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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啊。她犹豫着是否要提醒下苏语,却被她催着继续讲其他妃嫔。“皇后娘娘是太后选的,朝中重臣林少傅的嫡女,十二岁就嫁给了皇上。”阿椋想了想,笑道,“小姐你第一次见她就夸她生得实在好看,如今失了记忆,再见不知是否还会做此感慨。”阿椋突然提起往日之事,倒是让苏语对这位皇后颇感兴趣:“那这皇后平日怎么样?”“皇后是个很重礼数的人,但待人还算温和,这三年也未生过什么事端。倒是皇后之下,有位庄妃,是皇上的远亲,仗着出身时常挑事。除了皇后,谁也不放在眼里。”苏语好奇地玩着自己头发上的玉簪,边接话道:“那也不能怪她,除了皇后,也没人位分比她高了不是。”至于其他人,都是大选一批入宫的普通角色,平日请安来来去去,也从来没多有交集。阿椋只略略带过,不再赘述,转而担忧起苏语来:“只是,小姐,你今天可要小心了。毕竟你现在……”“没事儿,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季谨言扛,咱走吧。”挑了套冷色系常服换上,苏语便乐颠颠出门去给传说中实在好看的皇后请安了。毕竟谁会不喜欢好看的小jiejie呢?去坤宁宫路不算短,不过苏语这种天生安分不下来的人,走个小路找石子踢,走个大路踩格子玩,这路程也很快就走完了。坤宁宫着实气派,富丽堂皇,苏语宛如乡下人进城一般东看看西看看,幸亏有个阿椋在旁边时常提醒着,不至于做出太出格的举动。苏语估摸着时间还有一刻钟,不算太晚,但等她走进去才发现一大半人都到齐坐好了。主殿中央坐着位穿深紫色宫装的女子,想来便是皇后。苏语按着阿椋所说的,上前行叩拜大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果然温声细语:“起来吧。赐座。”苏语乖乖站起身来,其实本朝规矩较前朝来说已经相当宽松,这样的大礼本就不行也罢。只是她听说皇后是重礼数之人,非得把一套做全了给她留个好印象。不过现下,她就可以抬头大大方方地直接欣赏皇后美貌而不用恪守礼节了。四目相对之时,苏语毫不夸张地说,她感到全身仿佛有刹那间的电流通过,真实地被惊艳了一把。作为互联网时代生活的现代人,好看的姑娘见得不少,但大多隔着屏幕,谁又知道精修图经过了几层滤镜磨皮,颇有不真切之感。而面前的皇后就端坐在她面前浅笑着望她,一时间她脑子里乱哄哄,一会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一会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卿人国”,一会又是“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致骨血匀”,她只觉得自己这辈子读过的所有形容美人的诗词文赋,全部加到她身上也不为过。只是有一点,她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她对上皇后一双明眸,却看不到一点生气,仿佛一滩从未有过涟漪的死水,死气沉沉。苏语在所有夸姑娘的文赋中,最喜欢的还属洛神赋的那句“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这些年来,也一直在找配得上这句话的人。她望着皇后定格如程序模板化的三十度上扬嘴角,暗叹一声可惜。她若是真心笑起来,一定就是赋中人。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完毕。对于古代建筑环境描写真的很无力。今天的我也在祈祷小天使来聊天。(PS:苏语叫季谨言清醒一点那段我真的很想在前面写蚂蚁竟走了十年啦)☆、此处相逢似故人座位是按位分坐的,但皇后殿内并无这么多椅子,故而末流的位分只能在后头站着。苏语运气不错,正八品的位分刚好能够轮到最后几个位子。人还未到齐,所以皇后只慢慢地喝茶并接受零星妃嫔的请安,苏语可以趁机看看周围已经到了的妃嫔。只是尴尬的是,苏语发现当她环顾周围的的时候,殿内所有宫嫔的目光也全部落在她的身上,她甚至还瞥见有三两宫嫔边看她边交头接耳,就差指指点点了。季谨言啊季谨言,看你给我带来的麻烦。苏语只得低下头,装样子喝喝茶。其实这也不能怪季谨言,皇上首次临幸妃嫔固然算是后宫一大新闻,另一引人注目的点则完全是苏语自己的问题,她生相平凡,又不作任何点缀,在后宫大环境中不说是格格不入,也至少是独树一帜。“才人jiejie好。”从左边突然传来清脆的女声,苏语合了茶盖望去,左边的女子一身娇嫩粉色宫装,发间稍配了和裙子相称的珠翠,眉眼间满是少女独有的机灵劲儿,正托着下巴笑意盈盈望着她。苏语自然认不得她,也不记得阿椋和她提过这个人,一时不知怎么称呼,只得顺着她的话回道:“meimei好。”那姑娘似是识破苏语的窘迫,笑道:“才人jiejie别慌,咱们之前从未不往来,jiejie不认得我也是正常事儿。我是长春宫的谢贵人。”苏语的情商放在真实宫斗中那绝对是活不过一集的水平,但她生来具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识人极准,能够非常容易辨别一个人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虚与委蛇。就像现在,虽然这位谢贵人突然间和她搭讪是有些奇怪,但苏语能察觉到她并非不怀好意。况且这位谢贵人容貌虽不像皇后般惊为天人,但一双笑眼却最是动人,像极了她曾经一位老友,此时便不免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情怀:“谢贵人安好。我是永和宫的苏才人,有空不妨来我宫内坐坐。以前从不往来,以后便可以多多往来了。”谢贵人颔首笑道:“这是自然,meimei我还要多谢才人jiejie帮我的忙。”不是她说的从未往来吗?又从哪冒出来的帮忙?苏语一时语塞,强笑道:“贵人说笑了,我并不记得帮过贵人什么。”谢贵人闻言莞尔,拍了拍腰上的钱袋,道:“我之前组织了一部分宫嫔赌了一把皇上第一个会临幸的宫嫔到底是谁,我赌了才人你,赢了一笔不小的钱,等有空我还得请才人喝茶才是。”难怪这么多宫嫔都用嫉恨的眼神看着她,敢情不是皇上,是为了钱啊。苏语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边咳边道:“你们宫里人真会玩。我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赌我?”谢贵人一本正经道:“因为你赔率最高,一赔五十呢。”苏语莫名觉得自己似乎又被无意间嘲讽了,不过她的重点显然不在于此:“一赔五十!早知道叫上我啊,你们下次什么时候开赌局,什么时候赌皇上有关的,可千万别忘了我啊。”“行啊,毕竟才人jiejie如今新贵得宠,这赌盘我以后就仰仗才人jiejie了。”谢贵人觉得和苏语实在是一见如故,意气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