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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孤坟无主。但既入了,就难以脱身。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借酒浇愁愁更愁,不如和喜欢的人过快乐的时光。花画端起酒杯笑着对着对面空气微微一碰:今夜月色正好,好眠。李执画起了个大早,昨夜本就没有睡好,但醒的却也很早,等李执画梳洗一番就有丫鬟还请李执画一起去用早饭,薄云山庄的早饭异常简单,但菜式却也还算丰富,季云白已无双亲平日吃饭只有夫妻二人,今日有了执画和花画二人加入,也算温馨。李执画特别钟意薄云山庄的野菌粥,是山庄自己的老仆人早上去山上自己采摘的,用野蘑菇,野菌陪鸡胸rou丝熬煮而成,既有鸡rou的rou香,也有菌类的鲜香,李执画胃口大开不禁再添了一碗。花画玩味的看着李执画的碗道:“没想到表妹如此窈窕,胃口还是蛮大的嘛。”李执画白了他一眼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季云白就抢先开口豪放的道:“月照,执画妹子喜欢就多吃点,这都是自家做的,也算我们这里的特色,我家娘子也喜欢,今日来了就是我的妹子,在自家有什么好客气的!”芳雅夫人也莞尔的看着自己家夫君:“前几月我胃口不好,都是他琢磨出来这个粥,我也是越吃越喜欢。”都说君子远庖厨没想到季云白是这么体贴夫人的人,为了夫人的孕前反应竟然琢磨出菜肴的做法,真是清早就秀恩爱啊。李执画抿嘴一笑道:“没想到季大哥与夫人如此恩爱,用这样的粥招待我们真是执画沾了jiejie的光啊。”一句话逗得一桌人哈哈大笑,气氛正融洽时,门外有家丁禀报:“苏州府衙特派缉凶燕归南求见!”季云白有些吃惊,看了花画一眼,见花画无动于衷的继续吃着早膳头也没抬,便对家丁道:“快请。”李执画更加好奇了,连入戏喜欢的野菌粥也没顾上喝,眼神亮晶晶的看着花画:“月照,燕大侠怎么也来了?”花画继续吃饭,暗暗腹诽:跟屁虫!随口对执画说:“谁知道。”呼噜噜的又喝了一晚野菌粥,心中赞叹这粥确实鲜美。回去得找老季要要配方。燕归南对于在此碰到花画和李执画二人颇为惊奇,得知是花府和薄云山庄有生意往来,应邀小住的时候虽有些疑惑,但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反倒请求和季云白一同到书房详谈。“季庄主,实不相瞒,燕某今日是为公务而来,您和明煦公子之约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季云白颔首,并不答话。“而明煦公子和宁贞儿之仇,我想江湖上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想吧。”季云白定定的看着他:“你想要说什么?”燕归南再次拱手,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在下身负公职,只想活捉宁贞儿,只请季庄主给个机会,让我再次等候宁贞儿现身。”季云白重重垂手,背对燕归南:“怕是我薄云山庄近些年不过问江湖之时,便让着江湖小瞧了我薄云山庄,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吗?”“公务是你的不是我的,我凭什么要让你留在我薄云山庄?”燕归南看季云白有些发怒连忙赔礼解释道:“季庄主请息怒,是我思虑不周,只是这宁贞儿对薄云山庄,有实在是我朝廷缉拿之人,望庄主海涵,准个方便。”季云白依旧还是不语,不知心中如何思量。燕归南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一时间整个书房的气氛极为僵硬。“云白兄,嫂夫人还等着您呢,什么重要的事情连早饭也不吃完就走啊?”花画吊儿郎当的声音传了过来,季云白身子一侧,却没有动。“燕某不察,耽搁季庄主用餐,实在抱歉,还请庄主海涵,燕某这就离去。”燕归南识时务的告辞而去,路过花画的时候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花画望着燕归南的背影,面上没有一丝笑容,微微有些叹气。江湖之事自然要江湖人自己去了结,这其中几许腥风血雨谁有能真正窥见其全貌呢。平静中潜伏的杀戮最为致命和阴毒。随着燕归南不知为何的到来和不知为何的离去,李执画心里莫名有些燥燥不安,花画照旧带着她游园子,逛小山,照旧的插科打诨依旧的表妹表妹的嬉闹,可总有什么在李执画心中挥之不去。是女人天生的直觉和敏感吗?李执画今夜又是睡不着,白天一天的忙碌造就是身体的疲乏酸痛,但内心却更加惴惴不安,这薄云山庄的风云是在何时呢?李执画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迷糊之间好像听到房梁之上的瓦片传来由远到近规律且轻微的声音,是要下雨了吗?不,忽然之间,李执画脑海里仿佛又一根弦断裂一般,一下子让她警觉起来,是人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李执画坐起来仔细再听,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动了,四周噤若寒蝉般无声无息,突然,镂空花纹的房门忽然被大力撞开,李执画心中有是一惊,可却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被出现眼前的面容惊到了。那是翠儿,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四只惊恐的眼睛四目相对,仿佛不是李执画被突然出现的翠儿惊吓到,而是李执画的表情太过惊骇把翠儿吓到一般,翠儿的神色茫然有惊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执画先打破的着尴尬的局面,只盼能从翠儿的口中得到什么具体的信息,可翠儿这个不中用的,平时小嘴巴吧嗒吧嗒挺能说,关键时刻却不料变成一个小结巴,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执画更加着急了,抓了件外衣赶忙穿着。此时又有一个身影撞入房间,正是表哥花画,花画的神情太过镇定,镇定的让李执画更加发慌,这是怎么了?半夜闯入闺房这种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小事。花画看她一脸疑惑的神情连忙对身边已经手脚无措的翠儿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帮小姐穿衣裳。”此时有对李执画道:“来不及细说,快跟我离开此处。”李执画动作麻利的拦住翠儿的碍手碍脚,穿好衣服这空档,李执画也稍微安稳了下心神,对花画道:“月照,可是薄云山庄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执画第一反应便是薄云山庄了,他们借住在薄云山庄之内,自然是只有薄云山庄发生了事情,花画才会如此仓皇了让她准备离开。花画没有回答她,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躲过她探究的神色。花画此时顾不住什么男女之防,拖起李执画的手就从院门口的小径跑去,穿过小径是薄云山庄一片空阔的习武场,昨日他们就曾在这里骑马,也曾在这里看花画耍猴戏般的翻跟头,可此时,却在这夜黑风高日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