你看见我手机了吗?”糖果色夹克的女孩左转右转,翻行李。叫安安的女孩说:“你一直自己拿着啊,兜里找找。……肖玲你别急,我拨你的电话……”肖玲停下等铃声响,可,十几秒过去了,没有声音。她浓妆的脸一下子扭曲:“丢了,一定是丢了。我得出去找。郭立得联系我的。”说着要转身出门。“现在不能出去……”老婆婆拦住肖玲,看向安安,“姑娘,你得劝劝你朋友,雪这么大,天都晚了,出去不得啊……”安安拉住肖玲:“明天再找吧。车坏了,这走一路都没人家,你没冻惨啊。”肖玲发牢sao:“郭立给我打电话怎么办?他也没你号码,联系不到我怎么办?或许就掉在附近了,你用手机不停打我电话,一定找得到。”老婆婆拉不住,扭头对灶屋里的人喊:“你们来帮忙说说。”两个女孩这才发现灶屋有人,扭头一看,尼玛正好奇地看着她们。肖玲的脸瞬间白了一度,惊恐,连连往安安身后躲,声音压低,害怕得都变了形:“少数民族!”肖玲抓住门,颤抖着小声:“安安,这店肯定有问题,快逃啊!”安安也被她弄得头皮发毛,尼玛看懂了他们的意思,窘迫地笑笑,躲到一边去了。尼玛的身影闪开,安安和肖玲看到一个穿长衬衫的女人,靠在烟雾缭绕的灶台上,捧着相机在拍照。镜头黑漆漆泛着白光,遮住了她的脸。她穿着高跟鞋,却没穿裤子,浅蓝纹的长衬衫遮着腿根,她的腿白花花的,又长又直,美极了。她放下相机,冷漠地看他们一眼,跟着尼玛闪开了。程迦冷冷地吐出一句:“傻.逼兮兮。”尼玛听见,一愣,忙摆手,憨憨笑道:“程迦姐,没事儿,我都习惯了。”程迦没理他,点根烟抽了一口,才回头,脸色并不好,语气也冷:“过来我这儿……麦朵的照片还没给你看呢。”尼玛愣头愣脑的:“姐,你不是说原片不给人看吗?”“让你过来就过来!”“是。”**十六他们出去了,规劝两个女生留下。石头说:“风雪太大啦,你们现在跑出克,会迷路滴咧。”十六说:“气温还在下降,万一你们体力不支晕倒了,或许会被冻死。”肖玲被说得有些犹豫,但仍然不太死心,想了想,一下子抓住十六:“大哥哥,要不你们陪我们一起去吧,求求你们帮帮忙了。我的手机真的很重要。”十六:“……”安安难为情地扯了肖玲一下,都说了温度低会被冻死,别人的命不重要了?这时,老婆婆叹了口气,道:“他们不能走。”“为什么?”“这屋里还住着一个女孩子呢,男人不能分散开。”这话怎么听怎么诡异。安安警觉地嗅到了什么,问:“老婆婆,你有话直说啊。”“我本来不想说的,我们这儿的名声已经够坏了,坏得村子里的人都跑出去不回来了。”“啥事儿啊?”老婆婆声音嘶哑,缓缓道:“女孩子大晚上的别出门,太危险了。咱们这村子里没有女人……”暴风雨,深夜,驿站,老太婆声调徐徐,安安和肖玲脸色变了又变。“没有女人,只有专打女游客主意的男人。”肖玲直哆嗦:“没人抓他们?”“你们来的路上,见到不少寻人启事吧。”“啊。”“人都找不到,抓谁啊?”老婆婆说着话,彭野等人都沉默着。肖玲吓得脸色全白,彻底打消了外出的念头。老婆婆又说:“他们是保护站的工作人员,被暴风雪困在这里,他们在这儿,你们也安全点,不然我也不敢收留你们。”彭野和十六都没说话。安安和肖玲看向几人,很快决定不出门了。**两个女孩安置好了下楼,石头和尼玛搬了四方的木桌和长板凳,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饭菜往桌上端。少有荤腥,只有一盘茄子炒rou,剩下三盘全是素菜。这些菜卖相不好,放在平时她们才不会吃;可她们又累又饿,在一旁看着眼馋。她们又看到程迦,她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板凳上闲散地抽烟,等人齐,她的侧脸安静而冷淡。肖玲看到她细细的手腕上戴着卡地亚的手镯,淡金色的,间隔几颗闪闪的钻石。肖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同款。安安清楚刚才肖玲说的话惹了尼玛和她,过来道歉:“刚才对不……”程迦头也不回,大拇指朝尼玛那边指指:“和他说。”肖玲觉得憋屈,安安拉住她,又困窘地对尼玛说:“刚才对不起啊,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尼玛本来就害羞,又不好意思和女人说话,红着脸连连摆手,说着“没事儿没事儿”跑去灶屋盛饭去了。安安更加内疚。肖玲则盯着桌上的菜,她快饿死了,这荒山野岭的鬼地方,别说馆子小卖部,人都没几户。她和程迦打商量:“那个……咱们搭个火吧。”程迦慢慢侧过头来看她,青白的烟雾笼罩在她脸上,她的眼神像迷雾,看上去竟有种别样的性感。肖玲不喜欢她那平静又冷淡的表情,像端着什么,高高在上似的。程迦低头,手指点了点烟灰,空闲的另一只手伸向她:“先交钱。”“好。”肖玲翻钱包,找出二十块,想想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