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3
书迷正在阅读:夫人的前夫回来了、陛下她不想活(重生)、似瘾、为她疯狂、来自远方、快穿女配之我是白月光、女王辣妈驾到、我养大佬那些年、锦年、贤妻恶夫巧姻缘
怕了,奔过去跪在他面前的脚踏上,抓着他的衣裳哀泣道:“你不能这样对我。”祖公略侧头来看她,看了良久,叹口气,为她擦掉眼角的泪。俯身捞了起来,拉到自己对面坐了,刚刚一贯凌厉的文婉仪变得柔弱无助,让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的文婉仪经常围着他转,虽然仍旧是大小姐脾气,也还是时有乖巧可爱,一旦遇到委屈之事,她就这样拉着自己求助。他凝重道:“你我之事也不能完全怪你,若当初我的态度再强硬些,或许就不会有婚约,亦或许早就把婚退了,当初爹他背着我同文伯伯给我们定了婚,后来又背着我把你娶进了门,他之所以能这么做,就是觉得我会无可奈何的接受,我曾经太……”想说“太纵容他了”,明白不妥,咽下半截话去,道:“可是我一直当你是meimei。”文婉仪晃着脑袋:“可我一直当你是最爱之人。”祖公略清浅一笑,神色沉重道:“你的爱,我承受不起。”文婉仪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承受得起,我愿为你付出一切,甚至性命。”祖公略立即道:“既然你肯为我付出一切乃至性命,那就同我和离罢。”文婉仪怔住,觉着自己像是落入了他的圈套,突然恼怒:“除了这个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和离。”转眼她又变得暴虐,祖公略厌烦的掰开她的手,一壁自斟自饮,一壁道:“我一直觉着我们之间的事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所以想过不如就这样罢,可是你太让我失望。”文婉仪见他有松口的意思,忙道:“我没有做对不住你的事。”祖公略指间把玩着玲珑盏,目光飘去文婉仪,眼底是冰冻三尺的冷:“善宝呢,你收买朱老六去衙门告她,你指使屠夫郑大杀过她,你通知胡海蛟在上元节来抢过她,你做了太多对不住善宝的事,你于心无愧么。”他戳穿文婉仪诸般加害善宝之事,非但没让文婉仪羞惭惊骇,还让她暴怒:“你左一口善宝右一口善宝,善宝是你继母,我知道你心里根本没认这个继母,你甚至与你的继母勾勾搭搭不明不白。”若面前的是个男人,祖公略必然一巴掌扇过去,他也不想同她争吵,厌烦的闭上眼睛,喊道:“琉璃,笔墨伺候。”文婉仪明白笔墨伺候是什么意思,这是他要写休书了,见琉璃打起帘子走了进来,文婉仪赶紧道:“琉璃你出去,我与二少爷有话说。”琉璃进退维谷,不知该听谁的吩咐。祖公略挥挥手,示意她出去。琉璃转头打起帘子走了。文婉仪不得不妥协,仍旧哀求祖公略,并誓此后对善宝恭恭敬敬,只想留在祖家做他祖公略的夫人,哪怕是个虚名。祖公略饮净琥珀美酒,疲乏的推开玲珑盏道:“你这是何苦。”文婉仪斩钉截铁:“我愿意。”祖公略摇头:“可我不愿意,亲,是你与爹他定的,拜堂,是你与公望拜的,抱歉,我不能接受你这样莫名其妙而来的夫人。”文婉仪见他铁了心般,晓得自己再哀求亦是无用,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来,于是道:“我爹病重,从春上熬到现在已经不易,若我们和离,他那样喜欢你,我怕他承受不住这个打击,若你执意不接受我,能不能等爹他病情稍微好转。”其实,祖公略明明白白这是文婉仪的缓兵之计,可他更明白文婉仪的个性,她不肯走,给她一纸休书也无用,这一生被她缠上算自己的命劫,慢慢想个完全之策罢,点了头,只令她以后再不可为难善宝,否则给她的就不仅仅是休书,他说他不打女人,但他敢杀女人。文婉仪晓得他说得出做得到,气得五脏六腑都痛,也不得不忍了下来。祖公略再不看她一眼,随后挥手让她去了,屋里静了下来,琉璃忧心的躲在帘子处。他突然觉着屋里闷的很,索性出了房随便的走,一走就走到了抱厦,仿佛这脚只认得这条路。新月如钩,清辉弱弱,倒是各处悬着的那一盏盏的纱灯更亮些,抱厦连着上房,庭中有一水池,植着睡莲,眼下还没有萌,花草匠人已经给水池蓄满了水,凉凉的气息扑过来,让人神之一震。他于那架凌霄花后面站着,左边是上房,右边是抱厦,想往上房去,却听有人说话,循声看见是锦瑟送祖公望从抱厦出来,锦瑟匆匆道了句“四少爷你慢走”便转身回了房,而祖公望没有走,在门口徘徊,时而望望窗户。祖公略似乎明白了什么,对于这个弟弟他是非常了解的,府里太多的女人与他扯不清,有心开导几句,觉着时机不对,于是掉头往上房而来。自从明珠把有孕之事说出来,基本就是在自己屋子养着身子,上房的事她交代蔷薇待管着,所以祖公略一到,蔷薇便迎了过来,屈膝道了万福。祖公略直身而过,来到房里,来到祖百寿的炕前,然后屏退所有婢女,瞧着睡眠似的祖百寿道:“我一直都知道,你费尽心机的娶了善宝是为了我。”灯花噼啪炸开,他忽然现祖百寿的眼皮动了动。第一百三十七章演了出双簧祖百寿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阵子,偶尔睁眼看看,却口不能言,即便如此祖家人还是非常高兴,觉着这是个好预兆。善宝却想,谁知道祖百寿这是不是回光返照呢。客院的重建也进行了一阵子,抱厦前那一树杏花绽放的时候,客院已经梁上墙瓦上房,诸多工匠夜以继日,负责此项差事的祖公望也撇下书本披星戴月的看管着,李姨娘正到处吹嘘儿子多么本事的时候,客院新建的用来堆放杂物的角房轰隆一声倒了,众人相继奔去看,然后矛头直指祖公望,说他监管不利的有,说他克扣客院重建的钱偷工减料者有,端坐在抱厦的善宝却不慌不忙。李青昭忍不住道:“房子倒了,你怎么不着急。”善宝正一笔一笔的记账,头也不抬道:“有无人员伤亡?”李青昭摇头:“没听说。”善宝复问:“倒的可是不起眼的角房?”李青昭点头:“是了。”善宝将笔置放在笔架上,眼睛看着账簿,上面是客院重建后的所有支出,不知她说的是账簿上的事还是房子倒塌的事,只道:“如此甚好。”李青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房子倒了还好?”善宝招手让锦瑟添茶,笑道:“倒的不是费时费力费银子的正房,难道不好么?没有工匠乃至家人伤亡,难道不好么?”李青昭琢磨下:“是这么个理。”善宝呷了口茶,心意满满:“此事值得庆祝,今晚在花厅摆酒。”李青昭又不明白了:“倒了个房子摆酒庆