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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武颜手上的木珠串都没有变灼热,说明面前的小姑娘也只是一时气愤口不择言罢了。对于这样子的挑衅,武颜本来是毫不在乎的,今日不过是得了闲,又被武元庆的事情弄得有些心烦了,才会以欺负小姑娘为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日我才知道此王非彼王呀……难道太原被你们王氏承包了?”武颜随口扯掰。王素琴不知道承包是什么意思,但是就字面上的理解,也知道武元华的意思是说自己王氏在太原只手遮天,居然以一郡为王姓。年纪尚小的她知道这是一定大帽子,扣下来自己戴不住,顿时气急。一番言语交锋之后,王素琴狼狈地一把抱起小白猫告辞了:“在此许久,叔祖母该等着我了,今日与元华jiejie一见如故,希望来日能再叙。”王素琴心不甘情不愿地叫元华jiejie,最后强撑着面子离去。高妙言摸不着头脑:“她怎么好像和元华有些过不去的样子?”武颖也在一旁点点头。武颜总不能说:“我抢了她王妃的位子。”便是做出一副精怪的样子:“也许是天凉了吧?”高妙言更加一头雾水:“不会啊,这才刚进入夏日里,怎么会天凉?”妹纸,天凉王破的典故你不知啊。人森寂寞如雪,好久没有调戏小正太了。兜兜转转说了大半天,其实武颜找妙言出来也是有正事的。支开武颖之后,两人嘀嘀咕咕。妙言大吃一惊:“什么?你那同父异母的大哥也太黑心了吧?要不要让高阳公主或者晋王殿下帮你出气?”所以一听到武颜说她家哥哥的坏主意,第一个想到了高阳;第二个想到了晋王。高阳自从和武颜看对眼之后,倒是很讲义气,连妙言都觉得从前高阳的跋扈或许是不懂得交流的缘故了。想到晋王的原因就更简单了,元华不是被赐婚晋王了吗,那么元芳就是晋王小姨子啦,这事拜托给晋王应该很自然的吧?看看看,高夫人完全没有担忧错,她的女儿果然是一派天真。武颜无奈地解释:“毕竟我那大哥也是郡公,高阳对待勋贵太过跋扈会被御史参的;而晋王殿下更不适合牵扯进来。如今他们正为皇后娘娘守孝,不宜多生事端。毕竟此事只是我根据下人的汇报猜测的,并无切实证据。”“那怎么办?总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吧?”妙言总算说了一句机灵的话。武颜点头微笑:“所以元芳的幸福就要靠你了。”武颜对着妙言耳语一番,妙言听得先是点头,后是羞红了脸,气急败坏地敲了敲武颜的背:“元华,你!哼!”背脊被敲得砰砰作响的武颜龇牙咧嘴地说:“妙言,你的手劲这么大,以后可得悠着些。我听闻你那表哥可是文弱书生啊……”…………………………“娘亲,你上次托我给元华、元芳找人家。前一阵子怀着月儿的时候把我折腾得不轻,也就没找着机会去打探。可是我那二meimei是个有福气的,不需要我去cao心了,喏,这里是几户和咱们门当户对的人家,你看看适合不适合元芳。”武顺抱着小女儿,漫不经心地说。杨氏先是笑骂:“还眼红你二meimei?怎么做大姐的?我看看我大女婿给挑的人家……”武顺撇撇嘴:“我哪里敢眼红她。等到晋王殿下出了孝,没多久也许就要大婚了,到时候,人家武元华摇身一变成了晋王正妃。我哪里高攀得起。”杨氏也不知道自己大女儿怎么地就不能和二女儿好好相处了。但是手里拿着元芳未来夫婿的候选人名单,她只来得及敷衍几句:“死心眼。你二meimei得势了,你在贺兰家可不就更能挺直腰杆子的?现在安石对你是没话说,可是你那婆婆最是个精明的。有你二meimei这么一层关系在,说不得她就会放权给你管家了!”杨氏自身的经历告诉她:女人必须有当家的权利,才能在一个府里站住脚。大女儿现在儿女双全,能够再得权势就更好了。武顺说起这个就来气:“娘,你说这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去了不好?偏偏在我们月姐儿满月之前!本来夫君说要大办一场的,结果连一桌席面也不能置办。”杨氏听到大女儿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吓出一身白毛汗:“祖宗,你可闭嘴吧,文德皇后的事儿也是你可以说的?”武顺自知失言,悻悻地不说话了。☆、第三十五章平心而论,武顺给武颖找的人家确实还不错,杨氏笑眯眯地记下了两三家,准备重点观察。武顺方才说错话,好一阵子没开口,终于又忍不住说:“怎么,我那个二meimei身份金贵了,人也变得娇气起来?今日只娘你一个人过来?”杨氏摇头说:“哪儿啊,是上官家的嫡出女儿出嫁,请元华和元芳去观礼了。”上官愉,便是长安城里比较特立独行的小娘子,她不爱结伴玩耍,性子比较直,但是很奇异地在一次宴会上和高妙言有了几分交情——要知道,从前妙言并不喜欢她,总说她清高。武颜刚得知在自己守孝期间妙言和云欢(上官愉小字)结为莫逆,还是吃了一惊的。“哼,咱们月儿百日还比不过手帕交出嫁。”武顺就是心里不舒坦。杨氏很了解女儿的性子,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看着厉害,其实也是真的关心元华和元芳的,不然也不会三天两天邀请两个meimei来贺兰府。而元华和元芳也是好的,体恤元英,三五回里才来一回。毕竟来的频繁了,大姐在贺兰家怕是不好做人——武元华语。杨氏深信不疑。…………………………“今日我去了上官府,挺热闹的。你那两个哥哥,虽然一个身在东宫,一个远在相州,且都是在守孝。不过都还记得给上官府捎来贺礼。”武颜对着玉叶说给李治听。“上官仪是弘文馆直学士,又官拜秘书郎,陛下的诏谕大多是其起草的。即便是太子和魏王不过分看重此人,他们身边的门人也不会弄出什么疏漏。”李治闷闷不乐地说。“怎么了,今日情绪不得劲?”因为没有见面,所以武颜对李治的语气更为敏感。李治挫败地说:“若不是你告诉我兕子会早逝,我恐怕还一心沉浸在对皇后娘娘病症无能为力的沮丧之中。今日细细观察来,才发现原来守孝真的是很伤身。原本兕子并不会太过体弱,却因为想要为皇后娘娘尽孝心而使得身子破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