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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饰,只是中间有两点红心,在懂玉的人眼里,这便不过是块杂玉而已。张彦瑾之所以能肯定这就是他要来的地方,因为在城南姓周的人家只有这一家。映入眼帘的是形形色色的人群和花花撒撒的布料,这店不大,生意确是比其他两家都要热闹。“客官,您是要看新进的货色吗,这边请?”小儿对每一位进店的客人都十分热情,不论是穿着华丽还是打扮简朴的,只要进了这店,这小二便能让客人找到他们需要的东西并满意归去。张彦瑾同别的客人一般被小儿带到一个小小的房间,说是房间不过是用木板隔开,不过张彦瑾这个有点不一样,他在这隔断里面看到了门。下意识地,张彦瑾便推开了那扇门。周掌柜笑眯眯地看着张彦瑾,又是一单大生意,他从头到尾把面前的公子哥打探了一番,目光却被张彦瑾腰间的那块玉佩吸引住了。张彦瑾将玉佩和小珠子都放在桌上,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周掌柜原本以为是来了门大生意,倒是没有想到是来讨债的,他内心激动不已,脸上是越发高深莫测起来。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还这笔债的机会了。“你可是要问这珠子的来历?”周掌柜拿起珠子,问道。他把珠子放在太阳底下,通过珠子去看那斑驳的光彩,似乎是在鉴别什么。“是的,我来就是为了这珠子。”张彦瑾道。面前这人看起来似乎满身的市侩气息,可这人一开口,便让你不敢轻心对待。张彦瑾面前的人是二十年前江湖有名的百事通,神算子,后面退隐江湖,躲在这闹市这中,不过凡是以前知道百事通的人都会来找他做生意,而这百事通是只杀熟,若是不相熟的人来这里便只能血本无归还得不到真正的东西。“你是这玉佩的什么人?”周掌柜问道。“这是我伯父给的。”张彦瑾直言道,他在京城做了那么多事情,不说是家喻户晓,基本上进城的大户人家是都听说过或者是见过他的,眼前这个布庄老板明摆着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不点明,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其他。“难怪,难怪,你把那玉佩收起来吧,我这里只能三月来一次,切记,今日你来是想要知道这珠子的来历?原本按照规矩我是不能告知于你,不过你既然拿了我这血玉,今日便破例一回。”周掌柜慢慢地到来这小珠子的来历。原来这小珠子名为血珍珠,是天下最霸道的毒药之一,又名为往生,东西要是和慢性毒药一起用,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就算是天底下最厉害的药师,也破解不了这东西的,因为这往生是大内秘药,早已消失多年。传闻前朝宠妃就是用着往生迷惑了皇帝,导致朝政混乱,外戚专权,而至于朝廷的溃败和瓦解。张彦瑾手上拿这颗是已经没有任何药性的往生,若人常日在往生旁边,不仅容易心慌和神迷,还容易出现幻觉。“你是说这东西民间是没有的?”张彦瑾问道。好个大内秘药,就算是天上的毒药,他也要把那背后的人给揪出来。“大内秘药自然是只有在大内才有的,往日这东西出现,朝政必将混乱,如今竟然重现江湖,怕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周掌柜摸着胡子感慨道,他今日说了这么多,怕是要出去避避风头了,刚好家里那小子近些日子不愿意出门,这布庄也不用关门就是。“多谢周掌柜。”张彦瑾起身道,既然是皇宫中人,那便定然不会是针对自己。宫中夺权,最大的敌人便是自家人,张彦瑾不过是一个外臣,顶多是让他们忌惮,这药怕不是错用了在自己身上。“你回去把这珠子处理了吧,这东西带在身上,可是个祸害。”周掌柜告诫道,他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张彦瑾回到张府,他并没有按照周掌柜的说法把珠子扔掉,而是让人找来原石,在府中雕刻出一摸一样的珠子,从大小到成色再到珠子上的裂纹。张彦瑾知道那列裂纹原本是存放药物的地方,如今药已经发挥完了,那裂缝便自然地突显出来,他让张伍二把这些珠子送到各个皇子府中,唯独东宫和皇上那边张彦瑾没送。“公子,赵王把珠子扔进了湖中,晋王把珠子收了起来,而玉阳公主和卫王看到珠子则是无动于衷,只叫下人打扫了出去。”张伍二回来将情况告知张彦瑾。这几人反应看起来似乎是赵王和晋王最为可疑,玉阳公主和卫王似乎是对珠子的事情毫不知情。张彦瑾又让张伍二把余下的珠子送到几位国公府中,而张伍二带来的消息确是让张彦瑾锁定了一个人。韩国公自从收到了这珠子就开始胆战心惊,连着朝都不敢上了,皇上也懒得追究他,而恰好就在韩国公没有上朝的这一天,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原是御史大夫参了这韩国公一本,说他平时搜刮民脂民膏,欺辱百姓,连着上堂的折子都备好了,上面是数十百姓的手掌印和签名。皇上大怒,责罚韩国公三年俸禄,令他闭门思过三月,命户部用韩国公的俸禄去补偿百姓。朝中无一人替韩国公说话,就脸平日和韩国公撑一条船的陈国公,也在朝堂上装聋作哑。这些世家在地方上以权谋私,又不是第一日了,皇上平时也是睁只眼闭着眼,如今有人摊开了说,皇上自然是乐意给世家一点颜色看看。而这御史大夫平日在朝上大多都是耍嘴皮子的功夫,今日却是知道手上拿着证据了。这些东西怕不是有人送上门来的,不然以那些老大夫的迂腐,哪里能找到这些证人证物。张彦瑾见此,心中冷笑不已,这是要丢军保帅,声东击西吗?他已经让伯父帮忙写了一封信给林行,想必他要的东西很快就到了,到时候看着个老狐狸还怎么打洞。这些个世家的人看着团结,实则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随时坑害别人的人。太子近些日子都在朝堂上旁听皇上处理政事,这是其他皇子没有的待遇。张彦瑾原本也想将那珠子拿到东宫,他想看看太子是否识得这东西,可不知怎么地,张彦瑾却是迈不出这一步。兴许是因为太子和其他的皇子不一样,张彦瑾在心里想到,希望是他想的那般。太子今日只觉得头昏眼花,连着父皇说什么都有些听不清楚了,他道是旧疾又犯了,便从荷包里拿药来。而张彦瑾此时正在后面观察太子,见太子荷包上的挂坠竟然镶嵌着“血珍珠”他的瞳孔不由地伸缩。太子离他那么远,他眼睁睁地看着太子还没来得及吃药,便那么倒了下去。“来人,御医。”皇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