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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十米了,工匠们每天下去还需要吊着篮子慢慢滑落下去,好几个井平均每天只能挖两三米。“二郎,你别不说话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陈溯见张彦瑾始终不说话,有些着急地催促道。张彦瑾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只留下五个人继续挖一口井,其他人你们安排到其他地方去吧。”怎么发现盐床的原因他还没有想好,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陈溯、宇文上恺和黄修均解释,可若是让他放弃盐床,他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一大块金子到嘴边了却没有了。对于平顶山的盐床他也只是知道这下面有盐床,却没有想到会这么深,工人们都挖到了四十米深,下面居然还是岩石层。不过一想到平顶山的盐床在解放之后,国家技术跟上了才探测出来,这盐矿隐藏的多深可想而知。“二郎,你觉得平顶山下到底有什么,你给我们说一下,我们好歹心里也有个谱。”陈溯再次追问道。黄修均和宇文上恺也都看着张彦瑾,想要听听他的想法。张彦瑾见今天是躲不过了,就站起身来,沉吟一番后才道:“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我觉得平顶山下面可能有盐床,所以我想要试试。黄修均和宇文上恺都吃惊地看着张彦瑾,仿若刚刚听了天方夜谭一般。陈溯由于不太懂这方面的知识,只是道:“盐床?要是真的有盐床,那岂不是要上报朝廷,由朝廷来决定该如何?”“二郎,中州这地方怎么可能有盐床呢?”宇文上恺哑然失笑,半晌,他还是忍不住道:“盐湖在青海那边才有,中州这地方是实的,盐床怕是不可能有的。”黄修均也点点头,表示赞同宇文上恺的话。张彦瑾早就料到了会是如此,他忽然灵机一动道:“我有天在平顶山那里逛的时候,尝到了一些溪水是咸的。”黄修均微微一笑道:“这种事情经常有,水中混入了有些植物或者动物,所以你尝起来才是咸的。”张彦瑾微微皱了皱眉头,这理由本来就是他胡乱诹的,却不想黄修均居然还给他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干咳一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过我还是想要坚持一下,这样吧,就按照我刚刚所说,你们给我留下五个人继续挖井,其他人你们调走吧。”张彦瑾也颇为无奈,他没有想到这平顶山看起来平,山脊却如此之深,挖了这么久,还没有挖出盐床来。他在这上面又是个半吊子,只是凭借着自己所知道的信息才敢肯定平顶山下面有盐床,根本没有办法给黄修均和宇文上恺,还有陈溯他们解释。在这短短的一会会功夫里,陈溯已经在心里快速算了一笔帐。见张彦瑾没有再要求那么多人一直在那里挖下去,他大大松一口气道:“行给你留下五个人就五个人,其他人调到其他工程上面去。”宇文上恺和黄修均见张彦瑾如此坚持,再加上张彦瑾比他们的官大,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点头同意了。只剩下五个人,也没有办法换班,进度越发慢了,张彦瑾也不强迫他们,只是让他们每天能挖多少就挖多少。半个月的功夫,五个工人又往下挖了好多米,却还是没有挖到任何东西。陈溯见张彦瑾还是不放弃,便忧心忡忡道:“前一段时间已经是流言四起,流言到现在还没有消失,你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恐怕就要传到陛下面前去了。”张彦瑾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自古便有将军大权在握,迟迟不归,便有人给皇帝进谗言的道理,流言可以杀死人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再者三人成虎,自古君王又多猜忌,流言喧嚣尘上,说是不引起皇帝的猜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张彦瑾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忽然道:“你知道上一次丹阳村的村民跑到信阳和南阳的事情是谁干的吗?”陈溯一愣,不解道:“那件事情咱们不是后来查了吗?没有查到幕后黑手,怎么,你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张彦瑾摇摇头,他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陈溯。陈溯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要借用这次的事情把幕后黑手给引出来?”张彦瑾微微颔首。他原本只是想要把平顶山下的盐床挖出来,却没有想到盐床埋藏得如此之深,更没有想到会突然流言四起。既然如此,他何不顺势而为,揪出幕后那只黑手?看看到底是谁再给他使绊子。“二郎,你让人在平顶山打井不会就是为了引出背后的那个人吧?”陈溯一时间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他疑惑道:“那要是皇上问你,你怎么回答?你就不怕皇上责怪你?”他现在已经下意识认为张彦瑾是不可能在平顶山挖出矿产来的,更不可能挖出在青海才有的盐床,便单纯觉得张彦瑾这么做只是为了引出幕后黑手。毕竟挖了这么久都没有挖出什么东西来,他那点希望早都被消磨光了,再加上黄修均和宇文上恺两人都是信誓旦旦的说平顶山下不可能有任何矿产,他就更不抱希望了。张彦瑾有些无语地看了陈溯一眼,有些嫌弃道:“你该不是算账算傻了吧?我像是那种毫无准备的人吗?”“你才傻,二郎,你该不会是还觉得那下面有盐床吧?”陈溯也颇为无语道:“我知道你想抓住幕后黑手,可是你别忘了,有时候流言真的能杀死人的,咱们这里距离庙堂可是有千里之遥,十天半月才能给皇上传递一次奏折,人言可畏,若是真的引起了皇上的猜忌,到时候你还是挖不出任何东西的话,那可不就是简单的判断错误了!”他对张彦瑾这一次的办法是极为不赞同,气急之下,他一屁股坐在席子上怒道:“我是想不通你这办法有什么好的,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到时候就算是知道了谁在背后捣鬼,可一只挖不出来东西,你又怎么给皇上交代?那个时候就算是知道了背后是谁,又有何用?”张彦瑾明白陈溯是根本就不相信他能在地下挖出什么东西来,才做出了这样的判断,除非工匠们能现在就从地下挖出东西来,陈溯才会改变看法。他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子,连陈溯都不相信他,其他人恐怕就更不相信他能在平顶山下面挖出东西来了吧?既然如此,岂不是可以麻痹那幕后黑手?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吃闷亏的人,既然那人敢对他下手,那势必那个人就要能受住他的反击。“山人自有妙计。”张彦瑾直接道:“现在和你也解释不清楚,你只要把握好不要在外面声张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自有办法。”“我看我还是想想到时候怎么在皇上面前给你求情吧。”陈溯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