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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什么了吗?是不是头又痛了?”顾远筝皱紧了眉头,摇了摇头道:“不,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怜惜的看着她,轻柔的开口道:“若是想不起来,便不要勉强自己了。”顾远筝呆呆的看着他,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她抽噎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吃面条,只要一吃面条我就会特别高兴。”“别哭了,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孟怀瑾将她轻轻拥在怀里,哄道:“你若是爱吃面条,我就天天做面条给你吃。”“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揩了揩脸颊上的泪水,有些不安的问道,她睁大了乌黑的双眸,看起来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他看着她心里越发柔软起来,不由轻笑道:“因为我喜欢你呀。”“那你会永远对我这么好吗?”顾远筝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问道:“你会永远喜欢我吗?”“傻丫头,我当然会永远对你好。”孟怀瑾揉了揉她的头发,让她重新坐回到凳子上去,“等我们到了北平,我就找一份教书的工作,我会赚很多钱,给你买好多好多漂亮的衣裳鞋子,还有好多好多你爱吃的糕点......”她怔怔的看着他的脸,只觉得仿佛在哪里听到过这一句话一般,但她狠狠摇了摇头,便将这一切重新抛之脑后,她破涕为笑道:“好,我们一起去北平过好日子。”第四十九章大结局:纵使相逢应不识(下)天空有些阴沉,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孟怀瑾把几个行李箱搬到马车上去,顾远筝正坐在上面冲他笑,他的脸上便也带上了笑意。真好,他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哥!”远远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他回过头去,只见孟怀瑜正小跑着向他跑过来,她穿着一件雪蓝色碎花旗袍,身上披着大大的白色披肩,然而却掩不住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别跑这么快,你忘了自己现在怀着身孕。”孟怀瑾看着匆匆忙忙的meimei,不由皱眉道。“哥!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要走的事情,要不是爸爸说起,我都不知道!”孟怀瑜委屈的瘪了瘪嘴,她不理解的开口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走?”顾远筝好奇的看着他们,一双眼眸黑白分明,孟怀瑜看了她一眼,回过头来朝他小声问道:“远筝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孟怀瑾摇了摇头,把她拉到一边道:“你也知道远筝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继续呆在这里只会让她不断的想起以前的事情,要是有一天她全部记起来了,那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孟怀瑜不高兴的撅起嘴,她蹙眉道:“哥,她都嫁给你了,难道想起来过去的事还会去为了萧北邺自杀不成?我不相信她会这么干。”他苦笑起来,轻声道:“我只怕她有一日想起来,那时我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孟怀瑜跺脚道:“可你也不为了我和爸妈想一想,我们也是你的家人,你才刚刚回来不久,又为了她要离开家乡去那么远的北平!”“小瑜!”孟怀瑾忍不住提醒她,“别这么大声,小心吓到远筝,你现在也嫁人了,说话做事怎么还这么毛躁,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爸妈。”“哥,你就不能不走吗?”她哀求道:“你这一辈子被顾远筝拖累的还不够多吗?要是她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你也要照顾她一生一世吗?”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顾远筝,她正在偷吃包里的点心,看到他的目光扫过来,不禁吓了一跳,慌忙坐直了身体,就像一只偷吃东西的小猫,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哥......”孟怀瑜彻底绝望了,她憋住委屈的泪水,轻声道:“既然你一定要走,那你就照顾好自己,也经常回来看看我们。”车夫有些不耐烦的催促起来,孟怀瑾朝她微微一笑道:“你放心。”他轻快的跳上了马车,车夫清喝了一声,便驾着马车往城外驶去,孟怀瑜的身影越来越小,顾远筝忍不住开口问道:“她是谁?你们认识吗?”孟怀瑾揉了揉她的长发,轻轻一笑道:“从前认识的一位故人。”他双手叠在脑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终于要走了。”接近城门口的时候,人群突然sao乱起来,一群骑马的军官迅速的抽着马鞭,往城里跑去,马蹄飞驰,扬起了一大片尘土!“呼,呛死了,这都是些什么人!”车夫忍不住抱怨道,他的话音未落,城门突然大开,一大批卫兵涌了进来,为首的那人骑着高头大马,他穿着一身铁灰色戎装,脚上蹬着锃亮的军靴,他看不清楚那人的神情,却觉得气势逼人。顾远筝侧过头去,那人正从他们的身边纵马而过,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透着一股坚毅,她分明从来没有见过他,但心底却隐隐约约泛起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紧紧攥住了窗框,指节青白,她看到他的身影渐渐远去,眼泪忽然大颗大颗的落下来。“远筝,怎么了?”孟怀瑾下意识的抓紧了她的手,他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慌乱,温声问道:“你方才看到了什么?”马蹄声渐渐远去,顾远筝怔怔的看着他,苍白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她轻声道:“没什么。”第五十章谢嘉玫番外:繁华落尽终成空夜色已深,楼下却依旧是觥筹交错,人声喧嚣。谢嘉玫独自一人站在卧室的阳台上,她手中拿着一根烟,正吞吐着烟圈。烟雾缭绕之中,看不清她的面容和神情,她微微垂下头去,楼下停满了汽车,她隐约能够听到大厅里传来的乐曲声,谢嘉玫怔怔的听着,忽而流下泪来,她整个人趴在栏杆上,哭得像一个失去了最心爱的玩具的小女孩。她厌恶这样的生活!她每一天都在浑浑噩噩的活着,她恨自己那天为什么不鼓起勇气杀了萧北烈!都是她,是她害死了邺哥哥!谢嘉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华贵的丝绸洋裙散落在地,单薄的肩膀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她痛苦的捂着脸,眼泪一颗颗的从指间渗透出来。远处是无尽的黑夜,只有微弱的几颗星子在天边散发着光芒,她知道永远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从上一次试图杀了萧北烈之后,他便将她锁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