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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苏琼笑着迎上前去,一手搂住胡溪林的腰,一手自然贴在他心口处,不轻不重地抚着,“这畜生冲撞了我,我一时生气才……”胡溪林似是不在意她孟浪的举动,语气淡淡:“一会儿我叫人再给你拿一只鸽子来。”“还是夫君好。”苏琼将头靠在男人胸前,没有擦干的血水有些浸湿他的衣袍,“那混蛋下手太重,这次可叫我受苦,伤口只怕是好不了了,你看……”“明日我给你换一具身体。”胡溪林自然而然的接道,仿佛对于苏琼所说之事早已熟稔。“夫君真好。”苏琼带着满足的笑意搂住他,用冰凉没有暖意的嘴唇贴住他的,动作并不温柔地亲吻他。胡溪林镇静的脸色终于有些崩裂了,低头看着苏琼的眼神逐渐深沉起来。他一手搂过苏琼的腰,任由她折腾。年近半百的男人和不过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孩在夕阳的院子里,紧紧相拥亲吻,这一幕看着让人心生古怪,却又隐隐觉得本该如此,他们就该是一对极配的夫妻。“夫君还真是冷淡……伤人家的心呐。”“怎会?夫人这般主动,为夫其能有辜负之意。”胡溪林俯身抱起女孩儿,一边与她亲吻着,一边走向房间,手上动作带了几分情|色旖旎。苏琼笑着躲开他的手,偏偏还不忘了撩拨着。他一脚踹开房间门走了进去,门在身后重重被重重甩上。玉牢儿,这是一个人的名字吧?繁匀青感觉到出了什么事情,于是更加贴近窗户想听听实情,却不想这窗户不知被布置了许久,在风吹日晒中变得脆弱不堪,竟因她稍用力的挤压而四分五裂。繁匀青惊叫一声,脸朝前就这样扑进了那间屋里去,红色的帕子因为她的动作飞扬而起,在空中轻飘飘地落下,正好被转过身来的度华年接到手中。相比起繁匀青,他显得太过于淡然,一点也没有被突然闯入的人吓到,像是早已知道有这么一出。于是端端方方地握着那张帕子站在原地,也不去扶起繁匀青。繁匀青也没那个功夫去在意度华年扶不扶她,当意识到脸上没有那张帕子遮挡时,惶恐和慌乱迅速占据了她的心。度华年这时候才走过来,声音沉稳:“怎不起来,可是哪里摔伤了?”繁匀青半遮着脸,似是新妇羞羞答答,小声道:“没有……我可以起来。”她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在自己的脸上游走一圈,这时的遮挡完全就是无济于事,无非是在欲盖弥彰,正要打算一咬牙去直面事实时,白皙修长的手伸到了她面前。“没事便好。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即刻便可去拜堂。”度华年伸手扶起她,语气依然平淡,毫无波动起伏。繁匀青才是一脸见鬼了的表情,有些震惊地抬头,眼前突然变得一片红。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敛意决(十四)度华年将盖头放下,细心温柔极了,耐心地对待自己冒冒失失将过门的妻子,就是没有繁匀青想象中应该有的震惊。他像是没有认出来繁匀青,又像是没有见过公主是哪般模样,只是娶了一个妻子,妻子是谁无所谓。繁匀青并不知道他过往的经历,如果知道就一定能看出什么端倪来。但现在她见男人的反应平平,猜测着大概是记不得她,或者没有认出她来。之前所有的提心吊胆一霎时烟消云散,繁匀青心情重新欢愉起来,按着那只比她大了许多的手掌,稳稳地站起身。“既如此,现在就去吧。”繁匀青压制着内心的鼓舞,仿佛看到了自己离成功更近了一步。认不出来才好,认不出来才能大大方方站在他面前。度华年牵着她手,引她至之前他拜祭过的神位前,说:“我们在这里拜一拜这位神,再对拜可好?”繁匀青向来不懂什么礼数规矩,此时更是不加在意,只一点头,想着早点拜完堂,不但性命无忧,且是离她的目的更加的近。而那个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被所有人欺骗着的温润男人,依然认认真真地引着他将要相携一世的妻子,满怀虔诚到那位会赐予他福祉的神前跪拜。他们在神位前一拜,又皆转身对拜,等到二人都抬起头时,算是礼成。这时候前堂屋子里静悄悄的,两人都没有说话。繁匀青刚一抬起头来,便发现度华年早已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他像是早已等不及了,微微地俯身,双手分别捏住了盖头的两处角,屈起的手指带着红色帕子揭开,露出一张不施粉黛依然几分明显俏丽的脸蛋。这样一张脸在新婚中,实在有些随意了。因为当公主的车辇入城时,护送公主的禁军统领武支婴才带着真公主离开,繁匀青上马车替代,自然不会有足够的时间来打理自己。不过现在看来……度华年依然不在意,繁匀青更加不会在意。繁匀青忍不住好笑,此时此刻终于有了一些真实感,她是这个人的妻子了。她笑得眉眼弯弯,那是发自内心的欢喜,甚至都露出了整齐又细白的牙:“呀,你还真是心急,这时候就掀盖头了。”度华年却发怔的看着她,似乎是被这笑容深深打动。如她细心留意一些,一定能发现他眼中那些真真切切的,大抵是情意这类的东西,以及另外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松开手中的盖头,一手滑到繁匀青肩膀旁,脸色几乎未变,手起手落在她肩上快速一点。繁匀青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了。度华年应该是定了她的xue,虽然身体不能动,但还是可以说话。“你你你……这是做什么!”繁匀青睁大眼问,脑子里闪过数种关于此的猜想。莫不是度华年急着与她洞房,怕她不从,才出此下策?度华年将她抱坐在蒲团上,自己单膝跪在地上,目光有些冷然,还是默默地看着她。不知是就想这样看看她,还是在审视。繁匀青心里咯噔一声,心道不会是度华年察觉了不对劲,终于来跟她算账了?难道说拜完堂再找她麻烦,是因为可以对自己的妻子为所欲为?心里十分不平静,繁匀青在脸上克制着没有显露出来,干巴巴地笑着:“我说阿牙,我说相公公,以后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你这行为我实在不解,难道是为了试一下自己的功夫了得?”难得她有心思在这紧张气氛下还能耍嘴皮子,度华年嘴角扯出一个不知何意的笑,回道:“你相公我在其他方面功夫了得,本想慢慢展示给你看,只可惜今日不行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