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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身处房子的餐厅里。地上三两个散碎的盘子和杯子,应是夏风在毒发时,随着身体的倒下而被从桌上拨落下去的。餐厅的门正对着客厅的落地窗,窗户的外面是房子的后院。“范原还有8分钟到场。”夏风心里有了主意。她站到桌旁,用力将餐桌往上掀起,整个台子被翻了起来。桌上的东西,皆稀里哗啦地跟着倒下的桌子摔在了地上。她这样做,为的是让人一看,就觉得这里曾发生过剧烈的肢体冲突。“范原还有7分钟到场。”接下来的事情,夏风做起来就有些难度了。她要给自己一刀,弄出一大滩血来。这刀割得要恰到好处,血要淌出来,但又不能多到让自己晕过去。夏风嘴里咬了块破布,免得自己叫出声来。她将刀子割进上臂深处,血从伤口流淌出来,在地上流成一汪厚重的血泊来。“范原还有2分钟到场。”夏风用块毛巾绑住了伤口,确保血暂时不会滴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外面有车灯晃了下,夏风听见了一阵引擎声。她看见客厅的台子上有便签纸,便签纸边上有笔。她快步走到客厅,按照原主的笔迹,她在纸上写了行字。“范原还有10秒钟到场。”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夏风不慌不忘地走到了落地窗前。门锁被转动的那刻,落地窗被打了开,夏风翻身到了外面。外面有堵矮墙,她越过它,在范原进屋的那刻,离开了。第52章小心负心人(2)三个小时前,一个一室户的酒店式公寓里,床上的男女才从剧烈的亲热运动里缓过神。男人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趴在枕头上,女人下床给他拿了瓶矿泉水。“我问过律师,”王薇薇也喝了口水,对床上的范原说道,“你和她有婚前协议,现在离婚,很难再分到什么。”“好在公司是在我名下的,”范原庆幸地说道,“不过也说不准,哄哄她,没准儿又离不成了。”“可你公司的情况,现在也不乐观啊!”王薇薇笑道。她是那种乍一看挺漂亮的女人,尤其是在男人眼里。大大的眼睛,高鼻梁,鲜红的嘴唇薄薄的、两个嘴角略往上翘。皮肤不是很好,所以她总会扑上层厚厚的粉底,让她原本就不清雅的相貌更加俗艳了。王薇薇的话虽不好听,但她讲得很有技巧,让范原听在耳朵里,只会觉得她是全为自己考虑。范原想不出办法。他翻过身来,仰面躺着,苦恼地长叹了口气。“不过,”王薇薇凑到范原的身上,一根手指挑逗地摩挲着他,“如果她是死在你们婚姻存续期间,那你不就可以合法地继承她所有的财产了吗?”范原听了王薇薇的话,立时坐了起来,他倒吸了口凉气,觉得头皮阵阵得发麻。杀人?他哪里敢想这样的事情!王薇薇见范原虽然惊愕,但也没立刻反对。她借机继续在范原耳边说道:“你后来向她借钱融资,她不是也拒绝你了吗?就算今天她又和你复合了,她对你也不会像以前了。”说着,王薇薇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了瓶红酒。红酒的外面套了张牛皮纸袋。“给!”“这是?”范原接过红酒。他一头雾水,不知道王薇薇搞得什么名堂。“酒里有ide毒素。人喝下去后,要不了几秒钟就会死亡。”“难道,”范原听到酒里有剧毒,立时手一松,酒就落在了床上,“你让我?”“我不是在开玩笑,”王薇薇一改之前的温存笑语,表情严肃了起来,她将酒重新捡起来,又塞回到范原手里,“我是认真的。她刚刚自杀过,难保不会再自杀一次啊!任谁都不会怀疑,只会讲她想不开。这是你最好的机会。”范原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他认真地考虑起王薇薇的建议来。毕竟,走到今天这步,他也明白自己靠的都是夏风的财力。和她离婚了后,他就什么都没有了。残酷的现实逼迫着他不得不心狠一些,再往前迈一步。“你也该下决心了,”王薇薇的语气又重新温柔体贴起来,“这可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啊!”“好吧!”范原把心一横,为了锦绣的钱途,他不得不豁出去一回。王薇薇又嘱咐了范原几句,让他千万要确定了夏风死了再报警。在她看来,一个女人自杀的案子,警方不会上心,过不了两日,就会结案了。范原出门时候,答应的好好的。尽管他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心里却怕到不行。本来他早早就将车开到家门外了,但他偏偏看着酒犹豫了近一个小时才进屋。给妻子倒酒时,范原故作常态,虽然心里忐忑,但也极力不让妻子看出破绽来。妻子中毒倒下的那刻,范原终于绷不住了,他惊慌地退到门边,不敢看妻子的眼睛。王薇薇让他看着妻子死的嘱咐也忘了,他逃命似的奔出门外。出门后,范原才后悔起来。他想起妻子如果没像王薇薇说的马上死,她就可以打电话报警,那可就全露馅了。想到这儿,他蹑手蹑脚地绕到宅院的后面,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往餐厅看去。此时的妻子已经倒在桌下,动也不动了。范原放下心来,他还是不敢马上进去,于是,便开上车子出去兜风。足足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在他估摸着妻子死透了才回来。推开熟悉了千百遍的房门,范原蓦地又像第一次来一样,对眼前的大宅重新多了几分陌生感。他心里忐忑不安,但也有窃喜,这里以后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夏风!”明知不会有人回应,但范原还是站在门口叫了两声,像是试探,又像是给自己壮胆。没等到妻子的声音,范原一颗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走进屋,打算照原计划的那样,佯作个惊觉妻子自杀的丈夫,焦急地打电话叫急救车。拿起电话,范原下意识地朝餐厅瞟了眼,电话那头已经有人在问发生什么了。话筒倏地从他手中掉落。餐厅里并没有妻子的尸体。那里面,狼藉一片,散落的碎盘碎碗处,还骇然留着一滩血迹。“夏风,夏风!”范原慌乱起来。屋里所呈现出的一切,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的脑子乱得不行,有各种各样古怪的、可怕的猜想一起涌了上来。妻子是中毒死的,怎么会有血迹。按王薇薇所说,那酒喝下去,最多不过一分钟,就该咽气了。那么妻子的尸体又该在哪里。范原一边叫着妻子的名字,一边把整栋房子里上上下下所有的房间,都翻遍了。一无所获的他最后回到客厅。凉爽的夜风从敞开了的落地窗吹进来,让他冷静下来,以便细细地理清眼下纷乱的头绪。他这才看见,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