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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了吗?”“嗯……”他抱紧她。四周太安静,她不知这时该说些什么,只好反手在他手臂上轻轻的一下下拍着,那节奏是她习惯哄孩子入睡的,轻软的让秦宋很安心,他低哼了一声,困倦的闭上了眼睛,很放松的低着头抵着她。“阿宋,你心里难受就跟我说。”她很轻的对他说。“我没事,”他还是闭着眼睛,嘴唇微掀上扬起,“你放心,我还要照顾你们和很多人,不会倒下去的。”“我不怕你倒下去,你那么厉害,比谁都强……可是我怕你会累,又累心里又难受。阿宋,我不是别人,在我面前你不用坚强,我不会笑话你的。”她是他的妻子,喜怒哀乐都该与他分担的人。秦宋唇边的笑终于淡去,英俊的眉眼之间渐渐泛起异样,那是他一直强压于心底的疼痛之色,不愿被别人看见。是啊,他是秦家的家主、是那么多人的依靠,可那些前来真心吊唁秦蕴的以及急于巴结秦宋的人都没有、或者不敢想到:他此时更多的是……一个失去了父亲的儿子。他没有爸爸了。他真的很难过。那悲伤被他压的太过严实,此时被她翻起一层,剩下的全都呼啦啦的松了开来,云朵一样飘忽舒卷着,几乎填满了他全部的心,秦宋声音有些不稳:“他真的走了……我真不敢想象,像他那么强大的人也会死……从小到大,他对我来说……他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强的,他几乎无所不能……”“我知道……”她安抚他的语无伦次,“我知道。”“他给了我太多,甚至连你都是因为他才来到我身边的,有了你才有了乖乖……他给了我一切……”秦宋终于肯把他最疼痛的一面软弱的展示在她一个人面前。他终究是后悔的,为了年少那段桀骜的叛逆时光,为了浪费那么多光阴在无谓到可笑的骄傲上面。不管秦蕴在最后的宝贵生命里如何费尽心机的安抚过,秦宋内心深处还是一直在深深的后悔着。“来……”她掰开他有些僵直的双臂,转身过去和他面对面,踮着脚勾下他来,吃力的把他抱住,“我抱抱你好不好?”她柔而轻的低声说,“你想多难过都可以,哭出来也可以,这里只有我和你。”他被抱住。其实他高出她一个头,这样微偻着腰背被她拥着的姿势其实是怪异而别扭的,可他绷紧了好多天的弦却在这个怪异而别扭的姿势里放松下来,直到她惦着脚尖的姿势支撑不住,整个人微微的晃来晃去,他便站直,搂在她腰上的手却收紧,把她整个人悬空抱了起来,重而踏实的控压在胸前。“婷宝……”他声音低低的颤着,有放纵的哽咽,随后他说不出话来,只支离破碎的叫着她。**那一夜他们在河边相拥直至天明。六点多的时候,远处朝阳的光芒射穿了云翳。他们头顶大片的天,尽管此刻还是黑的,却以几乎是rou眼能见的速度分崩瓦解着黑暗,迎接无可抵挡的光与生机勃勃的新的一天。秦宋安静的坐在石凳上,怀里抱着已经被他哄睡着的妻子,他用自己的外套裹紧了她,垂着眸静静的看那柔和的光亮在她沉静美好的睡颜上一点点勾勒,他的心也随之一点一点被描绘着。新的一天,他以强大保护者的身份、完全独立在这世上的新的一天。身后的大屋是他的城堡,里面安好沉睡着他柔弱的mama和年幼的儿子,那是他将用全部的自己去保护的家人。他怀里安静蜷着的是与他心意相通的终身伴侣,贫贱富贵她都将与他并肩,祸福与共、不离不弃。守护他们,是他的父亲交托给他的使命,将由他费尽这一生心血去完成,再像他的父亲交予他一样,传承给他的儿子。以前他以为那些只是命中注定的责任,而此刻朝气蓬勃的春日晨光里,秦宋终于懂得,那其实是命中注定的爱。**流光系列之甜——,网络版结局如上。至此流光之辣、酸、甘、涩、甜五味齐全,整个流光系列完结。写在这里,写给所有遇见流光的你们:爱情是最奢侈的遇见,陪伴是比爱情更难得的奢侈。我用两年的时间终于完成了这么奢侈的一个梦,多谢你们,陪我大梦一场。作者有话要说:我还以为我不会哭的耶~看来我还是残余了一些人性的~纸书版多两万字左右的内容,是前面忽略没写的几个好玩的情节,和后来的那些年里秦宋与秦乖乖之间不懈的争宠,纸书大概两三个月上市吧,届时会有通知哒~下面还有张璞玉和秦蕴的大萌番外、特种兵学生装H番外、小白怎么报复小禽兽与秦乖乖这两个番外我大概只放一个在这里,另一个留给纸书,这样对买纸书的孩子更公平些叭~恩,无论如何,多谢啦!——正文完——番外之秦蕴与张璞玉番外之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秦蕴本该娶的人是张璞言呐!那时他刚从美国念书回来,“秦氏”从他那个文人做派的父亲手里传下来,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庞大的秦氏家族外表依旧风光,内里却早就死气沉沉,任秦蕴再年少英雄也背的颇为吃力,他接手之后没多久便和家族长老达成了共识——联姻。张家是红色家庭,在C市军、政二界风头无两,张璞言本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模样身段亦是顶尖,更难得的是她性格也极好,温柔却也有主见。母校一百周年的校庆时,一众争先恐后围着秦蕴的小师妹里,她淡定如兰,脱颖而出。断断续续的来往了两个月,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气定神闲、云淡风轻,谁也没去捅破那层窗户纸,却默契十足的商讨起双方上门拜见父母的事宜。秦蕴先去的张家,张司令夫妇对他极为满意,留他吃过午饭,又殷勤的留他晚上吃了晚饭再走。下午,张璞玉补她雷打不动的午觉去了,秦蕴一个人在书房里研究张司令珍贵的孤本藏书。隔着虚掩的腰门听到有人进了隔壁书房,他起身去关门,不经意的往那厢一撇,就这样,第一次见到了少女张璞玉。张璞玉那时候年纪很小,穿一身校服,柔顺的长发披着,鲜活粉嫩。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包烟,大概是出于好奇,躲进书房研究。她不会划火柴,哆嗦了半天折了一地,烟滑落地上都没察觉,捏着火柴盒死磕。身后忽然伸来一只修长如玉的手,轻松捻了一根火柴出来,顺手般在她手上的火柴盒上轻轻一碰,她都没看清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动作,只觉得手被他碰的微微一颤,然后就听“刺啦”一声轻响,一团小小的美丽蓝色火焰立刻在那根漂亮的指尖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