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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远顶着个快要剪秃的脑袋站在楼下等了两个人半天,手里的烟抽了快三根,才远远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牵着个纤瘦的人慢慢走来。天黑了,有些看不清楚,许思远眯起眼睛用力瞧,雪光中能隐约看清那个一贯冷峻的男生眼里渐渐柔和下来的气息,许思远哼的一笑,一物降一物,自古以来的至理名言。待两人走近,陈扬一拳打在了许思远的肩膀上:“别说,你这样子还真有点意思了。”许思远掐了烟,咧着嘴笑:“这好几个月的健身不是白练的。”许思远选择的这条路着实不好走,当兵辛苦,他还偏偏要选择更艰辛的边远地区,光是适应环境就要把人磨掉一层皮了。更何况他这还要在恶略环境里完成新兵连的训练活动呢。所以自从选定了这条路,他也就懒得去学校了,反而是抓紧时间去把一身懒rou锻炼成劲瘦的腱子rou更重要些。陈扬这一拳试探过去,已然觉出了他的不同来。“怎么在楼下等着?走了,上去,冷死了。”陈扬吸了下鼻子,他这习惯把冬天过成秋天的人,单穿了个大衣,里面也不过是个黑色细线的高领毛衣而已,自然比别人都觉得冷些。许思远却双手抱拳作了个揖:“兄弟实在对不住,我有点别的事得出去下。”陈扬听见这个当场炸了:“你个□□,我大老远拖家带口来给你送行,你告诉我你有别的事?耍我呢?”“我哪敢啊,临时的临时,真的重要,女人的事儿,不去就跳楼那种。你看,我临走前得把情债还干净了吧哥。”许思远可怜巴巴的说着,不过看这样子好像真的着急。沈婼觉得也没什么关系,“他有事,我们回去不就行了。”“不能走不能走,你们俩先上楼等我会儿,我吃的喝的都准备好了,你俩先看个电影。等我一会儿就回来。”许思远推着陈扬,简直小心的像伺候皇上。陈皇上脸还是臭的,不过听见许思远把场地空出来给他俩,心里的火气到底消了些。沈婼可不敢走了,停在原地就是不动,陈扬和许思远两个人回头看她。沈婼脸蛋儿憋的通红,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我......我不看电影。”“为什么?”陈扬眉头皱起。许思远忽然想到之前的事情,噗嗤笑了出来,连连摆手解释:“您可放心吧,我给你俩准备的绝对正经,迪士尼动画片。不是你想的那种,哈哈哈。”陈扬自然回忆起第一次来许思远家的情况,三个大小伙子看小电影,被沈婼看了个正着,觉得那些画面还在眼前,可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你这小脑袋,想的有点多啊。”陈扬在前面伸出手来等她。沈婼呼出口气,自己想着也乐了起来。小跑两步走到陈扬身边,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里,和他一起上了楼。许思远收起笑容,转身往外走。口袋里的电话想了一遍又一遍,他由走变跑,速度越来越快,丝毫不畏惧地上积满的雪。不得不说,许思远绝对是个再周到不过的主人了,沈婼和陈扬一进门,简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客厅的电视机里是放好的盘,只要他俩按个开始,电影就能放映了。不过不是他口里的迪士尼动画片,看这画面,好像是经典的。屋子里灯没开,只有借着电视机上的微弱亮光往里面走,待走近才能发现,桌子上摆了各种各样的零食和小吃,还泡了一壶水,黑漆漆的不知是什么东西。陈扬眼尖,发现了他贴在桌子边的便签,撕下来冲着光看:亲爱的扬哥哥,我给您沏了一壶黑枸杞营养水,据说这玩意儿男人喝了硬邦邦。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加油哦!“写的什么啊?”沈婼想看,陈扬却二话不说团了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喂,你团了干什么?写的什么不能看?”陈扬把她的小脑袋推开:“小孩子,别什么都好奇。”“谁是小孩子?”陈扬笑了笑,揽着沈婼坐到沙发里,然后拿过遥控点了开始,电视机里的老电影勾着记忆转动,沈婼果然不再说话安静的看了起来。陈扬眼睛瞄着那壶黑乎乎的东西心里像长满了草一样痒痒,这个许思远,说的这么明白了还让他怎么喝的下去?这么一想,心里就郁闷了起来,他烦躁的踢了一下眼前的桌子,桌子上摆好的水果从盘子里骨碌碌的滚了出来,连带着透明壶里的水都晃动起来。沈婼被他吓了一跳,转头看他:“你这是忽然怎么了啊?”陈扬的头忽然砸到了她的肩膀上,哼了一声不说话。沈婼被他的头发扎的脸痒,稍稍偏开一些,奇奇怪怪的。陈扬就保持这种姿势无聊的看着电影,手环着沈婼的腰,手指在她的一个地方轻轻的挠,沈婼开始还能装作若无其事,慢慢的就被这人闹得心猿意马,哪里还有心情看电影演的什么内容。她小手握住陈扬的手指,“你够了啊,也太能闹了。我去卫生间。”沈婼说完,刚站起来一半,就被陈扬又拽了回来,然后被他扑倒在沙发里,压在了身子下面。别的不说,光他这越是黑暗里越亮的眼睛,这么直视着沈婼几秒,她就只有丢盔卸甲的份了。“你今天从看了许思远的纸条以后就怪怪的,什么情况啊?”沈婼被他压着,说话的声音有些闷。陈扬坏坏的一笑,头低下去凑近她的耳朵,悄悄的说了些什么。沈婼眼珠一瞪,“真的假的啊?”“你说呢?”陈扬顺势枕在了她的肩窝里,这下全身的分量可就全都搭在了沈婼的身上。她推了推他,这人纹丝不动。“陈扬,你给我起来,我要去卫生间了。”沈婼小腹那里被他这么一压,再不解决快要就地了。陈扬闷闷的笑了起来,大手故意放在她的小肚子那里使劲一压,沈婼嗷一声把他推开。陈扬早就有了准备,顺着她的手坐了起来,看着沈婼踢踢踏踏跑进了卫生间,连眼角都染上了肆意的笑。沈婼红着脸出来,掐着腰瞪着沙发里痞笑的陈扬,忽然兔子一样蹿了过来,跳上沙发就挠他的痒。交往这么久,陈扬身上的敏感处她比谁都清楚,专门捡他受不了的地方攻击,比如腰眼啊,第几根肋骨处啊,脖颈里啊,反正小手带着凉凉的触感在他的身上游走,灵活的像个抓不住的精灵。陈扬被她挠的快要笑岔气,嘴上讨饶:“求你了求你了,我改了还不行。”沈婼难道打架占上风,这回无论说什么都得把以前受的欺负全讨回来。陈扬忽然使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