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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动。自从上周到的首府,净是事儿,还没亲眼看见过七夜呢。炀蓝蓝不着痕迹地笑笑,把手里的一张纸递给她,“这是七念的,你过会传讯给他。”毕竟七念名义上是归在北区,这休假令,还需顶头上司亲自颁才合理。青蝴蝶刚接过来,就听炀蓝蓝说,“过了今天,极北就归你北区了,七裳的休假令,也给你吧。”“呃?”青蝴蝶木然接过来,看着上面七裳的名字,心里百感交集“不过,他下午才上飞机,怎么着,也得来照个面吧。”炀蓝蓝仿佛自语。“那你自己给吧。”青蝴蝶要还,炀蓝蓝摇头,“极北去年一年,归总裁直属,已属例外,今年该进正轨了,我不想让人觉得我对七裳有什么偏私。还是归北区吧。”“咦?”青蝴蝶撇嘴,这还叫偏私,三天前,七裳当众受刑,赫赫七字头,中途竟虚弱得晕过去两次。紧接着,自己手下的人,被炀蓝蓝来了个大换血。这一年下来,有功不论,有过严惩,这还叫偏私?炀蓝蓝抿唇,涩涩笑笑,“是委屈了些?是吧?”“何止。”青蝴蝶嘴快,说完,就见炀蓝蓝脸色有些沉。“七裳心里最在意的,不是这些。委屈就委屈了,他扛得起的。”炀蓝蓝回头叫人,“传七裳。”“哎。”青蝴蝶苦下脸,看来,她一句话又撩起炀蓝蓝对七裳的火了。正不安,青蝴蝶忽然眼睛一亮。门外,一个淡色的身影。“七夜。”青蝴蝶先跳起来叫。七夜身上还带着水汽,看见青蝴蝶的笑脸,扬手笑笑,走进来,先叫,“青姐。”“七夜,你可好。”青蝴蝶跳过去,拉着七夜上下打量,眉开眼笑,精神舒畅得,仿佛了参茸鹿血。七夜连连点头,笑得眉眼弯弯,“好好,青姐,我挺想你呢。”“瘦了呢,不过更帅气……”“……”炀蓝蓝靠回椅背,看这两人毫不掩饰地“姐弟情深”,咬牙。“吃过饭了?”待两人终于停嘴喘口气,炀蓝蓝适时插话,只是尾音稍稍挑起,本是很温暖的一句关心,却含着几分冷气。青蝴蝶放开七夜,冲他伸伸舌头。七夜冲她笑笑,不理炀蓝蓝,“青姐吃饭没?”“呃?”什么状况?青蝴蝶瞟着炀蓝蓝一脸无奈的苦笑,心里明白点,乐不得地配合七夜气她,“吃了,不过你要是嫌自己吃闷,我陪你再吃点。”“不怕撑死你。”炀蓝蓝见七夜有点头的趋势,终于坐不住,站起身,把七夜从青蝴蝶的手中夺过来,扯到跟前,“小青,你不是嚷着减肥?还吃?”见炀蓝蓝真着了急,青蝴蝶憋不住,笑倒在沙发里。放倒小青,炀蓝蓝拍七夜手背,“吃饭没?”这回语气绝对甜糯。七夜扭头,不看她。炀蓝蓝知道七夜小小地生气,当着青蝴蝶也不好低声下气哄他,只好用手指在七夜手心里画圈儿。画了几圈,眼巴巴地瞅着七夜的下巴,七夜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小声说,“吃了。”青蝴蝶趴在沙发里叹气,这七夜,真是让炀蓝蓝吃得死死的。“总裁,七裳到了。”有侍卫探身进来。“传。”炀蓝蓝放开七夜,恢复了些威严沉稳。三个人都往门口看,一个修长的身影在门口停了半秒,就放开身边的人,自己一步步走进来。“总裁,属下七裳。”七裳没抬头,先行礼。直起腰,才看见七夜,愣了一愣。炀蓝蓝冲七裳挑挑下巴,眼里精光一闪。七裳马上明白。七夜这就算见着自己了,万没机会再跑去极北那里给自己贺喜了。七裳看炀蓝蓝冲自己挑下巴,抿唇笑笑,这总裁,还真不是一般地算计。“七裳哥。”七夜惊喜地扬起眉毛,眼里满是疼惜,伤后的七裳,脸色仍苍白,说话气息也弱些,冲自己温婉地挑了挑唇角,眸子里闪着温暖的笑意。“伤好些?”炀蓝蓝感受到七夜的心疼,自己心里也叹气,这次罚七裳,虽然多数是做做样子,但打完罚完,自己何尝不心疼。“七裳知错。”七裳没半分停顿,收回目光,按规矩谢罚礼。“呃?”炀蓝蓝语塞,本是关心的一句问候,怎么感觉像是自己在迫人家一再地低头认错呢?她蓦地感觉七夜瞪了她一眼,转头看,七夜视线又没看自己,不禁心里苦笑。青蝴蝶清了清嗓,炀蓝蓝打起精神,“裳,你是七字头,从今天起,休假五天。”“主上,新春多福。”七裳赶到话音未落,毫不含糊地跪下,标准的叩礼,后背一路到臀腿的伤口,一齐挣着疼。抬起头时,冷汗湿了一脸。炀蓝蓝心里更是苦笑,果然身边七夜脸色沉了少。好死不死,小青在边上又加了一句,“你明年就归北区了,休假令在我这儿……”这回,小青话音还没落,七裳就要按规矩再谢炀蓝蓝。七夜人影一闪,已经站到七裳身旁,跟着跪下去,“主上,新春多福。”直起腰,看着炀蓝蓝,“我的休假令哩?”炀蓝蓝看着七夜已经生起气来的脸,无奈,把纸递给他。七夜一把抓在手里,一旁的七裳,艰难地直起腰,疼得直抽冷气。“我休假了。我要亲自送七裳哥回极北。”七夜虽然生气,扶七裳的动作可是极轻柔,撂下一句话,就扶着人往外走。“哎……”炀蓝蓝站起来想拦,可又怕七夜更气,只得转头看青蝴蝶。青蝴蝶扭头不理她。心里幸灾乐祸,你自己惹了七裳,又惹七夜,现在两个七字头联起手来,你都败下阵来,看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晚饭后,炀蓝蓝早早牵着七夜的手,上了楼。边走还边吩咐仆人侍卫们,“明天,让青执事回自己小楼里吃饭去,别让她进来。”七夜抿着唇,任她拉着进了房间。炀蓝蓝关上门,才松了口气,回头看倚在酒柜边摆弄酒杯的七夜,“干什么?还真跟我怄气?”七夜看她一眼,“哪敢?”说话了就好。炀蓝蓝精神一振奋。今天下午,七裳到底是劝止了七夜打算送他回极北的意图,上飞机时,七裳很和暖地冲自己笑笑,炀蓝蓝心里只是苦笑不已。她倒是不敢再挑战七裳在七夜心中的份量了。“以后不许提去极北的话。”炀蓝蓝拉过七夜,很不放心地强调,“那儿冷,看冻坏了。”“是。”七夜人在她手里拉着,语气也很顺从,可目光却一直瞟着别处。明睁眼露地生着气呢。炀蓝蓝舔舔唇,知道有些话,不说不能过关,“别生气了,今天,今天是我不对了。”七夜动了一下,目光调回来,很惊诧地盯着她。炀总裁什么时候说过小话?炀蓝蓝觉得嗓子很干,但在七夜的注视下,这话题怎么着都得有结果呀。她吸了口气,“集团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